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他们把我关进了审讯室,好几个警察轮番审我。
他们无非就是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说罐子的材料是煤气罐做的,这已经是对居民的安全有了一定的隐患,让我告诉他们这东西是谁弄出来的,不然就要把我关起来。
我心想我要是把实话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相反说不定他们还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一类的地方。
无奈我嘴巴太硬,他们暂时把我关了起来。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拘留所里思考,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要是他们联系到我家人或者我的学校,那么我就麻烦了!
原本在这里的另一个我发现了我的存在,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我还是没想出来任何解决的办法。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把门给我打开,对我说:“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又确认了一遍才从里面走出来。
我去门口领了自己的个人物品,然后悻悻的走了出去。
知道我走出警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放了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心里一直想着时空机,于是又回了辽阳路3号。
这里的住户已经不在了,现在这里空荡荡的,我翻墙进去,打开了门。
这里面还是和我刚出来的时候一样,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我想着再一次激活这机器,但无奈自己根本不会操作,而且控制仓也坏了,根本没办法承受压力。
我顺手一摸,发现口袋里的那个小球还在,此时它正保持匀速旋转。
一道灵光从我脑中闪过。
这个罐子还完好无缺,也就是说,还能压缩时间,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回到我和老四准备过来的时候。
我只要利用好小球转动的速度便可以!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胡乱按了一通启动了机器,然后一咬牙,钻进了那个罐子里面。
接着我打开永动机,拨弄着上面的铁棍。
随着一声嗡嗡巨响,我意识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我感觉身体被无数的强大气压包裹着,最后我看了一眼永动机,上面的小球此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又一次涌了上来,这次我都没叫出声来,握紧手里的小球,嘴里发出低吼声。
我实在受不了这强烈的压迫,咬着牙关最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辽阳路3号了,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微微有些湿润的土壤,好像刚下过雨一样,潮湿的气息被我吸进肺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姿势过来的,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疼,像是身体被硬生生切开又重新组合在一起一样。
我费劲的动了一下身子,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这是学校的后门,这里有一片空地,据说好多年就这么一直空着。
咚!
小球突然从我口袋里漏了出来,顺着潮湿的土壤开始滚。
我赶忙去追。
小球径直滚进了一个洞里。
站在洞口我愣了几秒,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的?
洞里的黑暗程度让我无法想象,浓烈的仿佛会把我整个身体都吞噬,我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脊背发凉。
我试着伸手进去探了一下,当身体感受到那浓烈的黑暗之后,我的手又一下缩了回来。
我很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打算把手缩回来,但身体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这是人潜意识下的动作,在人遇到危险或者太太过恐惧的时候,这种潜意识就会自己做出反应,通常都会有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动作。
比如人太恐惧的时候,会抱头蹲下,大脑会一片空白。
比如人被袭击的时候,第一反应通常都是先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我后背一冷,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我从小到大还从未如此害怕过什么,这种感觉,是从我心底萌发而出,渗透到我每一个细胞里的。
这感觉,简直让人绝望。
我眼睛盯着里面的黑暗,总觉得下一秒黑暗就会涌上来紧紧的把我包裹住,我便又会回到混沌初开的宇宙,存在于那种睁眼闭眼都是一个样的空间当中。
不能进去!
我脑中冒出一行字。
这是大脑给我的信号!
可是老四给我的小球,掉进里面了啊!
我斟酌了一阵,决定回去先准备准备再说,这洞看似很深,我还不知道学校附近有这样一个洞存在。
况且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回到了什么时候,过去,还是未来。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朝学校走去。
我一路回了宿舍,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从自己床铺上拿上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这……不正是我和老四离开的那天吗!
我竟然如此幸运,没想到在茫茫时空中,我竟能回到离开的那天,这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我心中的兴奋很快就把刚才恐怖的念头一扫而光。
我拿起手机,准备去辽阳路3号寻找老四的身影,既然我回来了那么老四肯定也应该是回来了。
但我刚走出宿舍,就看到了社长的身影。
“张九,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这才想起来,我临走的那天,天文社是有活动的。
我尴尬的笑笑,这时候我也不好拒绝社长,心想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参加过天文社的活动了,就跟着社长去了天文社。
路上我给老四发了条短信,问他回来了没有。
老四很快就给我回了信息,说他已经回来了。
看到短信我放下心来,心想什么时候见到老四之后再和他商量去寻找那小球的事,于是我跟着社长,推开了天文社的门。
今天大家都来了,这是每月一度的活动,基本上人人都在。
社长款款上台,概括了一下这个月的活动,之后就让我上台,说出今天的论点。
我差点忘了,今天该我提出论点和大家讨论了。
下面掌声响起,我战战兢兢的上台,握着话筒,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