说着,苏苏就绕过祁晏东倾长高大的身材要往大门外走……
想当然,她没有走出去。
祁晏东冷着脸一把拽住了她,不客气得将她摔在沙发上,再又掀眸对那几个一直肃穆得候在旁边的家仆道:“你们给我看好她,不能离开,也不能死了。”
“是,少爷。”家仆们一齐躬身。
说完,祁晏东就转身出去,给了他们一个短暂的硬朗背影……
苏苏一边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暗暗抱怨自己鬼的特有能力一点都没有了!真没想到回到她会和莫初晓这个身体融合的这么彻底!悲催!
刚坐起身来,苏苏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十双五对儿冷冰冰的眼睛盯着她……
是祁晏东这家里的仆人,三男两女,和他们的主子祁晏东一样面冷严肃。
苏苏嫌弃得皱了皱眉头,“……你们想干嘛?”
异口同声:“少爷让我们看着您。”
所以看着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
苏苏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他让你们去死,你们去吗?”
“……”十分默契的沉默。
瞥了他们五个人一眼,苏苏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道:“闪开闪开!本小姐要回家!”
那五个人却并拢站齐,齐刷刷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又异口同声道:“抱歉莫小姐,您现在还不可以回家。”
苏苏磨了磨牙,满满的狂气,“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五个人沉默的片刻,然后……
“啊!你们干嘛?阿喂!你们居然敢绑住我?放开,立刻把我放开!你们……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你们知道吗?祁晏东,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你丫的凭什么这么对老娘啊——”
最终,苏苏还是被绑到祁晏东回来才得到松绑。
可是天杀的祁晏东是第二天晚上才回来的!
也就是说苏苏整整被五花大绑丢在客房的床上了一天一夜!
期间只被硬喂了几口吃的和一些水。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变态,仆人也跟着变态!
苏苏真为自己当初非礼过祁晏东这个心理变态的男人感到恶心不已,自己摸过他的地方没有生脓疮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下来,苏苏就这么呆在祁晏东的别墅里,真的哪也去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的原因,祁晏东很少回家,回来也只是看看她的死活,房里呆一会儿就走。偶尔偶尔会留下吃个饭,但从不在家过夜。
他不回来更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除了不能出门,苏苏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吃什么有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祁晏东那个家伙唯一的一点厚道就是吩咐了他那几个家仆,只要她不捣乱,就好好伺候着。
父亲和叔叔窝窝囊囊得来祁晏东家里看她,叮嘱她要吃好喝好,好好和祁晏东相处。尤其是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叔叔,嘱咐她好几次一定要和祁晏东好好相处,要不然公司财务上的那个大窟窿可就没得补了。
真是白高兴,她还是为这两位老爷是来接她回家的……
莫初晓真可怜,搞了半天是个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只是莫家一个商业用途的重要工具。
不过,苏苏她自己现在也很可怜。
现在的她,除了自己知道自己是个鬼以外,其他一点鬼的痕迹都没有了。
实实在在的弱女子一个,对付祁晏东安排在家里头看着她的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仆人……完全是寡不敌众。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避免再此被绑起来,苏苏早就决定低调行事,再寻死路。
低调行事是表面上不和那五个仆人正面冲突。
再寻死路是明察暗访看看在祁晏东家有没有什么可以死的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祁晏东早有嘱咐,厨房里找不到一件可以自杀的利器。
按着防盗窗,跳楼也跳不出去。
这家里也找不到可以吃死人的毒药。
想来想去,只有撞墙这件事可行,但是撞墙太难死透,于是罢了,先活着吧。
既然死不成也走不了,那就活的随心所欲一点……
这天下午,祁晏东回来了。
在客厅里四仰八叉躺在客厅上电视的苏苏和祁晏东打了照面,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更别提打招呼。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这可能也算是一种默契,互不搭理的默契。
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想死,想从这里出去。
他不准她死,也不准她从这里出去。
商量?
没门。
所以,没话!
祁晏东西装笔挺,面无表情得走上楼,一开书房的门,那张仿佛万年不变的俊容上十分难得的蹙了蹙眉,“……什么味道?”
一个似是早就知道铸成大错的男仆默默跟着来了,低着头战战兢兢得答道:“呃……莫大小姐上午叫了外卖麻辣烫吃。”
祁晏东微滞,恍然,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在我的书房里?”
男仆更加紧张,声音发颤,“……是。”
祁晏东额际的青筋显露无疑,某人的行为显然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本就低冷音调又骤然下降了数度,冷得直逼脑壳,“是谁让她进来的?”
男仆头压得更低,双目已经等死般的紧闭,仿佛等着挨打似得,“……是我。”
祁晏东皱眉:“……”
男仆赶紧解释:“少爷您先别生气!您听我说,是这样的,莫大小姐说如果不让她进来,她就咬舌自尽,我想她都敢跳楼,我怕她……”
祁晏东眼底一抹鄙夷,冷道:“从医学角度分析,所谓的咬舌自尽没有科学依据,最多只会让她少了舌头口齿不清。下次不必管她,让她咬。”祁晏东皱着眉头说玩这句,便转身去了寝室,书房里的味道让他没有办法呆着。
然而,站在寝室门口的祁晏东脸色黑到了极致,语气冰冷,低到压抑,“这里又是什么味道?”
那个跟随来的男仆再次唯唯诺诺得报告,“呃……少爷,夫人昨晚还叫了外卖小龙虾吃……”
祁晏东下颚紧绷,“在我房里?”
男仆战战兢兢,“……是,是的。”
祁晏东终于咬牙,眼底却是诡异的平静,“把她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