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出这样一句话,模棱两可般,记者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但还想让任漠玦说的更彻底些,争先追问。
方若桥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就转身离开,但是很不巧的是,她的帽子被摄像机的后端不小心挑了,掉在地上,摄像机主人立即道歉,但看到方若桥,他惊呼一声:“方若桥。”
他这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方若桥,有些记者认识她,有些不认识,但见其他记者已经围在方若桥身边开始炮轰了,也不示弱,赶紧围上来。
一时间,方若桥被包围了,她脱不了身,记者们像魔鬼一样,把她往豆腐渣的趋势挤。
一片嘈杂,都在问是不是在和任漠玦交往,她被挤的人都要炸了,但这时,有人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挤出了人群。
方若桥的脑袋垂的很低,帽子掉了,只能拿手来遮挡自己。
那人的手一直抱着她的肩膀,大手传来温热的感觉,并且很有力,她像个孩子一样跟着他走,安全感满满。
上了兰博基尼后,车子很快就出发了,摆脱了那些记者,身边却坐在一个比记者更可恨的人。
方若桥目光看着窗外,什么也不说,头发有一丝乱,感觉有人正在撩拨自己的头发,她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方若桥闪躲开,厌恶的看了任漠玦一眼,警告他别靠近。
她看着前面的周成,道:“能停下车吗?”
周成笑了一声,道:“方小姐,想下车,得经过任总的同意才行。”
方若桥性子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正要拉开车门,但立马就被人拉到怀里,抱的很紧。
方若桥躺在他怀里,使劲挣扎,但还是没挣扎开,任漠玦抱的很紧,恶魔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
“我帮了你,你就这样对我?”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恶魔一样冷冽。
方若桥想甩开他,气恼的说道:“任漠玦,你召开记者会不就是想羞辱我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还想要怎样?”
任漠玦松开了方若桥,戏谑的说道:“你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吗,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妾,我还没有如愿以偿。”
方若桥嫌恶的看了任漠玦一眼,拍打玻璃窗,想下车,任漠玦皱眉,敛了笑容道:“方若桥,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你从前不是不择手段的想得到我吗,我现在主动追你,你却要将我推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方若桥冷笑一声道:“我从没有想不择手段得到你,现在也不会因为你的不择手段而委身于你。”
任漠玦眼里掠过寒冷,凝聚怒气,周成见状,立即停下车,方若桥快速开门离去。
任漠玦眯起眸子,面露不悦,“谁让你停车的?”
周成道:“老板,我是怕这位小姐再出言不逊,惹你生气。”
任漠玦哼笑一声,对周成的心思,他当然知道,但也没追究。
方若桥处理公司的后续事,还要每天去看母亲,母亲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方若桥心里很担心,她觉得这一却都是自己惹的祸,是她的错,如果五年前她不做那件傻事,她也不会被任漠玦这样整。
一切因都要尝受一切的果,避免不了。
任漠玦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他要方若桥彻底的走投无路,投靠他,做他任漠玦的妾。
公司破产,资金亏欠了很多,欠了银行一大笔钱,这笔亏空让方若桥不得不把家里的别墅给卖了。
还清银行的钱,方家就正式没落了,方若桥这个千金小姐就沦为了灰姑娘,在重逢任漠玦后,生活真的被搅的天翻地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手段让人畏惧。
方若桥想在外面租房子,但就在这时,徐晓如突然来找她。
两人在公司楼下相遇,是徐晓如特意在这里等她的,看到方若桥过来,她立即走过去,现在的方若桥可真是憔悴了不少,那双大眼睛现在变得很疲惫,也没有从前那般有神。
她心里为方若桥担心。
“若桥,你可算来了,我知道你要来,就在这里等你。”
方若桥见是徐晓如,笑了一声道:“晓如,有事吗?”
徐晓如犹豫着开口,“若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你现在是要租房子是吗?”
方若桥点点头,她现在必须得省钱了。
徐晓如眼睛一亮,道:“跟我住吧,我平常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我的租房是两室一厅的,你就跟我住好不好?”
方若桥犹豫了,道:“这样太打扰你了。”
徐晓如摇头,挽着方若桥的手道:“我就希望有人打扰我,一起吧。”
方若桥知道这是徐晓如想帮助她,她把徐晓如当成好朋友,在这种时候,徐晓如的帮助让她很感激。
“好,我就跟你一起去住。两个人住一起也有个照应。”
徐晓如见伊似水答应了她,很是兴奋,带她去了自己的住处。
是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小区,方若桥很满意,不过徐晓如这家伙不太喜欢收拾,看起来有点乱,但方若桥也不是个有洁癖的人。
宋白过来找方若桥,知道方若桥住在徐晓如的公寓里,把车停在小区的门口,给方若桥打了电话,方若桥很快就过来了,她准备去医院看母亲。
宋白站在车前,远远看见方若桥过来,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发随风飘舞,她的美在风中显得很柔弱。
我见犹怜。
宋白心里一疼,她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这些日子他被宋建国管的死死的,宋建国知道方家败了,也知道宋白会去帮方若桥,所以严加看管,不让他靠近方若桥,决不能再得罪任漠玦,否则自己家族都得遭殃。
宋白根本没有机会出来见方若桥,帮不了她,只能担心。
方若桥朝宋白微微一笑,道:“宋白,我恐怕没时间和你去吃饭,我得去医院看我妈。”
提起母亲,方若桥的心就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