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铁佛山。在盘龙老街的铁佛山第一楼上吃了午饭后,贺春元又进铁佛寺烧了一炷香。晚上他驱车来到艾山脚下。有一群大学生也在那儿露营,贺春元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搭起了帐蓬。
“这帐蓬,能住得下吗?”汤继英见贺春元拿出一个大深绿色的包裹问。
“放心吧,这是两座四人住的帐蓬,被驴友们称为‘两室一厅豪华套间’。你说能不能住得下。”为了这次露营,贺春元专意买了一顶大帐蓬。
“不能离他们远一点吗?”汤继英看了一眼那一帮又笑又闹地大学生担心地问道。
“也不能太荒凉,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贺春元一边搭帐蓬,一边说。这荒山野岭的,万一遇到打劫的,可不是好玩的,他现在挣了不少钱,正是该享受的时候,他可不想挣了那么多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死了,那该有多冤?
“英子喊起来声音蛮大的,我怕被他们听到。”汤继英瞥了一眼自已的女儿担心地说。池小英此时正跟那群大学生玩,他们点起了篝火,有的弹吉它,有的唱歌,很是热闹。池小英此时也跟他们玩在了一起,并且给他们唱了两段黄梅戏。
“你要把她的嘴捂住。”贺春元生气地说,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啰嗦。
一名大学生把小英送了回来,“你的女儿真可爱。”他向他们点头说道。“哦,谢谢。”贺春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家误认为是池小英的爸爸了,他也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
现在他已搭好了帐蓬,正在烧烤炉上烧着肉串鸡翅等。他们三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家三口来露营。
晚上他喝了一点酒,吃过饭后他一个人坐在湖边抽烟。汤继英已带着女儿进了帐蓬。
“你贺叔叔要跟你玩一个游戏。”他听到帐蓬里汤继英这样跟池小英说。
“什么游戏?好玩吗?”池小英玩了一天,已困得迷迷糊糊,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好玩。”汤继英面无表情地说。
……
池小英不再讲话,她已经睡着。
贺春元坐了一会,听到帐蓬里没动静了,掐灭烟头,走了进去。帐蓬果然很大,小英睡在一边,中间躺着汤继英,他在汤继英的旁边躺下。
汤继英的胳膊围了上来,摸索着爬到他身上,从他的胸口一路吻将下来,直到胯下。
贺春元一柱擎天,任她驰骋。
两个人在黑暗中默默酣战,直到汤继英累得滚了下来。
她抱着小英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听见贺春元在她耳边说:“该我抱了。”说完他坐起来,便要越过她去抱池小英。
“春哥,她太小了,你放过她吧?”汤继英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看着小英子稚气的脸,汤继英忽然起了恻隐之心。
“你不想要那十万块钱了?”贺春元愠怒地问。感觉到汤继英的手松开了,贺春元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了池小英的身边。
“你轻一点。”汤继英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贺春元说:“给你这个。”
“什么?”汤继英接在手里是一个圆形似乎是装化妆品的小塑料盒。
“凡士林?”贺春元道。
“凡士林是什么?”汤继英又问。
“润滑剂。你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
汤继英在黑暗中拧开瓶盖,手指触处,是一种凉凉地粘粘的东西,她用手指挖了一些出来涂在池小英的下面。
一阵凉意从下面传来,“嗯……”池小英一个转身,将身子缩了起来,只是还没醒。白天玩累了,晚上睡得也沉。
一个巨大的身体罩向了她。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下面。它试探了几下终于找到了入口。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同时那个巨大的重物压在她的身上,她无法呼吸。想抬胳膊,胳膊却被两个铁钳一般的手压在地上,她想呼喊,但汤继英眼明手快地按住了她的口。
她艰难地用鼻子吸了两口气,此时那重物抬起,她看见贺春元黝黑的胸膛和脸……
石震回到上海后,将他在海龙调查的情况向分管刑事工作的郑局作了汇报,郑局随机给他作了指示,可以将上海市宝山区兰都别墅毒杀案和海龙市323国道小林庄弃尸案作并案或串案处理。既然施永芳是最大嫌疑人,而她又死于六年前的一场电梯事故,那么,接下来的工作我们要从两个方面进行调查,第一,看看施永芳的亲属关系,是不是有人帮她复仇;第二,看看跟潘振东有过节的是不是还有其它人?这些人又是谁?并且给他加派了人手,让他这次再带上魏强,他们三个人到海龙继续调查。
“根据海龙公安局传来的消息,323国道小林庄弃尸案的第一现场已经确定。”石震指着幻灯片给彭越、魏强、李大伟、分析案情。
“由于事隔两年,经过自然界风霜雨雪的侵蚀和冲刷,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仅在尸体的胳膊弯下的透明胶上找到一小络棉纱,经化验,绵纱上带有油漆和机油味,而且鉴定科的同仁们在化验这一小绺棉纱时意外的发现了4一氯苯氧基、3,3一二甲基、 1h-1,2,4三 唑-l-基。初步怀疑这是一种农药。将样品送交位于海龙的中国农药研究所有限公司检测中心检测,这三个功能团所组成的物质正是一种名为三唑醇的农药的主要组成部分。这种名为三唑醇的农药是一种防治麦类黑穗病、*病、锈病以及玉米、高梁等的丝黑穗病的低毒性杀菌剂,经海龙公安局的同仁们调查,这种农药正是悯农化工生产的,生产这种这种产品的车间是十九车间,通常称为三唑醇车间,这个车间只在开发区有,河东的马角村和思渠工业园都没有。所以,结论就是323国道小林庄弃尸案第一现场在悯农化工位于海龙经济开发区的厂区内。”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到现场勘察。”魏强道。
投影机镜头一换,屏幕上出现了一栋栋住宅楼。石震接着说道:“经济开发区现在已经规划为住宅区,早在2014年就已经开始动工,现在好几个小区都住进了一半以上的住户。”
“唉,说了半天,这不是白忙活吗?”爱发牢骚的李大伟道,“还以为又找到了新线索呢,结果还是把目标锁在了施永芳身上。”
“由于尸体严重腐烂,我们只能看到他是被人先用绳子绑住手脚,再用透明胶一道一道地缠到头顶窒息而亡。潘振东生前是悯农化工有限公司质检部的部长,目前我们只查到有一个人跟他有过节,这个人就是施永芳,但是,此人已于2010年死于一场电梯轿厢蹾底事故,所以这个人大概可以排除在外了。至于说是不是只有施永芳一个人跟他有过节,我们还不知道。我们还要查一查这个潘振东是不是还得罪过其它人?我和彭越满爱国已经去了悯农化工的质检部,走访了肖鹏、冯媛、沈士斌、潘田莉、陆小凤、王小朵和李花,肖鹏因为是潘振东的继任,从来没有见过潘振东,所以无法给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其它六个人提供的情况非常统一,那就是施永芳因为不适应工作岗位被分流而对潘振东怀恨在心,曾在其被分流后当天下午闯进质检部对潘振东进行辱骂。”
“所以施永芳是最大嫌疑人,但是她已经死了。”彭越接着道,“目前我们要从两个方面进行调查,第一,看看施永芳的亲属关系,是不是有人帮她复仇;第二,看看跟潘振东有过节的是不是还有其它人?这些人又是谁?”
“这么说来我们几个人都要去海龙喽?”魏强道。
“我们这一时期的工作,要兵分两路,一路调查潘振东;一路调查施永芳。”石震分配道。
潘振东的家在莱茵名郡,因为石震和彭越对海龙已比较熟悉,石震便让海龙公安局派过来协助他们调查的满爱国带着魏强去潘振东家。
当满爱国和魏强到他家的时候,他的妻子郝红梅正好在家。
满爱国出示了证件之后,郝红梅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趁着她去给他们泡茶的机会,满爱国打量了一下潘振东的家,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墙上挂着一副十字绣迎春图,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件未正在绣的八骏图,看样子,女主人很贤慧。
电视机旁边摆着一副照片,是他们夫妻二人抱着刚生下的儿子,后面站着两个女儿,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四、五岁。
“他走的时候,毛毛才刚两岁。”郝红梅见满爱国望着那张照片道:“早上,他象往常一样去上班,晚上,该下班的时候他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在意。自从他当上部长之后,经常加班,夜不归宿也是有的。后来,第二天,他还没有回来,我打他电话关机,再后来,冯媛给我打电话,问我潘部长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我才知道他也不在厂里,然后我们就报了案,不过,都没有音迅,我就想,他一定是不在了,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对我、对孩子都很好,如果他在,他一定不会那么久不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