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可请给我,我们回家吧?”田于雪突然站起身,抹抹眼泪淡淡的笑道。
夏易宏起身,笑道:“没事,还是我抱着吧,你那么瘦,抱着她肯定会很累的。”
田于雪也不说话,只是跟在他的身边默默地向前走着。
在田于雪的房间里,夏易宏将子珊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跟田于雪微笑着告别,然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是累了一天了,他也有点困了。
田于雪看着他离去,刚要躺下睡觉,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忙的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敲门,夏易宏此时正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准备睡觉,随口喊了声进来。
田于雪进门看到夏易宏那熟悉的轮廓,不由得一怔,低着头低声道:“我忘了给你铺个凉席了,这里天气热,不能吹冷气,铺个凉席的话会睡得舒服一些。
说着,她匆忙的将凉席放在了床上。
夏易宏匆忙的跳下了床,站在床的另一边俯视着她为他铺凉席时的模样。
夏易宏,你疯了吗?夏易宏自责的别过脸去,刻意的不再去看她。
“铺好了,你抓紧时间睡吧,族长还交代说明天要带你出去继续考察呢。”田于雪微微的对着夏易宏一笑道。
“好的,晚安。”夏易宏应声,快速的跳上了床,拉着毯子盖在了身上,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敢再去看她。
田于雪笑着“嗯!”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是突然朝着他靠了过来,一步一步的越离越近。
让我拿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自己拿呢?而且还做出这么让他噬魂的举动,真是罪过啊!再看看她,仿佛一点都没察觉到刚才自己和他身体的接触。
天呢,怎么会如此悸动呢?夏易宏,你不会是又要犯之前那种花心的毛病了吧?他听卓丽雪说过的,之前的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换女人如换衣服一样勤,让她受了不少伤害。
夏易宏,你可不能再对不起丽雪了。夏易宏紧闭着双眼,额头不由得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田于雪正要离开,看到夏易宏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慌忙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额头上都是汗,现在夜深了,已经不热了啊。”
夏易宏闻言,慌忙睁开眼勉强的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胃痛,待会儿喝点儿胃药就会好了。”
田于雪点头,然后拿着杂志匆忙的走出了门。
“我给你准备好热水了,你的胃药在哪里呢?”田于雪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水,看到被她吓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的夏易宏,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在地上啊?”
夏易宏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没什么,我胃痛的时候习惯做俯卧撑,做一百个,然后就不会再痛了。”
怎么还能这样治胃痛啊?田于雪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那你做吧,待会儿喝点热水,我走了,晚安。”田于雪将开水放下,然后笑着退出了房间。
天呢,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啊!夏易宏再做一阵俯卧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感叹道。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夏易宏才回来。
“叔叔,我好想你啊。”子珊大老远的就跑出院子迎接他。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田于雪已经无数次的看到她在路口张望了,每次都失望而归,这次看到夏易宏真的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
夏易宏慌忙将子珊抱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一下,然后进了院子。
子珊高兴的在他的耳边低声喊道:“爸爸。”
夏易宏灿烂的笑。
田于雪正在洗衣服,看到二人笑得有些诡异,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夏易宏和子珊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摇头道:“秘密。”
田于雪不屑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然后道:“秘密就秘密,我还不愿意再打听了呢?
夏易宏跟子珊得意的笑。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洗衣服啊?”夏易宏将子珊放下,笑着跟她一起蹲在田于雪洗衣服的大盆边,问道。
田于雪冷冷的一笑,道:“这里的人都这样洗衣服,他们都说这样洗的静。”
“你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吗?”夏易宏忽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田于雪惊愕的抬头,用手轻轻的在脸上擦了擦,心里很是不解,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呢?
夏易宏仿佛看出了田于雪的心事,笑道:“族长说你是四年前被一个叫小天的人从海里捞出来的,那个时候你怀着身孕,医生让你卧床养胎,他还说你的老公也姓郝,我还不知道子珊的姓氏竟然跟我的姓氏一样呢。”
田于雪立刻就感觉更加的不知所措了,怔怔的坐在那里不肯说话。
“我想要替子珊找到她的爸爸,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夏易宏问道。
田于雪依旧不语。
“或许你因为某种原因已经不想再跟他联系了,但是可请需要他,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夏易宏认真的说道。
正在那里玩着水盆的洗衣粉泡泡的子珊,听到夏易宏要为她找爸爸的事情,立刻就高兴的抬起头,笑道:“叔叔,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爸爸吗?我好期待看到他哦,真希望他长得跟你一样帅。”
夏易宏笑着抚弄子珊的头发。
田于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泪水竟然又流了下来,她不知所措的想要用手去抹掉,但是却不小心弄了一脸的洗衣粉泡。
夏易宏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要帮她找老公的事情她就会流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他忍不住的心痛。
他抬头,匆忙的迎上她温热的脸蛋,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掉眼泪和刚才沾的洗衣粉泡。
“叔叔,你终于摸到美女的脸蛋了。”子珊捂着嘴偷笑。
夏易宏如触电般的一颤,慌忙将手抽了回来,满脸的不自在:“子珊,别乱说话,不然的话叔叔就不喜欢你了。”
子珊委屈的撅起小嘴,她说的都是实话嘛,为什么他不让她说呢?
田于雪则是匆忙的低下头,继续用力的搓着手里的衣服。
傍晚时分,厨房里的灯突然间坏掉了。
哎!这个灯泡实在是太不耐用了,才换了没几天而已,怎么又不会亮了?正在做饭的田于雪匆忙的搬来梯子,拿出备用灯泡去换。
索性是天还没有黑透,她便就着窗户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光芒,小心翼翼的上到了梯子上。
原本正在院子里陪子珊玩着的夏易宏,看到厨房的灯突然灭了,索性就不再玩了,带着子珊匆忙的赶了过来。
“妈妈,为什么灯泡又坏了?”子珊突如其来的疑问将正在专心致志的安着灯泡的田于雪吓了一跳,原本脚下都站得不是太稳,这会儿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便朝后倒了下来。
“啊!”田于雪惨叫一声。
“妈妈!”伴随着子珊担心的喊声,田于雪的身子急速的脱离了梯子。
完了,这回一定得结结实实的摔一跤,田于雪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真的猜不出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然而,就在她惊吓的闭上眼睛的后一秒钟,她的身子被人及时的接住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肩膀,那个曾经让她无拘无束的依靠着的臂膀。
“你没事吧?”待接到田于雪站稳之后,夏易宏才气喘吁吁地开口问道。
田于雪不语,只是紧紧地揪着夏易宏的衣服,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妈妈,你怎么了?”子珊担心的抬头扯着她的衣角问道。
田于雪这才突然醒悟似的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让她陶醉和痴迷的酒窝,曾经属于她的酒窝,她一瞬间呆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从田于雪的眼睛里,夏易宏突然窥探出了一些许似曾相识的眼神,那种充满爱恋、却又饱含着悲伤地眼神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神往,他开始不断地在脑子里搜寻着过去,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看到过这种眼神呢?
突然,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快速的将田于雪放到了地上,然后后退几步靠在墙上,轻拍自己疼痛难忍的头部。为什么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会头痛两次呢?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他总会不经意的想要回忆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