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夜的出现,确实给她的人生造成了闪亮的效果,再也回不去被凌秋夜庇护下生活的那平静三年,现在的她犹如明星般成了媒体争先报道的新闻人物,即使她为了避过媒体的耳目,整天窝在房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媒体舆论还是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她想,就算这件事平息了,想回学校上课,一定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看她的,真的过不下去,她也只能休学了。
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看看那些媒体将她写得多不堪!
“穷家女企图攀附富二代,未婚夫出了车祸脚踏两只船。”
“富二代为女友考虑不惜将她的消息封锁三年,出了车祸命在旦夕时女友却不曾现身,难道这就是现下流行的‘真爱’?”
“日前,跆拳道黑道六段,唯一一个在二十岁以下获得空手道四段的天之骄子醉驶,因失恋有自杀倾向,红颜果真是祸水……”
一张张报纸,每一张最大最显眼的版面都刊登着凌大少爷的车祸和凌大少爷女友的“蛇蝎心肠”。
可是她除了哭她想不到眼下要做什么,她不是不想见凌秋夜,她很想,她很想啊,只是她见不到而已,她很想见他,只是她怕他恨她恨到一见到她就会活不下去。
初秋的凉意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皮肤,刺激着她全身的感觉。凌秋夜,你到底怎么样了,你活下来了没有?
眨眼之间,初秋过去了,深秋也过去了。在记者们言辞凿凿的声讨中时间仿佛白驹过隙,快得不留一点痕迹,这段时间,她已经不那么爱哭了,但是即使她表面上跟没事人一样,心里的伤痕却怎么都抹不去了。
将近年关,她已经休学了,在日渐平息下去的媒体舆论中她试着走出了家门,不再与熟悉的人交往,而是找了份简单的工作,暂时先将自己从休学的情绪中缓解出来,再一步步将自己导向社会步入工作者的行列。
天下着茫茫的鹅毛大雪,气温降到零下,所有人都裹上过冬的御寒衣,她回到家之后整个人便忙了起来,每次回到家她的手基本上已经冻得通红,这时候就该准备好电热水袋,通电,她使劲搓着手,防着手指头被冻伤。
回到家之后,她总是会第一时间接到还在上学的真儿打来的电话或金莫宇打来问候的电话。这时候,她总是心里感觉到特别温暖,好像又回到那三年,自从凌秋夜霸道要了她之后离开,和真儿、颜保一起嬉闹的那平静三年,没有媒体舆论天天的骚扰,没有人议论她的是非,没有人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当着她的面对“童欣禾”大骂出口。
“铃,铃,铃……”门铃响了。
童欣禾放下手中的电热水袋,跑去开门。“我没事,你不用每天跑来……”她的话刚说完,一看到门外那些陌生的人,她一怔,她还以为是金莫宇来了。
“你……你们是?”
“你,就是童欣禾小姐吗?”为首一个面容神俊的大叔看着她说道。
她看着眼前的人,确定自己不认识,大叔身后还有三四个看似保镖的家伙直直地站着为首大叔的身后。
“偶,童小姐,我并无恶意,今天来见见你,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是秋夜的父亲。”为首的大叔话刚说完,童欣禾的眼睛已经瞪得不能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