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丰153年,大皇子肃王大战乌拉国凯旋而归。肃王却在觐见领赏之时,提出建议:希望朝堂不再设定女子不能入学堂之事,甚至,有学识的女子,也可经层层笔试,成为女书士,协助官员办理朝堂之事。
此提议一出,朝堂内外热腾鼎沸。所有的官员都强烈拒绝,这荒唐至极的做法。想想看,说的好听点那些女人是女书士,不好听点就是监视。再说了,朝堂如此*之地,让一群女人在此,岂不是闹笑话吗?如此一来,堂堂天丰国大殿之上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可在。
当然每个决定都是有正反两面,有反对的,自认也有拥护者。比如这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便是好事。就往常来说,女子也有读书的,只是都是些官宦富贵家的小姐们,此令一下,那普通女子不是也有机会上学堂了?
整个京都城内外,顿时因此变得沸沸扬扬。一个月来,女子入学之事便成为京城内百姓及高官富贵之家讨论的最大事宜。
因为旗开得胜,天丰国百姓们近期不用再受战火之苦,历时朝堂一片祥和,百姓喜气洋洋。而在天丰国京都城外的南山之上却是另一种景象……
七月的天气尤为炎热,但在山明水秀的南山上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一阵清风徐来,使原本炎热的天气显得格外清爽。尤其是山里,白天与晚上气温相差大,对于这清风的体会就更加鲜明深刻,尤其是现在已入夜半个时辰有余。
白天的青山绿水到是格外秀丽引人入胜,而黑幕下的青山绿水,却成为了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考证。黑幕下远远望去,高耸的大山犹如未知的领域,散发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心中既恐惧又带着切切的好奇。
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路上,一樵夫两手满满的都是自己今天搭黑打下来的野味,面色带笑,心里美的不得了,往常打猎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顺过,今儿那真是一打一个准绝没有空趟。低头看着手里肥肥的几只野兔和山鸡。心里憧憬着今晚丰富的晚饭,还有这兔子的毛片,一想到可以被拿到城里集市上卖些铜板子用,樵夫就止不住的得意起来。
今天真是走大运了。
空中月光射下,瞬间笼罩着整个南山。山上的树木茂盛,茂密的枝叶将月光遮挡了不少。树叶下樵夫伸脚大步行走,连头顶的月光都变得忽明忽暗起来。耳边不时传来树枝咯吱的断裂声,虽然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就算樵夫明明知道那是山里野畜晚上走路发出的声音,但还是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惶恐起来。
樵夫这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几乎已经成了小跑下山,到了山脚边那从山顶而下的溪水也显得湍急起来。耳边不断充斥着流水声,月光下的环山小溪犹如一条丝带,映照着黑幕下山峰的倒影,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
樵夫下意识的腾出手紧紧自己的衣领。
娘的,果然晚上活人不能在山里多待……樵夫在自己心理暗示下再次加快了步伐。
突然眼角处有余光闪过。樵夫一愣,借助月光,微微朝河里的发光点瞥了瞥。
河里有东西!
樵夫快走的脚步渐渐放慢,抬头望了望近在眼前的村子。
马上就到村子里了,看河里的东西,应该是白天妇人们洗涮东西的时候不慎落下的。他想捡起它不是贪财,只是不知是谁一时大意落下的,村民们都是世代靠打猎为生的贫困人家,如果丢了什么宝贝东西,那是会很伤心。
算了,大家都是乡里乡村的,互相帮忙照顾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樵夫转身朝河边走去,弯腰将手里的打来的猎物放在地上,挽好裤腿准备下水。不知道为何,他很是好奇的朝水中的发光点望去,想要看清河中明亮的是何物。
清风徐来,流动的河水在月光下泛起白光,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闪闪的发光点如同今晚的明月般周围散发着丝丝黑光,黑光随着河水流动缓缓蠕动,如同有生命般的召唤。
月光在河面折射,一发白人脸突然显现在眼前。这近在咫尺的恐惧让毫无心里准备的樵夫大叫一声,扭身便朝岸上狂奔而来,尽管脚下都是坚硬的小石子,有些甚至还很尖锐,他也丝毫也不觉得硌脚。
一声大叫过后,一向以避世安宁为首的小山村里瞬间热闹起来。
“死者女,年约花信。死于酉时,尸体没有明显伤口,但右手中指有明显的细线勒痕。死者面容安详,呈溺水自杀状。但体内积水甚少,由此断定被人杀害。” 注:古代女子的年龄的别称:24岁(女)---花信年华;
仵作看着死者的面容,掰开死者嘴巴,翻翻眼睛,毫无表情的叙述刚刚的验尸的结果。迎着月光细看下,死者的面容还是很容易辨别的,毕竟没有在水里泡的很久。如此想来,死者遇难也是不久前的事。
“咦,记得她好像就是青楼的鸢儿姑娘。”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出了死者的身份。
这下可好,正在跟仵作交谈的衙役们一听这话,转身直接将手中铁链往那最先发现尸体的樵夫脖子上一套,不管村民任何的恳求,拉着就走。
这个人嫌疑是最大的,这大晚上乌漆墨黑的,就他一个人在这山脚,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谁知道是不是他杀人之后,刻意在这贼喊抓贼,不管结果是什么,反正今晚先抓了再说,到时候大刑伺候什么都得招。
铁链下的樵夫极力挣扎喊叫自己冤枉,自是没有用。
随着衙役手中的火把移动出村,村里的热闹再次回归寂静。官兵一走,村民也赶紧回去自己家里,各自准备香火水辟邪。
大山脚下再次安静下来,溪水依旧潺潺流走,黑夜下一身影快速闪过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