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这些,现在乔丝言的反应更让他不满,不回答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怪自己打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约会?
可是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不是吗?
对了,想到那个男人,容谨遇心里的恨意立刻又重生然后烧成怒火,他怎么能忘了初衷,原本打算的就是要惩罚他们的,要报复席凌轩的,怎么可以让这些莫名其妙的心情影响了一开始的计划?
“你是在怕我?”容谨遇立刻又恢复到一开始的那个让乔丝言恨到牙龈生疼的人,对于乔丝言再听见他进门之后身体明显的颤栗,他只是冷漠的问道,“怎么?被我现场捉奸,所以回来负荆请罪了吗?”
果然,这才是容谨遇啊!
乔丝言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怎么会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迷惑了呢?
她不了解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在对他抱有希望,可是刚才容谨遇那么温柔的问她是不是喜欢吃西餐的时候,就算心里多了很多不能确知的恐慌,可是乔丝言知道,自己的心竟然在那一刹那间漏跳了一拍。
只是现实总归还是残忍的,怎么可能会美好到如了人的心愿?
“总裁。”见容谨遇终于又用平常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话,乔丝言倒是终于恢复了一些,她回道,“不知道你说的现场捉奸从何说起,请你了解一个事实,我并不是回来负荆请罪的,我也觉得我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容谨遇冷笑道,“这个时候还嘴硬吗?”
也许这也才是记忆中的乔丝言,就算再生气,容谨遇还是忍不住想到,乔丝言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直喜欢跟他抬杠的,而不是那个只会战战兢兢的抱着自己的手臂以一种恐惧的姿态面对自己的女人。
“不是嘴硬。”反正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乔丝言现在倒是有些无所顾忌了,她倔强的抬头看着容谨遇,反驳道,“只是不知道总裁说的负的什么荆,请的什么罪?”
“看来你果然没有悔改的意思。”就算他偶尔容忍一次她的任性,但是那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容谨遇半眯起眼,危险的说道,“看来我果然还是应该给你一些惩罚才是,怎么,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手拉手的难道不是一种罪过?说起来我今天也总算是见识到了,你那个传说中的情人是个什么样,不过看来你乔丝言的眼光也不怎样?”
“他怎么样用不着你来置喙。”听见容谨遇这样说席凌轩,乔丝言心里莫名的感到非常的愤怒,冷冷的说道,“我记得总裁你说过,我们之间钱债肉偿,所以最多也就算是欠债人和债主的关系,这里面怎么也不可能包括了感情,因此我不明白,我有其他的情人有跟你报备的必要。”
“看来你今天早早的回来就是故意来惹怒我的。”心里一开始对于她在自己之前回到这里的满意已经烟消云散,因为那个时候竟然会认为这个女人是已经知道错了。
看来是自己太高估她的廉耻了。
而她对那个男人的维护更是让容谨遇很生气,满心的愤怒几乎快不能控制自己,容谨遇忽然起身伸手捏住乔丝言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低声说道,“如果你的目的确实是这样,那我要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
“你?你想要怎样?”知道自己果然是惹怒了他,乔丝言有些困难的问道。
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自己早早的回来不就是为了希望能更和平的解决今天的事的吗?
怎么自己反倒先沉不住气了?
果然还是这个容谨遇太让人忍不住的生气了吧?
“怎么样?”容谨遇猛的把她摔回沙发上,然后又慵懒的倒回自己一开始坐的位置上,说道,“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去牢里度过你的下半生,当然,如果你想要你那个宝贝情人陪在你身边,我不介意让他一起去。”
“你?”乔丝言简直怒不可言,“不过是两百万,我想还不到坐一辈子牢的地步,而且别人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把他扯进来?”
“凭什么?”如果可以,容谨遇真的很想告诉她,凭的是那个男人毁人家眷,让自己的母亲痛苦半生,所以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可是现在他只能讽刺的看着乔丝言,冷冷的说道,“凭的不就是你最讨厌的金钱?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是高材生吗?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知道自己果然又问了一句废话,而且对方已经明白的说不会放过凌轩,所以现在,她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另一个选择?”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容谨遇邪魅的笑了笑,说道,“另一个选择,你必须随时随地都陪在我身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消失半个小时以上。”
“你不能这样!”乔丝言几乎是在他话还没说完就起身道,“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有什么关系。”容谨遇满不在乎的说道,“我都已经说过了,只要有钱,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怎么样,你应还是不应,还是说,你打算选择第一条?”
还能说什么?乔丝言最后就算再不甘心,还是只能屈辱的点头。
尊严一次又一次的给人践踏,或者说是给那万恶的金钱踩在脚底下,乔丝言不知道自己再面对着这个男人,还能忍受多久。
再一次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容谨遇报复一般让她在这两天之内几乎下不来床,反正他是总裁,别说她只是请假两天,就算是要带薪休假个一年半年可能是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不过如果可以,乔丝言倒是宁愿自己是在公司里加班加到累死也不下希望加的是这种让她几乎生不如死的“班”,在这两天之中,别说和席凌轩见面,就算是出门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面对着席凌轩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就算带着满心的歉意,她也只能竭尽所能的撒完这一辈子所有的谎言。
然而让她惊奇的是,容谨遇在几乎是用这种近乎变态的方式限制了她的自由之后,竟然不曾限制她和席凌轩的通话,有几次席凌轩打电话来的时候他都刚好在身边,但是容谨遇虽然带着满脸的怒气,却还是以一种讽刺的口气问她:“你不接吗?这可是你那情人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