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暘看着身旁脸上略带着疲惫却依旧安详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感觉心里怪怪的。
明明是用来报复那个人的工具,可是怎么会这么的没有节制?苏沐暘在心里想着。
“恩…”何夏突然嘤咛一声,伸手环抱住了苏沐暘的腰,头在他的胸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安详的睡着。
苏沐暘看着被自己当枕头的何夏,心里觉得又气又好笑,也没再多想什么吗,一同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何夏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结实的胸膛映入眼帘。何夏先是愣了愣,随后猛的一起身看见那人正是苏沐暘,光着身子躺在那里,再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只不过身边多了个人而已。
何夏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苏沐暘来参加宴会,然后遇到了郝卫国和苏学长,再然后自己去花园待着,紧接着就被暗算了。
事情一件一件的在脑海中展现,何夏仔细回想着细节,回忆到苏沐暘出现以后那保护自己的样子,脸不禁开始红了起来,那样的被一个男人保护,说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假的,可是就算再怎么有感觉,那也要用力的压制住,不能让这种感觉再进一步扩大了。
何夏这么想着,原本微红的脸有瞬间冷却了下来,眸子里隐隐泛过一丝失落和伤感。何夏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服被凌乱的扔的到处都是。
好像是因为何夏的动作有点大,苏沐暘也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何夏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但是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醒了,于是就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
“哎呀,怎么总干这种事…”何夏在自言自语道。
“你还跟谁干过这种事?”苏沐暘听到何夏那么说,突然睁眼道。
何夏被吓了一跳,连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急道:“你你你,你怎么醒了!”
苏沐暘看着何夏一脸惊慌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坏坏道:“我怎么在这?因为昨天有人把我死拉到床上不让我离开呢…”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着何夏。
何夏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虽然昨晚的意识混沌,但是隐约还是能记得一些东西,实在是不愿意回想昨夜的事情。
何夏连忙抓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抓起被单裹在身上就冲向了浴室。
苏沐暘看着那个仓皇落逃的,竟然觉得十分的可爱。
何夏在浴室镜子前看着头发凌乱满面潮红的自己,再看着脖子和胸前青青紫紫的印记,就知道昨夜两人到底有多疯狂。
同时,何夏也在心里想:自己实在是太不注意了,明明已经知道了是郝卫国的宴会,明明两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却依然没有警戒心,这次是有人来帮了自己,可是要是没有人出现,那自己还能这么幸运的脱离危险吗?只会更加的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吧!
简单的洗漱整理过后,何夏平复了一下自己尴尬的心情,走出了浴室。
“昨天,我是不是…被暗算了?”何夏看着依然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苏沐暘,问道。
苏沐暘挑了挑眉道:“恩,确实是。不过我想你应该也猜得到是谁做的这件事吧?”
“自然猜的到。最不想我嫁给你的人,自然是郝卫国。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枉费他在商界打拼挣下的面子了!”何夏的脸上有着隐约泛着一层阴暗的颜色。
郝卫国当然不想何夏嫁给苏沐暘,好不容易扳倒的老情敌何家,要是何夏嫁给了苏沐暘,就相当于何家又重新有了一个坚实的后盾,那自己被扳倒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何夏与别人苟且被发现了,苏沐暘还会不会娶她呢?哪个名门望族会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回家?郝卫国的如意算盘就打在了这里。
何夏想到了这里,不由身体感到一阵恶寒。人心到底要腐朽成什么样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要将何家的每一个人都要置于死地。
“你答应过我的,跟你结婚就帮我弄垮郝卫国,可是为什么你还带我来参加他的宴会!只不过是诓我的吗?”何夏有些带着怒气的质问。
“我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理由,还用不着向你解释,你只要照做就是了。”苏沐暘被何夏的语气惹怒,不悦的说。
何夏皱了皱眉,强忍着怒气道:“这件事也同样关系着我何家,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共同的交易,难道我就没有资格过问吗?”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苏沐暘起身穿好衣服,冷冷的对着何夏说。
何夏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怔住了,身体仿佛如坠冰窖一般寒冷。心里之前那本刚刚冒出的一点火花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
何夏自嘲一笑道:“也是,我怎么敢对苏总裁您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呢?反正我也不过是您大盘里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我也不会再过问您的任何事情,只要您能按照交易的条件帮我扳倒了郝卫国,我就会永远闭嘴乖乖听您的!”
苏沐暘看到何夏有些荒凉的表情,不自觉地心中一痛,却强忍着这种感觉冷声道:“你知道就好。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你收拾好随时可以走了。”
这次何夏没有对他的话提出任何的异议,顺从道:“好的总裁,一切听您安排。”脸上挂着疏远的微笑走出了门。
苏沐暘一想到她脸上的疏远的微笑和自嘲的话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自己的心。他一再提醒着自己:一定是因为她跟之夏太像了!一定是因为这个!这个女人只是报复白之夏的工具罢了,报复那个抛弃我的女人的工具。
苏沐暘这么想着,心疼的感觉逐渐被仇恨所替代,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