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顾北平还站在门外,潇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没有理会他独自走着,顾北平则是一直跟在潇潇的身后。回到了出租屋,潇潇收拾了东西,本来想给那个房东打个电话,却担心他正在上课,便是写了张字条贴在了进门的显眼处。
顾北平在门外站着,见着徐潇潇拖着行李箱出来不禁问着:“你这是要做什么?”
“尚陈离家出走了。”潇潇说着,顾北平愣了愣,随即抢过潇潇的行李箱:“尚陈离家出走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是个成人了。”
“我可不像你那么冷血。”潇潇又抢过顾北平手中的行李箱,径直走着。顾北平似乎是被潇潇的“冷血”二字戳中了心口,顾北平说着:“我陪你找。”
顾北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潇潇转过身看向顾北平,现如今面对着他,自己已经是留有怎样的一种情感呢?潇潇自己也不知道,他又转过身微微低下了头,叹气:“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顾北平从潇潇的手中接过行李箱,向前走着:“我已经订好了飞机票,回去了好好工作,我并不是因为施舍而让你进的公司。”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顾北平停下脚步,回过头说着,随即便拖着行李箱向前走着。潇潇跟了上去,她实在不知道顾北平是怎么想的,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说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呢?不过,在此之前,潇潇的确是误会顾北平了。
拨了尚陈的电话一直说着占线,qq微信发了消息也不会,世界这么大,该怎么找呢?直到机场通知了强制将手机关机,潇潇将手机收了起来,她忐忑不安的看向顾北平:“你说,尚陈会没事的,对吧。”
潇潇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担心尚陈的安全,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找到了尚陈该如何的面对他,尚陈现在是几年前的记忆,他能够用他几年前的认知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上生活吗?都怪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骗他,本想着刺激他恢复记忆,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放心吧,他这么大个人了,他或许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沉淀情绪罢了。”顾北平察觉到了潇潇焦躁的心情,轻声安慰着潇潇,潇潇低下头,闭上眼睛,好像通过潜意识就能够知道尚陈现在在什么地方一样。
才出了机场,潇潇就一直打着尚陈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打通,潇潇心急如焚,也没有管跟在身后的顾北平。顾北平拖着潇潇的行李,打了电话说了些事情便急忙拉住了潇潇,潇潇疑惑的回头看向顾北平,顾北平启口说着:“别太着急了,我已经让了人去找,你先安顿下来,再仔细想想尚陈能去的地方吧。”
潇潇愣了愣,她现在在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住,顾北平早就知道潇潇在棚户区里租了个房子,工作了还没有一个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再租一间新房子。顾北平轻咳了一声:“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那里落脚吧。”
“我会付钱的,现在先赊上。”潇潇说着,可顾北平怎么会让潇潇还钱。
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进了顾北平住的小区,很普通,看不出有着大老板的派头,门口的大爷笑着看向顾北平和潇潇:“小顾啊,终于舍得和女朋友一起住啦!”
“大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徐潇潇说着,不知道为何,顾北平的脸上本来还挂着微笑的,听见潇潇这样说着,一下子就耷拉了张臭脸。门口的大爷“嘿嘿”的笑了两声,顾北平便拖着行李向前走着。
打开门,主打的黑白灰在眼前尽显无遗,毫无生气。
顾北平取了双拖鞋放在潇潇脚下:“里面还有两间卧室是空着的,你选一间住吧,房租就按你以前的价给就好了。”
按着以前的价给?以前住的是什么地方,拿着以前的价钱来住这么好的房子?顾北平看出了潇潇所想,咳了咳:“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外面租个房子的价钱,就按照你以前租房子的钱算就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收拾好了就想想尚陈会去什么地方,想到什么就给我发短信,我这里有什么消息也会用短信告诉你的。”
顾北平说完便离开了,潇潇看着空旷的屋子,拖着行李箱往里走着,果然是一片死寂。灰色的沙发,白色的茶几,黑色的地毯,连灯都是泛着单调的白光。三间卧室,潇潇也没有心情去挑什么,也不知道顾北平住的是哪间,只好挑了一间相对起来狭小的,没有太多东西的一间。
尚陈会去哪里呢?潇潇实在是想不起来,她曾经和尚陈去过什么地方呢?
郊区的山上。
那是尚陈第一次同自己告白的地方。
急忙出了门,潇潇跑到车站,幸好还算及时,赶上了最后一班去郊区的车,潇潇盘算着如果真的见到尚陈要说些什么,不巧的是在公交车上居然见到了那个不想见到的人。
“哟,徐大小姐这么急急忙忙的去郊区是有什么事啊!”男人的声音轻浮,潇潇自然认得这个无耻败类,潇潇没有理会他,罗小文轻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徐大小姐好大的脾气,怎么,装作不认识我啊!”
潇潇别过脑袋看向窗外,把罗小文当作空气一般,她可没有心情和精力去打理那个让人狠的想要千刀万剐的人。罗小文坐到了潇潇的身边,轻笑着说道:“过了这么些年你的脾气还是没改呢,怎么,那天晚上不高兴吗?”
潇潇回过头狠狠的邓了罗小文一眼,那天晚上几个朋友去ktv唱歌,罗小文却给潇潇下了*,如果不是秦歌及时赶到,说不定自己的身子早就被眼前的这个人渣给糟蹋了。也正是因为秦歌赶来和罗小文发生了争斗,秦歌才被罗小文一棒子打在了脑袋上顿时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