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愿让他人为难。”林何兰停下脚步,回头看江暮雪,眼里满是倔强。
江暮雪见她停下来,她就又再次坐回位子上,温怒道,“你说你几天就背一首诗,为什么还是背不下来!”
江暮雪的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属下自小习武,从未认字,还请小姐换个方式惩罚属下。”林何兰面带尴尬,她的确是好几天都背不下一首诗。
江暮雪气恼,皱眉。让她抄书,背诗,可不是为了惩罚她,真是和江风月一样不争气。
“好。”江暮雪眼色微深看着林何兰,“今日就不罚你了,明日还是继续。”
林何兰脸色未变,犹豫片刻,微微点头应下。
“但是…”江暮雪又道,“今晚澈可以不用来我房间了,我要和何兰睡。”
众人脸色剧变,江暮雪话中的意思,在别人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雪儿!”一向温和的白凌澈话音也大声了些。
“嗯?”江暮雪回头看他,“为什么不可以?”
“属下不敢。小姐是有夫君的人。”林何兰急忙开口,一脸的窘迫。
一个已经成亲的女子说要和她睡,尽管她是女子,却也是下属,更何况还当着自己夫君面上说。这种事实在是只有江暮雪可以做的出来了。
“我还有四个夫君呢。多你一人陪睡也不算多。”江暮雪不以为然的轻笑,这些夫君不过是个身份的象征,其他人会碍于他们的身份而不敢伤她,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属下是个女子。”林何兰一本正经的回答,但是心里几乎想要逃,感觉和眼前的江暮雪交流真的很累。
“嗯。我知道,”江暮雪仍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抿了抿嘴说,“所以我不是还没求亲嘛。”
莫千云倒吸一口冷气,以前一直认为江暮雪只喜爱美男,没想到如今她连女子都不放过,而且是比她大了这么多的女子。
白凌澈已经在风中凌乱了,他看着江暮雪轻笑着脸,一时间看不透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江暮雪见林何兰的表情奇怪,耳根红得厉害,一时间四周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咳…”江暮雪感觉玩笑开大了,连忙解释,“我是说笑的。”
四下没有人回应,气氛反而更加诡异了。
在这个朝代,求亲这种事不能拿出来说笑。所以江暮雪就算解释了,大家也是半信半疑。
莫千云也并没有多反对,毕竟他也不希望白凌澈一直和江暮雪一个房间,但是先前由于一直是白凌澈照顾江暮雪,突然让他们分开住又找不到借口。
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让他们分房住好了。
林何兰一个女子,总比白凌澈来的安全。
但白凌澈就显得十分不乐意了,反复的和江暮雪确认了很多遍,这才脸色难看的慢慢收拾了房子搬了出去。
林何兰怎么说也不愿意进江暮雪的房间。
最后江暮雪只好躺在床上,困得半睁着眼,冲着门外的林何兰叫道,“这是命令,要是你不服从,那你现在就可以死了。”
林何兰站在门外没有回答,挣扎了半天才僵硬的一步一步走进来。
“把门带上。”
林何兰就转头把门带上。
“为何不脱衣?”江暮雪见老半天才躺在她身边的林何兰,还没有脱衣,仍然穿着她的白色锦衣。
“属下习惯和衣睡。”林何兰僵硬的没有动,她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感觉很不适应。
“脱了!”江暮雪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就不怕把灰尘带到我床上?”
林何兰一愣,连忙坐起,一脸窘迫,“属下还是在睡地上吧。”
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江暮雪怒了,双手重重的“啪”的一声拍床,叫道,“马上脱衣服上床!你一个女的,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何兰脸色飞红,虽说她是女子,但是上下级礼数不能废,而且江暮雪表现得这么反常,实在难以不让人误会。
“是。”林何兰一顿一顿的伸手脱衣,然后僵硬的躺在床的边沿,心想要是半夜自己睡姿不好,打扰到江暮雪怎么办。
但是她多虑了。一整晚都是江暮雪在那边滚来滚去,一会压着她的大腿,一会又压着她肚子。让她难以安睡。
这晚江暮雪没有再做从前的那个梦,没有江风月尖叫的哭喊,没有姑姑丑陋的温和。
梦里全是江风月的笑声。她笑着说,
“姐你一定会幸福。”
那笑容美得惊人。就像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支离破碎的缺口里。散落着满地的斑驳错影。温暖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