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声鸡叫,之后就是连续不断地鸣叫,微光早已等候多时。春芽朦朦胧用半睁不开的眼睛搜寻着自家小姐的身影,呼啦一下快速地站起来到床边,看着上面半掀开的被子,先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小姐嫌无聊,出去逛逛了。可是视线触及到昨日自己为小姐准备的外衣还在上面时,顿时慌了手脚,直打哆嗦,大叫一声,冲出所在的房间。
一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突然听见一声尖叫,若不是白天,估计得吓出一身汗。之后断断续续地又听见带着哭音的叫喊,好像是:“小姐,小姐不见了,快来人啊!小姐,呜呜 ,你别吓我!”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收拾好衣物起床。
春芽首先来的是秦江远和梦语的房间,进来的时候还是扶着门框哭得不成样子,脸上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难看的很。但是现在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了,秦江远安抚了一下从昨天回来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的梦语,走到春芽的面前,拍了拍春芽的肩,语气刻意放缓地问:“春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小姐什么又不见了?你昨天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
一连的几个问题春芽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只是知道有人在问自己,就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昨天担心小姐,就和她在一个房间睡的。但是早上、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小姐……呜呜、呜呜……”说着就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秦江远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但是现在还是得安抚为主。“你凭什么断定你家小姐是出事而不是自己出去散步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春芽就开始全身打颤,似是害怕极了。不过过了一会,想到自家小姐的安危,强自镇定下来,微颤着说:“我在小姐的床上看见昨日我为她准备的衣物,小姐要是自己出去了,怎么可能会不穿衣服?一定是有人昨夜潜入把小姐带走了!都怪我,要是我没有睡得那么沉就好了。”春芽开始自责地捶打自己。
秦江远倒是没有管她,而是来到林梦言的房间。期间一同到来的还有在门外一直在听着的苏然、詹与之。小胡子和丹芝留了下来照顾梦语。
来到林梦言的房间,发现物品没有出现乱的迹象,这些微的翻找迹象大概也是刚才春芽弄的,这完全就没有任何的线索,只好先出去一同商量。
来到外面,苏然先提议说:“要不我们去问一下这里的乡民,看看他们昨天是不是看见有人进来这里。”虽然苏然并不喜欢林梦言,但是还是不想人出事。
秦江远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就点了点头,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等一下,我好像有点发现。”说这话的是又走回房间的詹与之,就见他靠近门框的位置待了一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苏然首先是等不了了,就拉着詹与之要他说发现了什么。
詹与之就算是被苏然拉着还是那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只是这时不再带着那抹浅笑,脸色有些沉重地说:“我刚才一直在疑惑人是怎么样在春芽、或是相隔并不远的丹芝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带走的,就算是手脚放的再请,被劫的人也会有反抗的,这必然会有声音!”
“这我都知道,你可不可说重点?”等不及的苏然差点急的跳脚。
“苏兄莫急,这就说。其实我相信你们在进门的时候也有闻了闻是否有迷香的问道,但是却一无所获,当时我也很疑惑,不是迷药的话又会是什么呢?其实我们没有想错,就是迷药。”
就算是秦江远也有些不淡定了,自己从小也算是接触过一些迷药的,怎么可能会闻不出,不过他倒是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看了一眼詹与之,示意他继续说。
清了清嗓子,詹与之接着说:“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发现门框上有一种特别的蜡。我又闻了闻,发现是一种很稀少的草药,一般有安眠的效果,但是若是做成了蜡的话,作用就变了许多,成了强烈的迷药,在这里住上几日,晚上必然会毫无所觉。”
“但是这里的房子都是当地的居民准备的,连谁住在哪都有精细的安排……”说着说着苏然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大叫到:“难道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江远给捂住了嘴,支支吾吾的。秦江远在其耳边说了一句:“隔墙有耳”苏然立刻就放弃挣扎,停止了说话。
几人眼神互相示意,不说一句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突然秦江远往来的方向跑去,那是梦语所在的房间。剩下的两人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
不太短的距离硬是让秦江远跑成了短跑的速度,但是就算是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