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打了我之后,转眼看着我房间的装饰,讥讽道:“怪不得每次我来你都不让我进家门,也不出去找工作,原来是窝在这个小出租屋里卖肉!”
他说的话就像是尖刀般一字一句似要将我的心凌迟,我眼眶立刻委屈得红了。
梁鹏见此不但没有任何一丝恻隐之心,在看到古银后变本加利,“哟,在网上说得像是被我抛弃一样,如果我不来还真不知道你房间里还养着个小白脸,还清纯女主播呢,我呸!李子木,你就是一个贱婊子!”
我被他贼喊追贼的戏码给逼出泪来,压抑的怒意终于爆发,“梁鹏你个混蛋,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诬蔑我们,而且主播怎么了?我起码是在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呵呵,主播怎么了?”梁鹏无情地笑了,“网上谁不知道,你的职业说好听点是主播,说难听点就是卖/骚的。”
我气急,他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我深深的侮辱,我忍不了这口气,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卖骚的怎么了?总比你这种直接出去当鸭子强。”
梁鹏听到我这怒吼之后脸一下子黑了,“李子木你说什么?”
我被他刚才的话气得浑身不停地发抖,见他还恬不知耻地质问我,心间更气了,“我说,我再怎么贱也比你一个男人去做鸭强!”
梁鹏眼眸中满是阴霾,他抬腿走到我跟前,伸手擒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四目相对,“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倔强地抬眼看他,呲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我贱,我再贱也贱不过你!”
“啪~”我的话音刚落,右脸就已经被他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意从脸颊传到心房,我似乎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碎声。
梁鹏见我这副模样,像甩开一直破人偶一样将我往古银身上推,我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巴掌,又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古银受伤的身躯,耳边除了嗡嗡声,还有古银吃痛的抽气声。
“蠢女人,你看到了吧?前一秒你还想维护的人,就是这样对你的,对付这种人就该用对付人渣的方法。”古银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勾起我那决堤的泪意。
从一开始他就在沉默,可他一说话,就直击我心间最不愿面对的那一幕,我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梁鹏。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梁鹏的声音再度传入我的耳里。
我刚想起来反驳,就被古银给抱紧,他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脑袋上方响起,“这位先生上班时间不在上班跑这里耀武扬威很威风?”
梁鹏眼神一下子凝滞,似乎没有想到古银会忽然说这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古银笑了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百无聊赖拍了几张照片发到八卦杂志社去了,我想这个时间,记者应该也快到了吧?”
梁鹏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般急眼了,见他不怀好意地走近古银,我紧张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挡在了古银的前面。
古银轻轻扯了一下我,“你让开,我这身伤正好缺一个付医药费的人。”
他的话音量不高,却正好被站在我们前面的梁鹏听见,他的脚步顿时停滞,眼神阴霾地扫过古银身上隐见的血迹。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我爱聊八卦的记者。”
闻言,古银嘴角泛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梁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先设法躲开门外的记者。”
梁鹏眼里射出一丝仇恨的光芒,似要将我的心肺穿透,“算你狠!”
“呵呵,是吗?”我捂着自己的右脸,盯着这个笑得狠辣的男人,这张曾经在我心间隐匿了四年的脸变得分外陌生,我自嘲地笑了笑,“可比不上你。”
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堪了?
“李子木,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你让我不好过你自己也别想舒坦。”梁鹏咬牙说出这么一段威胁的话之后,打开了窗户,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跳了下去。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敞开的窗户,我住的房间在二楼,就算跳下去也没有什么事。
可终还是忍不住,脱力地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嚎大哭。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被你的粉丝看到的话,我想你还可以继续哭。”
古银忽然说这话让我一愣,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高清摄像头,上面工作信号灯还不停地在闪动,我心里一急,一下子扑过去关了摄像头有些恼怒道:“你怎么能开我直播的摄像头?”
“我只是在做一件你一直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很抱歉。”话虽如此,可他话语间可一点抱歉的意味都没有。
我被他这话气得太阳穴狂跳,我上次的直播发了出去梁鹏都抓狂成那样了,要是刚才的事被捅到网上,指不定他会怎么报复我呢,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像古银说的那样,隐约有些快意,就刚才梁鹏那巴掌早就将我跟他之间的可能打散,他都能那么绝情,我为什不能?
念此,我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开的摄像头?”
“你去开门的时候。”古银的声音似笑非笑,“怎么?心疼了?”
我站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握拳,心疼?笑话,我的心早就被梁鹏那个混蛋狠狠地摔在地上,碎了,哪里还会有心疼这种说法?
“我只是在想,这件事传出去了之后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抬眼看他,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一点。
古银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胸口,衿贵的脸上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既然不能和平分手,那就死磕到底,反正你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和善,手段确实比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