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和李政从前面什么都看不到,赶忙推开门下了车。
眼前的一切,让我脑袋空白了几秒钟。
我们面前却是什么都没有,但汽车却硬生生凹下去一大块!就像是被巨人的拳头捶到了一样。
汽车前机盖凹了下去,水箱被打漏了,正哗哗的往外渗水,这下车子是无法启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政这下也傻了。
我从李政口袋里拿出他在科研所用的手套套在手上,慢慢走过去。
我知道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并非摸不到,在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人类还有触觉嗅觉,听觉可以用。
我的手慢慢滑到了汽车盖那里,突然,我感觉我的手接触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但我眼前却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我面前是空白一片。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凝固住的时间!
我用手试着去想看清楚它是什么形状,摸了半天,最后确定这是一个西瓜大小的物质。
“李政,快叫科研所的人过来!”我回头对李政吼道。
“怎么了?”他一脸的不解。
“这下事情大条了!天空中凝固的时间,开始下落了!”我说。
“什么!”李政大吃一惊,赶忙拿出电话。
司机这个时候已经吓坏了。
我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道:“快,先到有掩体的地方躲避!”
他赶忙跟着我和李政到了附近的一栋楼里,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十分钟后,科研所的人过来了,李政赶忙过去让他们检查一下那物质和天空凝固的时间是不是一回事。
其中两个人是研究过的,看了一眼就确定是天空掉落下来的东西。
得到确认后,我快步和李政跑到了新局长的办公室。
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喝茶,一脸悠闲的样子。
“你们两个疯子,终于来了。”他看到我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知道你的实验在国际上的影响有多坏吗……”
他站起来就要教训我。
我对他大吼:“够了,你住嘴!现在人类就要面临巨大的挑战了,你还在这关心国际局势!真是井底之蛙!”
新局长肯定早就听说过我这人是个疯子,但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脸色有点难看。
“刚才我们来的路上,差点被砸死了!若是再快一秒,恐怕就是你给我们收尸了!”我说。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回事。
“天空凝固的时间,开始下落了!快发出警告,让市民都回家,尽量别出门!”李政抢在我前面大声说。
新局长看着我们两个放声大笑:“张九,你到我这里来,是给我传输你的思想来了?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平行世界……”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听到外面哗啦啦响起一片,就像是积攒了好久的大雨倾盆而下一样,不过这声音却比下雨要大好几倍。
因为其中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和汽车被砸坏的声音。
一时间,这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发出的狰狞的笑……
过程差不多持续了十几秒才停了下来。
新局长不可思议的跑到窗边一看,下面的景象,只能用末日来形容。
在地上,躺着两名中情局的人员,下面的车辆,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两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别的东西,也被砸的面目全非!
他暗骂一声,赶忙拿起了电话。
“发……发布最高预警,告诉市民不要出门,天空有不明物体下落!”
“局长,已经晚了,现在整个市区里,已经乱成一片了……”里面的人回答。
“现在发布也不晚,快啊!”
“是……”
“怎么,市区里也遭遇了破坏?”我问他。
他一脸惊慌:“具体破坏程度我还不知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可天空的凝固,不是很结实吗?为什么会往下落的?”
“先别问那么多了,立马调一辆装甲车过来,我们去市区看看!”我说。
他答应一声,又开始打电话,与此同时,我和李政第一时间跑下楼去,看下面的人伤的如何。
但当我的手探到那人鼻息上的时候我的心才凉了下来,这两个人都没有了呼吸。
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当我能想象到,现在地下肯定都已经是那东西了。
十分钟后,一辆装甲车开了过来,局长招呼我们上了车。
我们互相都没有说话,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李政和局长脸色也难看的要死。
我只听到装甲车里的人用对讲机说着话:“代号,天陨开始行动,完毕!”
“天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坐在前面的一个军官回头问我们。
我看了一下时间:“二十分钟前,怎么,你们没有遭遇到?”
他摇头:“部队驻军的地方什么事都没有。”
看来,这并非大规模的下落,而是分片下落的。
大规模的下落,肯定还在后面!
这军官点点头,开始和上级汇报,并安排人对街道和收到天陨的地方进行封锁。
装甲车缓缓的开向市区,此刻坐在车上的局长这才反应过来,突然抓住我的衣领打声质问我:“张九,这次天陨的下落,和你那该死的实验是不是有关系!是不是因为你惊动了什么!”
李政赶忙过来想拉开新局长。
我抢在他前面给了新局长脸上一拳:“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说不定和你们的破天行动有关!别忘了你们可是在外太空引爆了核弹!若真是有什么震慑的话,那么你就是全人类的罪人!”
他眼睛瞪的椭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慢慢松开我的衣领。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先调查清楚原因是什么,之后不管是谁的过失,我们都要一起解决不是!”李政说。
我说:“这件事,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是全人类的事!不要为了一己私欲耽误了研究!”
局长没有说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市区,我们没敢下车,透过装甲车,我看到了狼狈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