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若兰刚一上班,有两名便衣警察走进办公室,“请问哪位是欧若兰?我们找她有重要事情。”若兰听到后,连忙站起身,笑脸相迎。
“你好!请出示你的证件!我们在执行公务。”一脸严肃神情。若兰连忙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上去。
“警察同志,找我什么事?”若兰满腹疑惑,当着同事们的面,很丢脸的感觉。
“你单位白雨辰被怀疑为凶杀嫌疑人,他声称死者死亡时间他不在现场,你是重要目击证人。”
话语一出,办公室里哗声一片,
“哇,看不出,小丫头和白经理混到一块了,这么快。”
“还是颜值决定出路啊!只是怎么摊上这个倒霉事。”
若兰不满地看了看大家,这些人真能八卦。
警察验过证件,“麻烦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
十万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跟着警察去警局。
若兰觉得自己比窦娥还怨,长这么大,第一次到警局,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怪只怪那个可恶的白雨辰,非要大半夜里去找她,打扰她休息。
若兰生活规律,每天10点半准时洗漱睡觉,要不是那天晚上门被敲得震天响,怕影响邻居休息,若兰真不怨搭理这个烦人精。不过,仔细想想都是公司同事,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真能救白雨辰出来,若兰倒是愿意做这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在审讯室,若兰被警察盘根问底各种审间,那一瞬间,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审讯室犯人坐的冰泠的带着脚镣的凳子,若兰身上直冒寒气。可是想想自己又没做亏心事,若兰又觉得没道理害怕,她鼓足勇气把那天夜晚雨辰去小屋找她的事详细叙说了一番,其中特意提到时间大约是10点半左右。之后就签了字按了指印,被允许离开了警局,若兰并没有看到那个倒霉蛋白雨辰的身影。
去警局作证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耽误了大半天时间,让千里迢迢从远方赶回来的男友吃了闭门羹,原计划到公司找董事长面试的事也泡汤了。等若兰慌慌张张赶回公司时,看到男友一脸懊恼神情,正沮丧地、可怜巴巴地一人枯坐在办么室等她,同事们知道他是来找若兰的,却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都以为他是若兰约来的普通面试人员。所以办公室的闲聊并没有避讳他。
此时,董事长已走,没法给老板引荐,若兰只好从工程部借来男员工宿舍钥匙,将长卿行李及住宿先安顿好。
之后,又领着他来到自己小屋,准备好好做几个菜慰劳一下风尘仆仆,一路辛苦的男友。
很快,几道清素的小菜做好了,坐在桌前,长卿却一脸不开心,他疑惑又生气地问若兰:“你和那个被抓走的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半夜三更来找你?你知道你们同事在背后怎么议论你吗?”
若兰听到徐长卿生气的质问,知道他好似在公司听到什么闲话了。
她耐心解释道:“那个被抓走的人就是我电话里跟你提到的烦人精,他天天死缠烂打。那晚,他和同窗好友喝多了,所以酒壮人胆又来找我,我压根儿就没让他进屋。只是听警察说,我是他不在做案现场的重要人证,根据验尸报告,死者没有外伤及内伤,胄容物没有毒性,如果再有死亡时间不在现场的目击证人,将有可能得到释放。人命关天,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长卿听了,气消了一半,只是还闷闷不乐道:“若兰,人活在世,还是要在意别人的评价,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人言可畏啊,口水多了是会淹死人的,你们公司有个女的讲话特恶毒,说你勾引这个姓白的,想攀高枝!又说那么晚还混在一起,估计已经挂上了白经理,还评论说现在女孩儿不劳而获的手段真多。”
若兰听完男友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像是吃了黄莲,苦不堪言。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挂不住,她不滿地瞪着两只大眼睛,秋水汪汪地看着这个思念已久的梦中人:“徐长卿,你怎么讲话的,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我了,连你都不了解我的为人了吗?那些闲话胡说八道,你也跟着相信,枉我对你痴心一片!”说完抽了张纸轻轻擦拭了欲滴落的眼角委屈的泪。
长卿一看若兰生气伤心,有点于心不忍,就又哄若兰:“这是你同事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相信你好了,不许生气。来,小兰花,吃饭了,说完给若兰碗里夹了一堆菜,充满怜惜地看着若兰说:“这些日子你又瘦了,多吃点。”若兰看着男友一脸关切的神情,心情好受了点,就一脸顽皮逗趣道,你总是给我起绰号,我叫你什么呢?长卿一脸温柔,深情地看着若兰说,随便你叫什么都行。若兰坏坏一笑说:“那我叫了啊!你不许反悔!小猪,小猫,小狗,小猴,你倒是答应啊!逗的男友忍俊不禁。
两个年轻人在说笑逗趣声中冰释前嫌,又重归于好,吃完饭,若兰收拾完碗筷,两人又聊了会工作上的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长卿累了一天了,若兰体恤地领他到自己小屋不远处的公司男员工宿舍休息,临告别时,约好第二天上午去公司面试。
第二天,长卿准时来到公司,恰逢董事长在办公室,若兰大大方方领着他上楼找老板面试,董事长看了翔实的材料,又提问了若干实际问题,赞许地点点头,对若兰男友说:“你是高级人才,在一线城市、国际化的大公司呆过,有工作经验,公司愿意录用你,但是还是需要先从基层干起,如果你本人没有意见,明天正式来公司报到吧!”
工作就这么定下来了,若兰和长卿开心不已,中午回到出租屋,若兰亲自动手做了他爱吃的手工面。吃完饭,长卿幸福满满地对若兰讲:“你猜我的最大愿望是什么?”若兰摇摇头,装作不知道,长卿拉着若兰的手,深深凝望着若兰说:“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好好打拼,将来让我的另一半过上幸福日子。”若兰被他的真情表白深深感动,那一刻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马上到上班时间,若兰叮嘱长卿在自己小屋里看看书,整理下个人物品,就准备上班去了。
看着即将离开的若兰,徐长卿万分不舍,他拉住要去开门离开的若兰,将她拉了回来,一把拥在怀里,若兰听见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的脸因为激动而透着红润,他缓缓低下头,寻找着若兰那温柔甜蜜的嘴唇,若兰突然被长卿拉回,猝不及防,看着男友痴情吻来的唇,若兰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不要他再取笑她,她温柔地回应着男友热烈的亲吻,两颗心被爱融化在了一起,一阵阵甜蜜和战栗袭上心头,她像一只小鱼轻柔地吐着可爱的水泡。
两人聚少离多,有的只是电话和书信诉衷肠,非常传统的若兰这只是第二次接受男友的亲吻,而第一次,只能算个笑话,因为两人没有一点经验,刚刚触碰到嘴唇,若兰脚下不稳,就摔了个仰八叉,恨得男友在自己舍友面前数落若兰真笨,什么也不会。
突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吓了一跳,尴尬极了,男友放开了若兰。若兰不愿开门,可是门一直被敲着,不开又不行,只好拉开了门,定睛一看,白雨辰这个讨厌鬼又神乎其神地站在门前,他对若兰讲:“我来拿下图书柜钥匙,查个定额资料。”若兰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让他从眼前消失,可是修养又让她忍住了升腾上来的火气,她找到钥匙,递给了他,白雨辰恶作剧地挤了挤嘲弄的眼神走了。剩下两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第二天,徐长卿到公司报到,竟然被分在了白雨辰一个部门,若兰看见他闷闷不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劝说他。坚持上了半天班,长卿的情绪有点崩溃,他不甘心堂堂名牌学府毕业的人屈居人下,如果是别人他尚能忍受,但是竟然是他,万般厌恶的白雨辰成了他的上司。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临到中午吃饭时,若兰怎么也找不到长卿,公司楼上楼下,员工宿舍,自己的小屋,菜场,哪里都找遍了,也没有男友的影子,手机关机,行李不见,他像一阵风,遽然消失的无影也无踪。
若兰的心像被刀子深深的扎了一刀,疼痛、绝望、哀默、无助,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在人潮汹涌的街上、车站抓狂地寻找着。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泪水和着雨水打湿了若兰的脸庞,昨天的甜蜜还在,今天的伤痛骤起,他竟这样不辞而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让若兰痛不欲生,却无处寻找。如果远方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你可以走,若兰不会拦你,但是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若兰实在是想不通。
明明相爱,却缘分浅薄,总以为幸福就在眼前,可一伸手却全部化为云烟,多少甜蜜往事,多少伤心回忆从今后只在若兰的梦中显现。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可是长卿能给予若兰的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