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四周万籁俱寂,一整夜,冥帝守护在上官卿卿身边,半步都不曾离开过,生怕稍不留神就出了差池。
翌日,冥帝便赶紧宣来了太医。
“李太医,卿卿的烧已经退了,为何还没醒来?”冥帝皱着眉头,焦灼不安地问道。
李太医仔细地为上官卿卿把了脉,脉相平稳,并无异常,按理说应该没事了。
“回皇上,卑职已为卿妃娘娘把了脉,脉相平稳,并无大碍,至于为何还没醒来,微臣也无从得知,只得静观两天,以观后效。”李太医一脸冷汗,静等冥帝发怒。
“嗯,你退下吧。“
冥帝挥了挥手,语气异常平静。这让立在一旁的李太医感到十分差异,他想着不该是这样的啊。
“卑职遵命。”李太医俯身退下。
话音一落,冥帝便叫来小喜,并命其好好照顾着上官卿卿,自己便回到了御书房,一路走一路思索着,不一会就到了御书房
“赤仇,去把紫株郡主给朕请来!”说这话时,冥帝把'请'一字咬的死死的。
“卑职遵命!”
赤仇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皇上这时候不应该是守在卿妃娘娘的身边吗?怎么想起去找紫株郡主了哪?唉,主子的心思真是猜不透,也罢。自以为很了解冥帝的赤仇一路走来心里直犯着嘀咕。
“赤仇参见紫株郡主!启禀紫株郡主,皇上有请!“
听赤仇这么一说,紫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冥帝哥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见我呢,莫不是对我起了疑心,紫株越想心里越是害怕。
”赤仇,本郡主问你,皇上唤我去是为何事?”紫株压了压内心的惶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回郡主的话,皇上只说要见你,具体什么事,卑职也不清楚。”
紫株一路走一路想着,冥帝哥哥找我到底是为何事,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应该不会吧,兴许是冥帝哥哥突然想起我了吧,所以才叫人来请我。没事的,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打紧,他冥帝哥哥也不能把我怎么着,还有太后妈妈给我撑腰呢,在这个皇宫里,还没有谁能把我紫株怎么样,就算是冥帝哥哥,也不例外。
紫株这样安慰着自己。
走着想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御书房,看到冥帝,紫株立马走上前去。
“紫株给冥帝哥哥请安。”
冥帝闻声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紫株面前,用布满血丝眼睛狠狠瞪着她。
“皇,皇帝哥哥你怎么了?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紫株发着颤。
冥帝冷哼了一下,并没有理睬她的话。
“别以为朕不揭穿你,你就可以瞒天过海,目中无人!”
“冥帝哥哥,你究竟在说什么,紫株,紫株不明白。”
“不明白是吗?那朕问你,夜明珠一事是不是你栽赃嫁祸给卿卿的?还有,这次卿卿落水惹上风寒是不是你精心策划的?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朕,是或不是?”冥帝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青筋暴出。
“冥帝哥哥,你,你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紫株撇嘴道。
嘴上抵死不承认,心里各种侥幸,这是紫株的一贯作风,莫不说太后拿她没辙,就是她亲爹也拿她没辙啊,就是这样一个娇纵蛮横之人,冥帝可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朕警告你,别以为有母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朕可不吃这一套!你最好给朕消停点!否则,别怪朕无情!若卿卿再出了什么意外,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冥帝厉声喝道。
紫株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冥帝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被吓得浑身直哆嗦。
她紫株当真不知道冥帝有多重视上官卿卿吗?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哼,还三番两次地来找上官卿卿的茬儿,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吗?也亏她长了一颗猪脑袋。
“记住朕今天说过的话!”
语罢,冥帝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惊悚的紫株,在原地失着神。
紫株愕然。
看来冥帝哥哥当真是爱上上官卿卿那个妖女了,冥帝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不是说不想娶她的吗?你不是说娶她是被逼无奈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可是你一次又一次把它撕成了碎片,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你却为了她,如此狠心地啄伤我,不可以,我紫株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妥协的!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
而此时,冥帝已然又回到了卿轩阁,看着还未苏醒的上官卿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几天,冥帝白天忙于政务,一旦处理完政事,就立即奔到上官卿卿的身边,守候着她。
冥帝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可是上官卿卿为什么连睁一下眼睛都不肯呢!
…
就这样他握着上官卿卿的手。
突然,上官卿卿的手有了知觉,轻轻动了一下,此刻,昏昏沉沉的冥帝即刻便察觉到了。
“白凌轩,白凌轩…”上官卿卿呢喃着。
“卿卿,卿卿你快醒醒!”冥帝紧紧握着她的手,毫不顾忌。
“快去把太医请来!”
冥帝高兴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卿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当她看到眼前一脸倦容,憔悴不堪的冥帝时,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微微扎了一下,有点疼,却又不是很疼,也可以说,更多的是不忍吧,她很清楚,至少那不是爱。
“卿卿,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兴许是太开心了,冥帝本来有一肚子话要向她说的,可是现在,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刚刚明明听到她唤着某个人的名字,白凌轩,呵…
转而,他的心又是如此之痛。
心如刀绞。
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人的心真的会痛,那痛,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这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成了薄薄的一片,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