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甲武馆,鲁老爷子的四合院。
闭目深呼的鲁老爷子把双狼啸月递给了萧东城。
“据说这次边境之战萧家你们三人一起要去参战?”
萧东城拿着双狼啸月,道:“是的,鲁爷爷!”
睁开眼,鲁老爷子的眼里精光一闪而逝,看着萧东城道:
“也许我明白你爷爷他们让你学弓的意义了,来跟我来!”说着,带着萧东城直入四合院的主厅。
小小的主厅内,除了几把椅子外,只有一张桌子放在正中间,桌子上供着把一米八长的巨弓。弓身成人手臂粗细,其上无任何装饰花纹,弓弦粗大如指,由某种猛兽的主筋糅制而成。
整把弓给人的感觉,粗裂,巨大。
鲁老爷子眼神复杂地拿起桌上和他齐高的巨弓,转过身说道:
“这把弓名巨裂,是一把五百步之弓。是我在战场上从师傅那里继承而来,可惜我未能将它发扬光大!”
“来,东城试试!”
接过鲁老爷子手里的巨弓,萧东城入手才发现一轻,原来这把弓不是看到的那么笨重,重量应该在二十斤左右。
萧东城用起曾经鲁爷爷弟子教过的《射之八法》,拉弓挽箭成满月,一气呵成间。
嘣!一声弓弦空响声在小厅内回荡。
看到萧东城的一系列动作,鲁老爷子点了点头,道:
“动作标准但不够熟练,要成为一名箭手,最基本的要求是让拉弓射箭成为身体的本能。动作一气呵成间,毫不拖泥带水。刚才你这一套动作有二十三处犹豫之处,这些都需要你不断练习来消除!”
萧东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指着巨裂,鲁老爷子有点叹气的说道:“这把弓曾是一名神箭手的配弓,可惜后来连传几代再也没有人能成为神箭手!东城知道神箭手吗?”
萧东城根据自己的理解,说道:“神箭手,五百步内箭无虚发,指哪打哪!不是战帅却能威胁到战帅级别的存在!”
鲁老爷子道:“差不多,书上是这样说得!但想成为神箭手,得靠这里!”说着,鲁老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萧东城眼神一凝,道:“鲁爷爷,您是说心?”
鲁老爷子脸上带着感慨:“对!就是心!你心里认为它是,它就是!”
“鲁爷爷当年年少轻狂,得到这把巨裂后,一心想成为神箭手,经历多番波折后,直到现在也未能如愿以偿!卡在神箭手的坎上,前不前后不后的拖着!所以东城你要努力了,希望能超越鲁爷爷,早日成为神箭手!”
萧东城听后,眼珠一转道:“鲁爷爷您可别哐我!我可听爷爷说过。上次见您老时,您老对突破神箭手已经有些许眉目了。刚才您老在介绍神箭手时那种神态,我感觉您老离神箭手的日子应该快了吧!”
鲁老爷子拿过萧东城手里的巨裂,伸手往萧东城脖子上拍去,笑骂道:
“你个小滑头,好好练你的弓去,从今天开始到未来三天你就待在这个院子里的练,我会看着的!你爷爷可是说了敢偷懒让我使劲的抽!”
萧东城感觉鲁爷爷拍来的手掌,身体下意识准备躲避,可想到鲁爷爷乃爷爷辈人物,谁让自己是孙子呢?就待在原地没动,脖子紧缩挨了这一巴掌。
看到萧东城的动作,鲁老爷子眼里闪着笑意。问道:
“东城,你现在多少步内可以做到心随意动,指哪打哪!”
萧东城道:“百步之内!”
鲁老爷子道:“那东城你得多努力了,百步离成为最基础的箭手还有一截距离,就不说神箭手了!但既然君龙兄有意让你跟我学《八射之术》,那我这三天会尽职尽责的教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东城你自己了!”
“先来说说《射之八法》和《八射之术》的区别,为什么我喜欢把《射之八法》叫成《八射之术》呢?这两个怎么说呢,本质上它们是同一个东西,但又有所不同。”
“《射之八法》,是无数先辈从战场上总结下来,一套最简练有效的使用弓箭之法。而《八射之术》是每个人不断习练《射之八法》,从八种动作中总结出来的一种个人技巧。。。《射之八法》,你可以看成人为定下的一种规则,当你练弓练的久了的时候,你会从这八种规则中,找到自己独有的技艺,这就是术!《八射之术》!”
“当你把《射之八法》练成自己的《八射之术》时,那你就有了冲击神箭手的资格。这几日我会讲讲我自己的《八射之术》,你就当作借鉴吧!如果领悟不到别人也帮不上多少!”
说完这些,鲁老爷子看着手里的巨裂,脸上闪着追忆之色,说道:
“东城,等会儿你先去前院找人领上百步弓、一百五十步和两百步弓各一把,再拿上一壶箭回这里练《射之八法》,好好练习那八种规则步骤!前两天就这样,第三天我会给你讲讲各种技巧!”
“现在,东城你看好了,射之八法!”说话间,手握巨裂的鲁老爷子身上气势一转,成磅礴如山,挺拔如岳之势,眼神瞬间如鹰视,变得锐利无双。
随着鲁老爷子慢慢拉弓,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压在其手中的巨裂上渐渐凝聚,弓如满月,又缓缓松开。
“看清楚了吗?”
萧东城凝眉想了一遍鲁老爷子刚才的动作,点头道:“嗯!”
鲁老爷子听后,道:“好!那接下来是《射之八法》的总纲!”
“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目勿瞬视,身物倨坐,不失其驰,舍矢如破!”
鲁老爷子的低唱中,手中巨裂被迅速拉开,弓如满月迅速指小厅外的某处,萧东城站在巨裂所指方向的边角上,在鲁老爷子拉弓瞬间,萧东城身体紧绷,双拳紧握在掌心,眼瞳猛然缩为针眼般大小,死死盯着被拉开的巨裂。
“嗖!”一道劲风之刃,从萧东城旁边划破空气呼啸而去。
萧东城快速转头,再看到劲风之刃时,双眼骤然睁大,如一条鼓鼓瞪大的死鱼眼。
刚才转头,萧东城正好看到劲风之刃划过小池塘,无巧不巧的射在了一条刚跃起半空的红鱼身上,一刃过,红鱼断。
‘这是偶然,还是必然?’转着这个念头的萧东城,猛然转头看向鲁老爷子。
这时,鲁老爷子一脸平静地收起巨裂,放在了供桌上,淡淡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早露头,易遭不测!东城切记!你爷爷对你的期望很大!”
萧东城低头恭敬。“是,东城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