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儿很平淡地说，“就是李若凡这个巫婆的意思。她叫我死丫头，叫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多年了。”

何瑞修惊异地问，“有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认为，这两个人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

王晴儿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回忆着什么的样子，“是啊。很早了。”之后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行了，不说这些，从下一分钟起，你的特训开始。”

何瑞修睁大了眼睛，“特训？关于现场调查的？”

王晴儿摇了摇头，“灵异现场调查情况瞬息万变，恶灵的手段与欲望也无穷无尽，所以，你要练的是自保和降服恶灵的本领。第一阶段，体质强化。现在还有时间，第六调查局也在继续他们的普通外勤调查，所以，你刚刚好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一下初步的训练。”

王晴儿看着何瑞修，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会在人界和灵界之间的裂隙之中创建一个基础训练场，在这里你的身体可以根据不同任务的要求得到各种强化。注意，不单是体能，而是体质。这个阶段持续的时间会很长，但是，由于你不在人界和灵界任意一界之中，而是存在于一个裂隙里，所以在那里的时间要比外面快，也就是说，你在里面1个小时，可能在外面只有6分钟。”

“而且，这有另外一个好处，你不管在里面多累，或者受多重的伤，只要没死，出来就是完好的，不会有伤，也不会累。但是如果你死在里面，那就无法回来了。这个裂隙训练场叫裂隙空间。我将它开启之后，教你如何开启的秘诀，你可以尝试自己开启。在裂隙空间里面想要出来，我会给你一个令牌，只要使用固定的咒语就会直接返回。你的训练强度，裂隙空间会自动判断，创造最适合的训练环境。听明白了？”

王晴儿从自己的桌子抽屉中取出一块黝黑的令牌，“返回咒语只有一个字，就是破。集中精神看着令牌，如果成功的话，就会出现一片红光，闪过之后就可以回到现实。看我的示范。”王晴儿嘴下轻言，“破。”果然屋内柔和的红光一闪。“行了，你去吧。虽然现在案子查证也很急，但是，就像上次遇到女罗刹一样，一不小心，你就小命不保了。一边提升实力，一边查案。”王晴儿双手十指交叉，除小指对接之外，其他各指互握，轻声道，“天，地，灵，裂，开。”话音落后，在何瑞修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团。

“这就是裂隙空间的入口。刚刚我说的就是咒语。你不能直接打开，但是，可以使用那个令牌，将精神集中进去之后使用这个咒语来打开。进去吧。这边的情况我和第六局联系。”

何瑞修点点头，看了那个光团一秒，毅然进入。此时白光突然一收，便从办公室之中消失不见。王晴儿微微笑了一下，继续回去翻那本破书。

何瑞修进去之后，只觉得眼前的视物猛地一变。周围没有了各种仪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林。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裂隙空间第一层，体质强化。第一考，速度。1分钟之内不被身后的野兽追上。3次机会。”何瑞修猛一转身，就发现身后有一只豹，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他心下一惊，拔腿就跑。刚一起步，眼前就出现了一柱香，慢慢往下燃。这应该就是计时器。

身后的豹追的速度并没有特别快，但是却达到了何瑞修的极限速度。何瑞修这才发现，1分钟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他稍一减速，身后的豹就会追上一段，之后嘶吼一声。不过还好。1分钟的时间过去之后，豹消失不见，这种训练有惊无险。苍的声音再起，“第一考第一次通过。第二考，耐力。10分钟之内，不被豹追上。”

何瑞修站立不动，那柱香就没有出现。由此可以判断，自己可以掌握开始的时间。不过，过了1分多钟，那声音又起，“休息时间不得超过20分钟。超过之后，自动开始。”

慢慢地摸清了这里的规则，何瑞修心里终于也平静下来。实际上，就算失败两次，估计也并不可怕，在前两次之中不可能真正受到伤害。

第二考又顺利通过，之后，第三考跳跃距离、第四考跳跃高度、第五考投掷力量、第六考推动和拉动力量都顺利通过。何瑞修有一种感觉，就是在裂隙空间里，自己的身体素质明显要比平时强一大截，他并不知道这是裂隙空间加强的原因，还是自己之前很少真正去挑战自己极限的原因。

到了第七考身体轻灵时，他就呆了。考试条件，在水面上跑动100米，掉入水中即为失败。水上漂？何瑞修皱了皱眉头，这真是自己能实现的么？不过正在犹豫之时，自己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光幕，上面详细地写了如何使身体达到轻灵的水平，以足够在水上跑动。第七考并没有限制时间，因为单是理解和掌握光幕上的内容，倒需要足够长的时间。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何瑞修起身，微微一笑，向着水上跑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何瑞修直接砸了进去，全身马上湿透。本来满满的信心，一下子被打击得一点不剩。原以为这里的内容都很简单，可是现在才发现，都没有那么容易。想来自己在这里已经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外面时间也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何瑞修拿出令牌，尝试着集中精神，口中道，“破。”

不过，周围环境纹丝未动。此时在办公室中看书的王晴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书。何瑞修在裂隙空间之中，之前建立的信心再次被打击，又试着集中精神，口中轻喝，“破。”

整个裂隙空间像是波动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立即恢复了正常。何瑞修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有些不爽地看着裂隙空间。

王晴儿当时的介绍听起来很轻松，没想到做起来，也是这等不容易。他又试着集中精神，死盯着那个令牌。不过多久，像是本能一样，他闭上了眼睛，空间之中所有的其他景物慢慢地都从他的感官之中排出，所剩的只有手中一个令牌。

这时，何瑞修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令牌传出来，慢慢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破。”这个字从他嘴中说出之后，他只觉得闭着的眼睛似乎也是一红，之后再睁开眼睛，已然回到了办公室。王晴儿正在翻书的手也停下来，看着何瑞修。“回来了。怎么样，练了几考？”

“到第七考了，但是没过去。”何瑞修很轻松地说，他并不知道这种速度算什么，只是从那里一出来，身体的疲惫便消失不见了。

王晴儿明显显出一副吃惊的神色，“第七考？好快的速度。”不过随即，她的语气又恢复了正常，“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第六现场调查局刚刚传回来三条消息。”

“第一条，老张上车和下车时所接的4个电话，全部来自于t市的th县，但是并不在同一个区域，而是呈一条直线分布。这就说明，打这个电话的人，也是处于一种运动的状态之中。”

“第二点，老张经常联系的那个电话经核查，打入打出的地点，与贾甲的住处完全一致，并且，经过追查这个号码的售出记录，基本可以确定，是由贾甲买走的。”

“第三，张琳最后去的那家私人诊所还在，张琳的就诊记录也已经找到，确定她在那里查出怀孕，并且进行了人工流产手术。就诊记录中没有任何异常，虽然暂时不排除她死于手术意外，但是可能性也应该不大。何况，这种手术死亡，也并不符合出现女罗刹的条件。不过，在手术知情同意单上，发现了孙栋的签字，因此，孙栋应该与她的怀孕有直接的关系。”

何瑞修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我已经告诉李若凡，让他派人去查找一下孙栋的信息，并且找出来他现在在哪里，确定一下张琳的事情。也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而我们两个，带上李若凡，直飞th县，和他们一起寻找老张和贾甲的下落。假如贾甲是巫师，张乙乙的尸体是祭品，那么，就算第六调查局找到了他们，可能也无法阻止他们实施某个神秘的计划。所以我们要去。”

“哦。”何瑞修一边回应，一边已经开始检查自己的工具箱，“需要特别准备的东西吗？”

王晴儿淡淡一笑，“你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为了自保，给你配一件防身器具吧。”她从桌上拿过一个盒子，“这件东西，你留在身上，或者套在手上就可以。这是一个来自远古的石坠，具有很强的护主作用。你现在滴一滴自己的血上去，它会吸收，之后便会认你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