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的正上方,找了根绳子拉他上来。
“你说的是认真的?”这是他上来的第一句话。
“当然,发自肺腑。”
“哈哈……”
“哈哈……”
我们俩都笑了,好像之间的矛盾都泯灭了,又回到以前那样,信任,默契。
“走吧,她还等我们……”
洲全身都很狼狈,破烂的衣服,还占上不少的血迹,好像毫不在乎,我和他一起去找伊香。
我们到了那时,战斗已经结束,伊香和芊墨都站在不远处看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怎么样?谁赢了?”我们走到伊香身边,她的情况不乐观,芊墨则像是没事人似得,只不过她的衣服稍稍有些破损流了点血。
“我就快赢了,伤了她两处,刀上的毒也该发作了。”伊香好像很有自信,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毒?什么毒?”我装傻,没听懂。
“就是你说抹在我镰上的毒啊。”
“我只说抹了点东西,没说有毒啊,只是甩手抹了把鼻涕。”
“什么?你……你,你真恶心。”
少妇看我们在这闲聊,问起战局,“泯灭当家的,你倒是说说,这局输赢该怎么论啊,你可别欺骗小女子,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
少妇有恃无恐,她认定伊香打不赢芊墨,伊香也是怪我乱打赌,还要赔上他们。
“我都不急你慌什么?”我朝伊香说道。我又回了少妇一声,“自然是谁先认输另一方获胜。”
这时站在对面的芊墨,眼神一直都注视着洲,神情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洲也在看着她,这眼神就不太对味了。
伊香用手遮住洲的眼睛不准他看,还恶狠狠的回瞪芊墨,好像一只护食的吉娃娃。芊墨涵养比她高的多不和她一般见识。
芊墨好像是下定绝心一样,握紧手中的双刃。走到少妇面前行了一个礼,“对不起!寨主,这局我输了。”
少妇简直不敢相信,芊墨这个时候会这么说。
伊香也不敢相信,明知道可能是我做过手脚,但还是不肯相信。“我们还没打完,为什么要认输,我还没使出全力呢!”
洲立刻把她拉到一边,可不想在坏事,“她都认输了,还没打够啊,晚上我陪你打。”
我听这话总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我又邪恶了?
伊香“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睬他,但是洲还是把她拥在怀里,等着结局。
“既然你们认输了,那这赌是不是我们赢了?”我很轻蔑的对着少妇讲到。
少妇好像很是生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好,即便算你们赢,那也是胜之不武。”
“好像是那么回事,但终究算我们赢了,不知你们青女寨是否会遵循条约?签了……”
“好吧,从今天开始,我们青女寨就归属你们泯灭了。”少妇的语气心不甘情不愿,好像我在胁迫她一样。
“那要不这样吧,我也并不是真的想逼迫你们投靠我们泯灭,不如你们用一样东西交换吧。”
我此话一出,青女寨众女好像松了一口气。
“交换!你要什么?”少妇则有些不安。
“我要你们寨中的那一口鼎。”
我这话一出,少妇立马就发飙了,对我破口大骂,面目狰狞,誓死也不肯交出那口鼎。
其实我早就盯上了那口大鼎,派他们两个来无非是掩人耳目,昨夜我在青女寨逛了一圈,好不容易在祠堂照到了那口鼎,却不想那口鼎那么大,因为太沉,不可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带走,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考虑一下吧,我从不喜欢逼迫别人,要是不想换也行。”
伊香按耐不住,急着问我那口鼎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我其实不想告诉她,但在当时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据说里面锁着一个鬼魂,跟你一样,是个女鬼,好像叫什么‘卿儿’。”
“卿儿?这名字怎么好耳熟?你要它做什么?”我没回答她,正等着少妇的回应。
少妇踌躇了好长时间,这鼎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在她手里丢了心有不甘,但她也不想青女寨做泯灭的傀儡。一咬牙,还是答应了。
“这不就好了,皆大欢喜,另外你还得派两个帮我把这口鼎运回去。”我呵呵一笑,少妇的脸都快气炸了。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一定要运到寒舍,否则协议就会生效了。”
我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吩咐他们俩收拾东西回去了,伊香还在拽,“这就回去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也只有安慰,说她做的已经够好了。
临行前,芊墨走过来,与洲告别,虽然没多说什么,但空气中一直漂浮着浓浓的情意。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这是我做的香囊,送给你,保个平安吧。”芊墨拿出红色的香囊递给他,洲微笑着接过。
“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祝你幸福!”洲也真情流露,真的好似一对要分开的情人。
伊香这个时候出奇的安静,什么话都不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芊墨在寨门前为我们送别,伊香也一直不语,真的好像不关她的事。
洲也看出她心里不高兴,从她身后搂住她,拿出香囊给她,“给。”
伊香觉得莫名其妙,“人家送给你的,给我算什么?”
“我知道,我是特别有魅力这也不是我的错,所以从今天开始其他女孩送给我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因为我心里只想住着你,不愿意多想别的女人。”
“真的?”多少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都软了,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我收下了,从现在开始我帮你保管。”
洲现在她身后,伊香头仰起正好看见他的脸,两人相视而笑,好像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最讨厌情侣在我面前秀恩爱,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喜欢拆他们的台。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一本正经的对洲说,“洲,在窑洞有一副画看见没?”
洲没想起来,他在那住了三四天也没见过什么画。“画?什么画,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就是昨晚那个,画中是个女子,立体感很强的,估计光线太暗你没看清楚。”这么一说洲立刻联想起昨晚,那个女孩对他献媚的事,他知道我要坏事。
“你们在说什么?”伊香完全清楚昨晚的事情,我正要向她详述,旁边的洲一把将我推下山崖。
“就你话多!”
我直接到了山下,在那等他们俩一起回家。俩人悠哉悠哉享受着这剩下的最美时光,夕阳伴山,好不惬意。
接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原本我们的实力与瑛华相庭抗理,就因为我杀了胡天南,众多的盟友倒戈,实力大不如前。瑛华意识到了我们的威胁,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伊香好像全无压力,对她来说之所以她会选择我,也是因为她对瑛华彻底的失望了。
我坐在山石上等他们,他们下来时天已经黑了。看到他们,关系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作为朋友心里由衷高兴。
“抱歉,来晚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嘛,你可别骂我们啊!”伊香舔着脸说道。
“怎么会,你们立了一大功,哪敢骂你们,走吧,回家了。”
我的态度出奇,伊香都有些不适应,我也没多说,招呼他们该走了。
一路上伊香一直缠着我问为什么要那口鼎,我随口敷衍她,没具体说其缘由。她见我不搭理也就作罢。
到麓山山口我止住脚步等几个人,洲趁伊香不在意悄悄地说道,“鼎里被关着的是原王妃吧。”
洲提到原王妃让我有些惊讶,胡天南的妃子早在十多年前就不见了踪影,很少会有人知道有这么个人。碍于伊香在旁边,我只是悄悄地点点头,示意回去再说。
“哎呀,我们在这等谁啊!我想回去了。”伊香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至少她已经把泯灭当做一个家了。
“再等会儿,马上你就知道了。”
这时几个很痞样的几个小伙朝我们走过来。“是……你们几个。”
三个小痞见到伊香吓得立马跪下来,“姑奶奶,小的不知道你在这,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伊香气不过,这三个人正是她来麓山时骚扰她几个流氓,要不是天黑的快就要被他们得手了。他们见到了伊香的真面目吓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说,你们几个来这干什么?”
最前面的那个痞子说道,“姑奶奶啊,我们真不是故意要……要找你麻烦,是有个男人雇我们去骚扰一个身后背着一根长棍的女人……他还说事成后过两天来这里会给我们酬劳,我说的千真万确,没半句假话……”
“男人?是谁!”伊香还在想,最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我从她身后走出来,从兜里数了数钱,到他们仨跟前。最前面的那个男的指着我说,“对对,对就是他。”
我把钱都交给他,告诉他们酬劳结了没他们什么事了。
伊香瞪着眼,一发不可收拾,“你?是你干的!原来你早在我前面就来了,还派人骚扰我,小九!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伊香拿出长镰一路追打,我一路躲闪,绕着洲打圈。洲看不下去了,抓住她的镰让她消消气。
“你居然还把钱给他们了,如此大义凌然,还当着我的面。”
我想她解释,“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当然要做到,作为一个男人,就该履行答应的承诺。”
伊香觉得我不可理喻,气呼呼不肯饶恕我,而洲似乎听出我话里有话,我接机警告他,他答应过伊香这一生只爱她个人,要他遵守承诺。
麓山之行就这么结束了,任务轻松简单,却牵扯到不少的事,洲表达了他对伊香的至死不渝,我也缓和了我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那个和伊香一样的女鬼,或许在她身上我能找到令她重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