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华阳市的四大家族和这座千年古城一样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
传说在一个年代不详的战乱年代,华阳市这里原本是一片山野之地。有一天,四个男人为了逃离被战乱破坏的家园带着自己妻儿来到了这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四家人各自在那片山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建起了自家的房子,并且约定,日后他们每家世代的长子都要以东南西北四个字为名,以此纪念他们之间这难得的情分。
再后来陆续又来了许多人们移民到此,直到华阳市人口已经超过千万的现在,最初的那四户人家也已经壮大到誉为四大家族了。
但这四大家族如今在华阳市已经不仅仅是代表着从古延续至今的大世家,更加代表着他们在社会上举足轻重的地位和财力。
同时东南西北四个字也被用来衡量四家人的实力先后,当下实力最强的首位才能用东这个字给孩子取名,以此类推,南西北……
而今天,四大家族之首的祁家,祁家的少主,商界传奇人物祁晏东与同为名门之后的莫家长女莫初晓举行了一场羡煞旁人的盛世婚礼。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莫家虽然不在四大家族之内,但也是华阳市内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
这是华阳市有史以来举行的最为盛大的一场婚礼。
专门为这场婚礼设计建造的崭新礼堂此时此刻布满了各种名贵的鲜花花卉,地上铺着一尘不染的波斯红毯,一切的一切都极致奢华……
婚礼开始以前,背景都十分重量级的来宾们有的举着香槟伏耳攀谈,有的聊到投机处碰杯一笑,衣香鬓影,西装革履。
新娘莫初晓一身没什么特别但价格却近乎奢靡白纱。
那件不知道是出自哪个点石成金的大师之手的白色婚纱衬得她更加白皙精致,不可方物。
她正在礼堂偏厅的化妆间里,坐在化妆镜前由着那位据说是从韩国请来的特级化妆师给她画着所谓的新娘妆……
苏苏有点不耐烦,她现在这张脸又不丑,至于化个妆都要这么久吗?
看着镜子里被描眉画眼的莫初晓的脸,苏苏叹了口气,结果她还是没有死成,无奈地来结这个婚……
为自己悲哀了一会儿之后,苏苏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从镜子里刚好可以看到那个人身上。
就是同在这化妆间里,站在落地窗边一脸阴郁的莫初月。
莫初月,这场婚礼的伴娘,莫初晓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是苏苏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同父异母的妹妹,放眼望去小姑娘长的也挺有姿色,一身款式大气简单伴娘服穿在她身上也另有一番气质。
只是,这个妹妹打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有笑过,这就未免有点奇怪了。
参加自己姐姐的婚礼,就算感情不太好,也要逢场作戏的笑一下吧?
苏苏微微蹙眉,打断了化妆师的继续,双手提着婚纱的裙摆站了起来,道:“我去拉个屎!回来再接着画!”
化妆师有些尴尬于如此直白的表达,愣了愣才笑道:“……好的,那您先去方便一下吧。”
苏苏提着裙摆往外走,出门之前和站在落地窗边的莫初月对视了一眼,心里莫名有些怪异,总觉得那孩子好像有点阴气太重了。
然而,拉屎只是个借口,苏苏还是不死心,想出来看看有没有逃婚的机会,但她失望了。
礼堂外围都是祁晏东安排的保镖护卫,戒备森严。
跑不了,就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死了之。
苏苏在礼堂寻觅了一圈,终于给她发现了一个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太好了!
她不会游泳,跳下去一定可以淹死!
呵呵,世界上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像苏苏这么想死的奇葩了。
苏苏赶紧脱了那双累赘的高跟鞋自由奔放得冲向了泳池,心里想想祁晏东那个混蛋,就更加去意已决……
那家伙没结婚就敢那么变态的监禁她,结了婚还不知道要哪样呢!
所以,今日不死,更待何时?
但悲催的事又再次发生了,她没有成功奔到那泳池里面去,千钧一发之时,有人截住了她。
可恶!
“这么美丽的婚纱,弄湿了可不好。”
苏苏趴在地上,听到来自背后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男人的话,她咬紧牙关,磨了磨牙,然后撑起身体回头去瞪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恨恨道:“你觉得这美丽的婚纱弄湿了不好,被你这样踩脏了会好吗?”
男人把含在嘴里的圆形棒棒糖拿出来举在手上,而后莞尔一笑,抬脚后退一步收回了那只穿着昂贵油亮的皮鞋的贵足,道:“sorry,一时情急没注意,真是失礼了。”
何止失礼?简直缺德!
天知道,这个男人他刚刚是跑上前一脚踩住了苏苏婚纱的裙摆害苏苏措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从而制止苏苏跳到泳池里……
更加可恶的是,今天这个男人就是上次那个阻止她跳楼的男人!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因为实在是太帅了,而且这家伙两次嘴巴都没闲着,上次是甜筒,这次是棒棒糖。
项司南一身洁白的西装,高大英挺,衣冠楚楚。
茶色头发还是落满了细腻荣顺的光泽。
明眸却并未善睐,气场非常平易近人,却又似乎透着一层让人敬而远之的危险气息。
要说与这高大上的气质有些违和感的,也只有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时不时会放到嘴里嘬一嘬的棒棒糖了。
其实倒也不乏可爱。
总结成三个字,笑面狐。
项司南吃着棒棒糖,绕过婚纱的拖尾裙摆,优雅的走到莫初晓面前,彬彬有礼得弯腰,微笑,伸手表示要拉她起来。
苏苏倒也不客气,一边拉住他的大手借力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没好气的嫌弃道:“又是你!你还真是日行一‘善’,多管闲事!”
将她扶起来之后,项司南收回手,酷酷的插回裤兜,另一只手拿出了嘴巴里的棒棒糖,而后又扬起了一副纨绔子弟特有的高雅的无赖微笑,莞尔道:“兄弟,你又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