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水曲也不知自己怎么的,身子热得要命,只能抱着这一块“冰块”,才能缓解浑身不舒服。
华曦瑾被她弄得有些呼吸不稳,他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的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傲人的自制力面临崩溃。
他一把将她丢在床上,欲眼不见为净,转身离开。袖子却被人紧紧拉住,他回头,清秀的女子此时媚眼如丝,清魅逼人,暗香扑面。
头一次,他看一个女人失神了,迅速回过神时,唇上温热,襄水曲闭着眼睛,抱住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那么近,动人心弦。
若在以前,敢这般对他的女子必定瞬间毙命,可是此刻,他忘了怒气,深邃的黑眸望着女子那绯红的唇色,忍不住加深了这一吻。
真甜!
他不是没有女人,想要等他的女人多的可以排满整个襄阳城,可是他有些洁癖,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她甜美的滋味令人迷醉。
血液里的媚香急速流动着,他突然不想去抑制它了。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破例了。
他天生睿智,学什么都快比常人,哪怕是这种毫无经验的事,他也可以无师自通。
灵巧的舌撬开她的唇,攻城略地,勾着她的丁香小舌起舞,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华曦瑾手反扣,两人十指交握。
漫漫长夜,烛火绵绵。似有轻风拂过,白色的床缦轻轻落下,明月害羞的躲进了沉夜的怀抱。
一夜混乱。
襄水曲头疼得要命,刚动了动身子,她有些意外,当朦胧的眼睛睁开时,她倏地感觉喉咙一涩,整个人僵住。
小小的身子被人紧紧搂住。
回忆像是轻纱般浮起,男子时而温柔,时而霸气的吻,那么遥远又那么真实的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脸霎时间滚滚红烫,昨晚她虽然喝多了,但是依稀记得她是自己亲上去的,还紧紧的抱着人家。
她又渐渐火大,一阵愤怒,襄水琴这个小婊渣!一定给她吃了那种混帐东西!
莫名的有一种淡淡的凄凉,她连恋爱都没有正式谈过,如今却直接从牵手环节直接……而且对象还是个……古人!!做古的人!
襄水曲隐约记得昨夜的场景,古香古色的楼阁,古代的美男子,古代的青楼,无不表明她……穿越了?
襄水曲心里无比气愤,火气更旺了,襄水琴,我跟你没完!
她不由诅咒,她不敢看身旁的男人,昨夜恍惚中,他精致绝伦的面容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上。
也赖得看了,看了又怎样,什么都回不来了。而且,他大概是把她当做青楼女子了。
襄水曲苦笑,衣服已经穿不得了,好像也在表明她和二十一世纪的联系就此告终。
她光着脚丫,翻箱倒柜,靠!这里不是青楼吗?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找不着?衣柜中只有一套男人的衣裳,样式简单却不失华贵。
她一愣,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还睡着的男人,靠!这家伙该不会是种马吧?青楼的常客!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恶心。
襄水曲顾不得太多,没有衣服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匆匆换上衣服,她才觉得好了一些。
本想直接冲出去,却不由停住脚步,心中一阵愤怒,这个男人把她当做青楼女子了吗?她掏掏裤子口袋,还好,还有五十块钱。
靠!赏给他了!
可是,他估计不懂这是白花花的钱吧?
襄水曲眼睛一转,摸了摸脖子上了坠子,灵机一动,这东西总该认识吧?
她一把丢在桌子上,担心坠子太小,为了保险起见,她还随手拿了一张白纸,在纸上画了一坨黑黑的屎!这总能看见了吧!她把坠子压在纸上。
想想又觉得亏本,她损失了一个坠子,襄水曲搜了搜他的衣服,发现这厮也不怎么样嘛,就一个紫色的玉佩!
紫色的玉佩发着淡淡流光,一下子又把她的目光吸引住了!很好,回本了。
襄水曲诅咒了他几声,匆匆的出了屋子。
不小心绊到台阶,扯到身上的痛处,襄水曲扯扯嘴角,顿感后悔,她脑子进水了,花一个坠子买疼痛?
在二十一世纪中的襄水曲早已经见过各种各样的大局面,此刻虽身处异世,她却不露痕迹,冷静的出了漫香阁,偌大的漫香阁里,没有一个人发觉女子穿着男子的衣裳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华曦瑾醒来,天已经泛白,起床,浑身都舒服极了,顿了顿,感觉不对,看向床侧,空无一人。
冷冽的双眸一眯,完美的五官顿时染上致命的危险,她走了?
唇角微勾,走吧,区区一个青楼还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木已成舟,他就必须为他所做的事负责,他要娶她。
即使娶一个青楼女子会为天下人所不耻。
华曦瑾打开柜子,眸子一沉,原本一直被放置在此处的衣裳不见了,是她拿走了?心里一阵怪异,常人家的女子一般是不可穿男人的衣裳,青楼女子也不例外。
常常穿男人衣服的女人,江湖上只有一个地方,炼狱。炼狱是一个杀手组织,女杀手们为了更好的办事,常常穿男人的衣裳。
华曦瑾目光一冷,浑身冒出一股修罗般的杀气。如果真是这样,她的目的是什么?
华曦瑾闭上眼睛,心里有了答案。她想他死,和很多人一样!
昨晚是满月,是最佳的解毒时机,可是因为她的出现,他放弃了。从此,媚香将变成媚毒,不过十年,他便会死去。
华曦瑾睁开眼睛,唇边带上一抹冷笑,他发现如果再重回到昨晚,他还是会这么做,放弃解毒的机会。
完了,他可能疯了!或者是被媚毒蛊惑了心智,媚香不过控制人的情欲,而媚毒控制人的欲和爱。
披上衣裳,华曦瑾敏锐的发现‘紫魅玉’不见了,是她拿走了?
华曦瑾唇边胜起一抹暖笑,她不知道她只拿走了半块玉佩吧?还有一块在他这里。这是一对玉佩。
当他看到白玉桌上的坠子时,不由一怔,这间雅间外人是不能进来的,这坠子是她留下的?
看到白纸上扭曲的便便,华曦瑾失笑,这算什么?生气吗?哪有人怎么生气的?
笑意突然止住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