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羊胡不由分说便撕开秦铮的衣裳,秦铮一惊,但怎奈奇经八脉被封。不能动弹分毫。
山羊胡紧接着像江湖的郎中一样,四处摸着秦铮的大腿,四肢。好像在探查着什么。嘴里啧啧声不绝于耳。少时忽然摇头,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道:“唉,瞎了眼,瞎了眼!可惜我英明一世,临了临了却收了这么一个笨蛋徒弟!”
秦铮冷哼道:“我有门有姓,何须认你做师父?”
“呀呀呀?你他娘的还不高兴了!”山羊胡像被蛰了一般突然起身,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随后摇头道“不过也罢,我与你大哥兄弟一场,尽心教你也是理所应当。”
“如果将来你不成个一方豪杰,辱了你师父,老子提刀切了你的命根子!”
秦铮听了,“呸!”的一声,将一口痰吐在山羊胡脸上,山羊胡丝毫不嫌弃地抹了一把痰,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着急想学,那为师就屈尊教你吧!”
秦铮只觉得今天郁闷的不得了,然而还有更郁闷的的事在等着他。
山羊胡看着被点住穴道的秦铮,又大笑三声,一边笑一边道:“想做我宇文伯的徒弟可不好做,因为我本就有一些毛病,这我也知道,不过既然做了我的徒弟,以后可不能给我丢脸!”
“另外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咧?告诉你,我乃你恩师,俗话说长兄为父,我做你师父也不为过。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再这样以下犯上,不知礼数,我随时手里的戒尺伺候!”
山羊胡将戒尺一举,假装就要落下,但见秦铮昂首挺胸,心里暗赞一声。便又骂道:“你小子老实点,我宇文伯师承一系,可是管教极严。”
宇文伯看着秦铮只是不停的咧着嘴笑,忽然笑声越来越大,后来直接用手指着秦铮便开始笑得捂起了肚子。
秦铮心里越发可气,顿时大喝一声。这一声果然有了效果,秦铮嗓门也大,将宇文伯吓得一楞,宇文伯冷笑一口,依旧得意洋洋的看着秦铮。
宇文伯说着拿起身边的酒壶,喝了两口之后,用手将秦铮的上衣和鞋袜褪下,紧接着就开始脱秦铮的贴身之物。
秦铮慌了神,急欲用手捂住裆部,怎奈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移动分毫。宇文伯见秦铮如此扭捏便道:“怕什么,大丈夫不拘小节。”
秦铮硬挺起脑袋,正欲破口大骂,忽然宇文伯反应,一把点在自己的哑穴上。
秦铮叫苦不迭,光天化日就这样被别人扒光衣服羞辱。
之后宇文伯毫无愧色的将秦铮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脱的干干净净扒得精光,秦铮躺在地上,阳光映出自己壮硕而发达的肌肉,那是打小练起,年年刻苦练武的成果。秦铮羞臊的连命都不想要了,现在浑身已经一丝不挂。
秦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自己却不能移动分毫,真是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周边的牢房穿出一阵女子的叱骂之声,秦铮听闻真是生无可恋,真想就此咬舌自尽。
宇文伯不理不睬,反而笑着安慰秦铮道:“好徒儿,乖徒儿,放心!为师是不会害你滴!”宇文伯看着秦铮好像马上红的要沸腾的一张脸,
当宇文伯说完这句话后,秦铮将眼睛瞪得滚圆,心里早就想把这个老头千刀万剐,自己在大庭广众如此这般,实在狼狈之极。
只见宇文伯喝了一口酒,“——噗”水化作雾气均匀的喷在了秦铮*的身子之上。之后一脸严肃的扬起拳头,神情忽然严肃,低语道:“徒儿,这可怪不得为师呀!此乃必修课,想要拥有过人的武功,就必须比常人更加刻苦才行。而且这也不是为了你好吗,而且师父还保证,下回就绝对不会再扒你的衣服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徒儿受苦了!”
宇文伯话音刚落,便双手紧握,双拳绷紧,不由分说的朝秦铮的身上打去。
宇文伯拳如劲风,力化千钧便分不清是头是脚的挥舞。
秦铮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点住穴道,双拳落体,分外痛楚,尤其是打在骨头更是钻心的疼痛,不由得由嘴角渗出血迹。秦铮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愤怒的双眼射出的目光仿佛要把此人烤化一样。
只听一阵从秦铮的里胸腔发出的“咚咚”的捶肉之声。
不消片刻,秦铮就被宇文伯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只是没有打到原来的伤口,要不然秦铮早已命丧黄泉。
宇文伯打完收工,稍一运气。竟然满意的点点头,仔仔细细的将扒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又替秦铮穿了上去,一边穿一边爱惜的说道:“委屈了我的徒儿了啊!
虽然宇文伯满脸显露关切之色,并带有微笑,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但在秦铮看了,心里却如同看见了蛆虫,从头恶心到脚。秦铮双目暴睁之下,心说:“死老头哇!你不得好死!千万别把我的穴道解开,要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
秦铮心头发狠,可在怎么诅咒也无济于事,这个死老头就是不解开穴道,愣是气的自己肺子都要炸掉。
宇文伯依然在秦铮的身旁坐者,一边看着秦铮一边怡然自得喝酒,不时冒出的笑,让秦铮浑身不自在。
“唉!一个人说话真是无趣,为师知道你气恼,宇文伯说完又顿顿道:“学艺嘛,不得先苦后甜,正所谓苦尽甘来嘛!你说是不?宇文伯说完之后,见秦铮的神色稍有和缓,以为秦铮的气也消了。便一手成指,解开了禁在身上的穴道。
那知这一解开不要紧,“乒乒乓乓!”秦铮差不多使出毕生所学来发泄,几乎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就与山羊胡打将起来。山羊胡有些惊讶,口中也“呀!呀!”的怪叫,似乎十分惊讶秦铮还有力气于自己对招。他连忙闪转腾移,吓了一跳,秦铮招招猛攻,吸取教训后招式也变得灵活多变了许多。
秦铮这时忽然使出一招“青龙出海”使得是四面牢房一片喝彩之音,毕竟能关在通天牢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别太高兴,还差得远呢!”山羊胡笑了笑,步画弯弓,手势如游鱼在海,翔鸟在空。
竟轻易的将秦铮的招式化解于无形之中。接着秦铮拳头直捣而出,虽然内力尽失,但依然带出一股劲风,拳头直捣面门,山羊胡顺势手掌一送,秦铮立时一个踉跄,待定住身形,回过头,大惊道:“龙凤呈祥?!”
秦铮后退几步,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比武之时全心全意,不可有半点迟疑,秦铮定了定神,又重新和山羊胡打将起来。
二人一直打到日落,再打到朝霞升起,旭日初生,此时天刚蒙蒙亮,秦铮和宇文伯几乎打了一天一夜,而才到今天,二人却好像才知道疲倦一样。
昨夜浓重的打斗声,粗重的喘气声,是余音绕梁,仿佛就在昨日,此时牢房的大多数人也已从睡梦中醒来。秦铮感觉自己浑身摊软,几乎站立不住。不过仍勉勉强强摇晃的站立着。二人流过的汗如同下雨一样,相比之下,山羊胡好得多。
秦铮感觉十分疲惫,不过他不能倒下,他看见山羊胡也累的不轻,秦铮心想:“他已经一把年纪,即使体力再好,也撑不过自己吧?就这样耗着,等他坚持不住,再把它点住穴道,送回他自己的牢房里。”秦铮想着,等着宇文伯体力透支的一刻。
一刻钟,两刻钟!秦铮暗暗祈祷宇文伯能累倒在地上。到那时秦铮也不想什么报复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分毫不见宇文伯有疲倦累倒的迹象。秦铮咬了咬牙,又挺了一会。可是秦铮想错了!山羊胡反到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反应还越发精神,嘴里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秦铮心凉了半截,正当他将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却将宇文伯不可思议的正步履轻快的向自己走来,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穴道重新点住……
“老天爷呀,你姥姥的!”秦铮闷哼一声,充满怨恨和不解眼望牢顶。之后又重新倒再地上。
秦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点住穴道,惊讶的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山羊胡点住穴道之后,将秦铮放在地上,从近看了看,又站起身从远处看了看,之后蹲下身,指着秦铮肩上的伤口说道:“我刚才扒你衣服的时候看见了你肩上的伤,伤得不轻啊,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现在都一个月了,你肩上的伤怎么还没好?要不………,”
要不我给你治治?”山羊胡说完竟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那是最脏的一处地方,山羊胡看着秦铮嫌恶的表情,冷笑道:“待会你就不会嫌他脏了,”山羊胡说完,也不管秦铮愿不愿意便撬开秦铮的牙齿,塞了进去,再之后,用力将秦铮的肩头上的衣服扯下。
只见秦铮的肩头上已经长了一片红彤彤的肉芽,山羊胡眉头一皱,顿了片刻,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药瓶,将里面的白色药粉撒在秦铮的肩头上。
药粉触肤,奇痒无比。秦铮只觉是刻骨铭心的痒,这样的感觉甚至比疼痛还要难忍数倍。秦铮更是将那团脏兮兮的布团紧紧咬住,眼睛也熬成了赤红。
过了半刻,宇文伯大叹口气,拿起酒壶,用酒将秦铮肩头上的药粉冲去,宇文伯皱着眉头点开秦铮哑穴,拿出布团,怒斥说道:“刚才你为何强忍不哭?
秦铮冷笑道:“我又为何要哭?”
宇文伯竟然神情冷俊,目露威光。怒目相对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哭会有什么后果吗?这种感觉可能会使你疯掉!甚至让你走火入魔!知道吗?哭,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秦铮听完,竟又是一阵狂笑,就像是在嘲笑宇文伯的怒气一般,秦铮用充满豪气而且有些狂傲的说道:大丈夫如果像个小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
宇文伯气的差点七窍生烟,而后又自嘲的笑道:“嘿!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坚毅,不错!是我宇文伯的徒弟,也配做我宇文伯的徒弟。”
“是啊,你却不配做我秦铮的师父。”秦铮再度昂首道。
“哦?”宇文伯戏谑的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是魔教的人,从刚才的招式来讲有华山龙凤呈祥里的招式,莫不是你原来降了魔教,做了软骨头?”
“天下招式应尽为我辈所用,龙凤呈祥招式精妙,我当然要学上几招了?”
“我虽然是魔教的人,但魔教的人几乎人人都厌恶我,或许在每个人心里都想把我杀之而后快。”
“那你还为魔教作事?”秦铮问道。
宇文伯冷笑一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所谓骑虎难下,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
宇文伯仰头望着从小窗中透过的光线,伟岸的身躯也显得有些憔悴。秦铮也第一次赞成的点点头。秦铮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老人,就是纵横武林半个世纪的宇文独步,武功乃当世第一,江湖号称“黑路魁首”的宇文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