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怂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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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8日
起床的号角已经响起来了,悠扬而响亮,从综合楼响彻每一个宿舍,响彻这个营房里每一个角落,好像穿过了每个坐大山一样。百转千回的起床号角,声声入耳。促使我们不敢再多睡了,起床洗刷好了之后,马上去集合了。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春天里的早晨六点中还没有天亮。这春天的雨季,看着这样的天气就像要下雨一样,湿润的空气弥漫在这个小山间里面,就连山里的鸟儿都还没有鸣叫,他们还在沉沉的梦乡中······
“快点,你们属乌龟的么,快啊”
原来今天一大早就是全连集训,就是统一出操,整个新兵连一起出操,整个连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一个队伍,但是还没到操场集合,就听到各排长拿着大喇叭开始狂轰乱叫地催促我们加快步伐。
连长早早地在训练场等着我们,几个班长和排长还有指导员,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毫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队伍慢慢地向他前面靠拢。
“快点快点,说你呢,快点”
喇叭声在我们耳边响起来,好像今天的气氛特别一样,我感觉到班长排长连长和指导员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他们紧绷着脸,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跑过去集合的每一个战士。
不到三分钟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按照每个排每个班完完整整地排好队伍,一个对一个地整整齐齐,不过每个人的身高不一样,基本上每个班级都是按照从低到高的排列顺序一一排列。
“同志们早”
“连长好!”
连长一个人的声音和我们一个连的声音比起来,简直是天对地一样明显的差别。这声音的洪亮,充满了这荒凉的山间里面,震动每一个过往的微风。
“今天,你们讲进行学习射击,我希望在你们的学习过程中,保持严谨的学习态度,和良好的学习能力。争取成为一个合格的射击手。”
原来是要进行了射击训练了呢,怪不得他们的神情和以往以时候严肃了好多,我期望已久的射击训练终于要开始了,我终于可以扛起枪去打把。
“唉,莫军,今天这天气不适合练习射击吧”
“别说话,集队的时候你别说话行不行啊。”
对于高德林的提问,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因为这是集队,连长在上头讲话,队列下面居然有人在窃窃私语,要是被连长发现了,估计又要跑废到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天气灰蒙蒙的天,但是还没有过七点钟,都看不到今天是否会有太阳出来,能不能练习打把我们都不知道。不管这么样首先还是得去集队训练,每天的训练是不断地重复,对我来说就像在家务农一样,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天天的事情。
“班长,今天教开枪吗?”
一边跑着一边问,脚底下的大地湿漉漉的一片,踏上去还有沙沙的水声。
“看情况吧,安排是在今天。先训练再说吧。”
班长的声音很是低沉,但是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好像有多大的心事一样,围绕着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
不过我们倒是很兴奋,终于可以要学习如何使用枪支了,当兵得扛枪,不然当兵干什么呢。
训练场上依然是人山人海地情景,各班有各班的训练计划,有的班在练习对打,有的班在练习拼刺刀,有的班在练习单杠双杠·····一时间的声音盖过了天空的一切。
“好了,大家一会热身后就操练对打。”
“对打,班长我们和谁对打啊”
我们来到这里,本来以为是要练习开枪射击和其他的武器使用,在我们的意识里面,如果上了战场上面,不直接用枪一枪干掉对方,难道还使用徒手和别人比武不成。
“废话,当然是自己班来练习了,难道你还想和其他班级一起打不成”
班长两眼瞪着董大周,所有人都静下来了,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对打,也就是近身搏击,当与敌人近距离的时候就要展开拼刺刀,因为我们使用的是半自动步枪,如果你不会近身搏击的话,等你上膛好子弹已经被敌人用拳头活活打死了。所以你们要学会近身搏击,拼刺刀才是近距离的王道,也许你们都会打架,但是这战场上面的对打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仗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不是你们家乡和小流氓一样打打闹闹。”
班长停顿了一下有说道;
“我们讲究的是一招致命,决不能留给敌人有还手的机会。近身搏击是一项重要的训练项目,如果没有将这本事学好的话,那么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如果你吃亏了就不要说出来,这是影响我们尖刀连的荣誉”
“尖刀连的士兵,就应该像一把尖刀一样,不是谁都能够来欺负我们的,就要是敢侵犯我们,我们就要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明白吗?”
“明白”
“好,那下面我们想热身,围着这个训练场跑五圈然后开始。”
“向左转,跑步走!”
每天的跑步热身,好像已经适应了一样,在怎么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其他班级的呐喊声已经是响彻天际了。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预备 起”
每次跑步的同时还得唱歌,但是唱歌似乎是提高士气的一方特别有效的方法,每次一唱歌的时候,大家的状态都是激昂的斗志,热情也大大地增加。
“林斌,林斌,你觉得这练习对打有啥意思呢,在俺们东北,要弄死个人还不容易啊,按在地上往死里揍不就行了嘛”
董大周在我们后面,一边跑着还一边攀上林斌搭话,看他健壮如牛的身体,跑起来就像一座小坦克一样,横冲直撞。
“莫军,你说是不是啊莫军”
他似乎每个问题都需要人来回答一样,这个人没有回答他,他就会转向下一个人来问,我明细是变成他的第二个搭话对象了。
“你属驴的?”
“属驴,啥意思啊,十二生肖哪有驴啊?”
“哈哈哈哈,莫军是说你蠢啊,不是你属什么生肖”
林斌这会终于说话了,他笑起来大家都跟着笑。
“大周啊,你往后就叫北极熊得了,看看你那身材吧和北极熊查不了多少了。班长刚才都说了,我们遇上敌人的时候就不能慢慢地打,得速战速决,一招致命知道不?”
“哦,原来是这样子,有啥一招致命的啊,班长吹牛你们也信啊。”
“北极熊,你还别说,,班长这牛我们这次就信了。如果没有一招致命的话,那我们还怎么样打呢”
“行了,北极熊,你就别想太多了,等下班长教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真无聊,不说就算了还给人起外号”
“哎,大个子外号是对你的称赞知道不,你想啊,北极熊是个什么家伙啊,很凶猛的,每人能够征服它啊,他还是食肉动物,你不知道吗?”
高德林跑过来半开玩笑地跟董大周唠嗑起来动物了,这明显是想引着董大周这家伙掉入我的坑中,没办法谁让董大周这家伙话多呢,每次都是他的问题最多,唠唠叨叨地总说个不完。
大概跑了半个多小时了,才跑完,其实我感觉到不知道跑了几圈了,班长带着跑,我们不是唱着歌就是聊着天南地北的事情,一会儿就过去了,感觉很快一样。
“立正,大家挺好了,一会儿练习过程中不可以有偷懒的行为,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吃喝拉撒的一切东西都在训练前都统统解决了,”
班长的话说得好严肃,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是盯着每个人看,来回在每个人身上扫荡。
天空过了很久才漏出来一丝丝光芒,但是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整理好内务好早饭过后,我们班就开始了真正的面对面徒手搏击练习。
虽然已经是七点半的时间了,但是天空上依然显示是个不好的天气。我们一班人已经是来到了训练场上,等待班长的教学。
“刚才跑步的时候,我似乎听到有人说对打没什么意思是吗?那谁来试一下?”
班长的眼神里透露出来一丝冰冷的杀气,愣是将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刚才的搭话好像很小声音一样。不可能班长能够听得到吧,是不是有人告密了?
“每人敢承认?还是你们一班的人都是怂货啊”
班长见状都不敢承认了,索性就开始刺激和辱骂我们。
“在尖刀连里面,输是不丢脸的事情,因为连也常常讲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失败和输了并不是可耻的,最可耻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是怂,怂人我们是不要的,你们要知道,一个人认怂了就有可能将我们整个集体都给害死了·······”
“别说了,是我说的,能咋滴·······”
董大周开始忍不住了,高声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