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从盘丝洞回来之后,吴药就开始抓紧准备婚宴,大量的喜帖发了出去。而九尾妖妖他们便各自回府了。
涂山,九尾妖妖正在院落子练九鬼迷踪剑,经过这段日子的修炼,剑法九招已经被她练得非常熟练。
一个转身,红裙飞舞,剑光粼粼。
却听到一声破空声,有剑从远处来,熟悉的声音随后而至,
“妖妖,我来陪你练剑。”
九尾妖妖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九尾霄唇边是似有若无的笑意:“今天心情不错。”
九尾妖妖一声轻喝,剑露寒峰,直刺九尾霄心脏部位。
九尾霄迅速避开,而她所持的莫邪神剑剑尖却在他避开之际,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他的腰部。这一击如果被击中,便是重伤。
九尾霄轻笑一声。
“铮”干将神剑横空而出,将攻向自己腰部的莫邪神剑挑开。两柄神剑在空中化了个圈,她便飞身退后,离开些距离。
九尾霄执剑,静立原处。
莫邪神剑又起,九尾妖妖再次发起反攻,不见他有何动作,九尾妖妖的反攻又被打破。
而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进攻也是同样落了空。
看到接连几次的攻击都落了空,九尾妖妖停下来思考一瞬,她出的招式完全遵循九鬼迷踪剑,走的是诡秘的路数,为何九尾霄总能猜到她剑招的走向?
细细思索,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出的招式照搬九招基础,完全没有临场的发挥,他当然能够提前做好准备。
九尾妖妖开始不去想剑锋弯曲之后的攻击,而是专注于第一次攻击。
这回每一次攻击都是实打实的,但是仍然被九尾霄完美避开了。
然则九尾妖妖却在每一次实打实的攻击中,渐渐感受到了每一次剑招攻出,都有它特定的律动,她需要的是跟随这种律动,再攻出下一招。
九尾妖妖用尽全身心神去感受莫邪神剑的律动,接着她便刺出一剑,这一剑隐隐含有天地之道。
然而……九尾霄还是轻松避开,不过脸上似乎有满意之色。
双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在院落响起,清脆悦耳。
九尾霄便这样陪九尾妖妖练了三天的剑,直到第四天吴药邀请他们一起去喜宴。
。。。
当九尾霄和九尾妖妖到达喜宴之时,妖界的巨头基本都已经到齐了。金足蜈蚣一族是妖界的妖医世家,代代相传的医技让各大势力竞相追捧,而毒功也是令各大妖族敬而生畏的。
鬼面一族自千年受到诅咒之后便低调行事,少数老一辈的妖倒是还知道鬼面的威名。鬼面在千年以前就以毒功和迷魂技闻名天下,其实力可与金足对抗,可惜现在年轻的妖只知道金足不认识鬼面。这次喜宴,鬼面只来了鬼面洞主一位。
九尾妖妖看到马双和马军已经坐在宴席上,便往那个方向走去,九尾霄紧跟在后。
马双喝着美酒,吃着鲜肉,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喜宴入口处,待会儿吴药和朱八娘会从那里走进来。
“好好奇新娘是什么样子啊。”马双说道。
“兵法这都几天了还没过关,等会儿回家继续看兵法。”马军说道。
“不是吧,还要背兵法。我以后只当一个冲锋陷阵的前锋就好了,又不当将领。”马双说道。
马军用手狠狠地敲了马双的脑袋一下,说道:“前锋就不用脑子了么?”
看到马双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九尾妖妖嘴角弯了弯。
“新娘新郎到。”
听到高声大喝,九尾妖妖连忙往门口看去。入眼的先是一片红色的衣角,接着便是束腰红袍。她目光上抬,便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平时略带苍白的肤色现在却是晕染些红色。九尾妖妖只瞥了吴药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旁的新娘身上。
万千青丝盘成复制的发髻,珠钗累累步步轻摇。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肤若凝脂。纤纤细腰盈盈一握,上纹诡异花纹。纤纤素手挽住吴药,长长的红色裙摆在地上摇曳,偶尔银铃脆响。
“真美。”九尾妖妖惊叹道。
几乎绝迹的鬼面纹身又出现在众妖眼前,喜宴上一个老妖叹道:“鬼面王族重现妖界,腥风血雨来临的前兆啊。”
吴药和朱八娘一路前行,走到妖医和洞主面前,拜了一拜。妖界不敬鬼神、不惧天道,只在乎挚友亲族。这一拜完毕便算是礼成。
妖医手掌一翻,握住一柄月牙白的扇子。他将扇子递给了吴药,说道:“这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这是……莫非这是嗜血扇?”喜宴上一个眼尖的妖说道。
“没错,”妖医高声说道,“这是我们金足一族代代相传的嗜血扇。吴药在医、毒上的造诣早就超过了我,现在将嗜血扇传给他,今后他就是新一任的妖医。”
众妖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吓到,很快便反应过来,恭喜祝贺声音不绝于耳。
“恭喜新任妖医,这个真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是啊,更何况新任妖医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一片贺喜声中,吴药接过了嗜血扇,又对着妖医连磕了三个头。
今日之后,吴药便继承了妖医一席,妖界医技首屈一指的位置。
然而九尾妖妖却是心头一跳,吴药的医技比他父君还高?那究竟是高到了什么地步?
礼成之后,朱八娘被送进了喜房。而吴药则是留了下来陪各位宾客,比如……
“你当初还是一只小蜈蚣,现在就可以娶亲了啊,我抱过你的。”这是树果山金刚。
“这新娘挺漂亮的啊,什么时候带过来我见见。”这是岐山道涉。
九尾妖妖平静一下心神,端起盛满鲜血的杯子,面不改色的就喝了下去。
。。。
喜房内,朱八娘在静静地等待。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拨弄着噬魂铃。从小熟读各种毒功的她,自然知道新婚之夜要发生什么。而噬魂铃更是有迷惑的作用,可以让妖不能自持。可是看得多了是一回事,没有实战经验又是一回事。她等会儿可是绝对不能露怯啊,这可是立夫纲很重要的一晚,绝对不能娇羞得落了下风。
就这么想着想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咔。”
门被推开,正是喝醉的吴药。
朱八娘马上上去扶着他,说道:“真是的,喝那么醉,你也不看着点喝。”
“呃,”吴药打了个酒嗝,“大喜之日,怎么能不多喝点。”不多喝点不行啊,他得喝点酒壮胆啊。
朱八娘把吴药扶到了床边,床上的被褥柔软舒适。
“娘子,你把我扶到床边来是想干什么?嗯?”吴药眼睛迷蒙一片。
“我来帮你脱衣服吧。”朱八娘没有半点羞涩,抬手便解开了吴药的腰带,直接把外袍给脱了,这喜服倒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脱了外袍里面还是厚厚的几层。
朱八娘还要再脱,吴药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回道:“礼尚往来,我也来帮娘子脱衣服吧。”说罢,他便解开了朱八娘上衣的盘扣。却是不知,朱八娘的上衣只有一件。脱了之后便是白色的中衣。
(……)
经此一夜,吴药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