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琳出来后,见王家业在外等她,就说:“谢谢你,家业哥,结账的钱算我借你的吧,到时我一定还你。”韩素琳之前已经交了不少的押金了,现在身上没剩多少钱了,她才逼不得已这样说。
王家业说:“素琳,你别讲这些好吗?我在小乐那打工,他给我的工资蛮高的,我一个人完全够用了,上次他又一次性往我卡里打了六十万,我除了寄回家三十万以外,还剩三十万,应该够给韩叔叔出院结账了,我们都是乡下人,不用论那么多。”
韩素琳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还是决定先记着这笔账,以后找机会还是了,对王家业说严乐给他开高工资又给钱的事,韩素琳还有是些吃惊,一次性就能给他六十万,这严乐还真是发了。
韩素琳先找主治医生开了出院单,然后去结账处付款,两人排队等候,好在此时人不多,不一会就轮到了,除去新农合按比例该报的,然后再对照之前的押金,扣除了以后,一共还需交五千四百多元,王家业刷了卡,韩素琳拿着发票往病房走。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韩素琳,好啊,想不到你在这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韩素琳一看,是两个她最不愿见到的人,说话的人是关美红,而站在她旁边的却是吴民权,关美红一脸怒容,吴民权则满面尴尬。
韩素琳略有惧意地缩了一下身子,关美红则手指向她这边一戳,骂道:“你这臭婊子,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见你一次骂你一次,今天看你往那跑?”说着就要过来打韩素琳。
王家业一见,知道这肯定就是追到韩素琳家闹事的女人,就一步上前挡在了韩素琳身前,左手一把格住关美红打来的手臂,并顺势使个招式,把她引了个圈,关美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关美红大声叫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是谁?敢打我,吴民权,你是死人呀,这婊子你不舍得打,这个男人说不定是她的相好,人家打你老婆,你还干站着干嘛?”
吴民权只好过来说:“小子,你是干嘛的?她们女人的事情,你最好别管。”说着动手欲推王家业。
王家业刚才正因为关美红是个女人,只是轻轻带了她一下,没让她跌倒,这时吴民权一大男人来推自己,当然就不客气了,右手一抓,一个顺手牵羊,一下就将吴民权摔倒在地。
吴民权虽跌倒了,但却没伤着,王家业也压根没想伤他,他马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向王家业赴去。
结果,吴民权又一次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意识到面前这男人是个练家子,再也不也轻举妄动,嘴巴却是骂骂咧咧的。
关美红见此情形虽也有些害怕,但也还是在一旁不停地骂着,而且骂得很难听。
王家业见韩素琳缩在后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对面两人各自骂着赃话,两眼圆瞪,大声说道:“你们两人还不快滚,再骂一句老子打掉你俩的门牙。”
这时,医院的保安也闻讯赶来,关美红两人拉着保安哭喊道:“这人竟敢在医院打人,你们也不管管,快报警抓他,还有这女人是同他一伙的。”
医院保安问怎么回事,吴民权和关美红吱吱喳喳的乱说一通,韩素琳和王家业却没能说话。
而病房内,严乐陪韩礼成坐着,他见韩礼成虽然比来的时候强了不少,但情绪却很不佳,知道他对女儿的事心有疙瘩,就安慰了他几句,故意说些城里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严乐与韩礼成说话间,不经意地听到外面有些噪杂,就使用透视眼往外看,发现是韩素琳和王家业与人发生了冲突,他不想让韩礼成知道,借故出外一下,走出病例房,快速走到大厅。
严乐问韩素琳和王家业:“怎么回事?”
王家业指着关美红说:“这女人见到素琳,无原无故就想上来打人,现在又诬陷说是我先打的他们。”
韩素琳小声地说:“严乐,这就是气病我爸的人。”
严乐明白了,正在这时,医院保安过来对王家业说:“你,最好自己到派出所投案,打人是犯法的,你们有矛盾,别在我们医院闹,自己解决吧。”
严乐冷冷地说:“你怎么认定就是我们打人了,就凭他俩说的话,你怎么不问问我们,还有刚才在场的人,兄弟,别太武断了。”
保安楞住了,刚才只是那一男一女对他们说,这边可没说话呀。
吴民权和关美红见突然撞出个程咬金,而且说话气派十足,保安都让他说楞神了,吴民权指着严乐问道:“你又是谁?刚才你又没在场,敢来乱管闲事。”
严乐说:“你别管我是谁,路见不平,人人可管,刚才明明是这位女士先要打骂人的,怎么变成了你们挨打了,我问你,你俩要是被打了,伤在哪里?”
吴民权和关美红说不出话了,这时,大厅已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指指点点的,有几个人还说就是那女人上来就骂人家姑娘,又要冲过去打人,被那小伙子拦住了,她男人才上来要打小伙子,反被人家弄倒在地,现在反咬一口,真不是东西。
那俩保安见这样,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们也不想多管,说没伤着人就算了,别都聚在这影响医院工作。
吴民权和关美红只好走了,临走时吴民权对严乐说:“小子,你有种,你给我等着,有本事报上名来,咱们后会有期。”
严乐无所谓的说:“好啊,我等着,我叫严乐,有本事到东桂市找我。”严乐以为东桂市百多万人,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他到哪找自己去,却不知这两人是通着常务副市长关天磊的。
三人欲回病房,韩素琳在路上就说别把这事告诉自己老爸,赶紧出院吧。
到了病房,严乐问韩礼成:“韩叔叔,您感觉好点了吗?素琳已经办好手续,如果没什么的话,正好我开了车来,咱们还是回家治疗吧。”
韩礼成说:“严乐,谢谢你,我没事,咱们赶紧回去,你婶肯定记挂着我呢。”韩礼成根本没提韩素琳的名字,看来这丫头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韩素琳也知道老爸的心情,不敢出声,默默地收拾着东西,王家业则是背起韩礼成,四人出了病房。
上车后,王家业开车,严乐看出韩礼成不太愿挨着韩素琳,就让她坐在副驾驶位,自己同韩礼成坐后排,说是趁在车上这点时间,可以为韩礼成扎针灸。
车子开了,严乐从车上拿了瓶水,先悄悄往车外倒掉一半,再取了灵液加入瓶中,给韩礼成喝。
严乐把韩礼成的腿放到自己这边,在上面扎起针灸,他使出太乙神针绝技,加上自己的内气御针,在透视眼下一点点引导灵液去疏通经脉,这次的效果要比在病房好了许多。
严乐并不急于拨针,而是把针留在穴位上,时不时以内气输入。
车上四人并没说什么话,开始严乐是要为韩礼成扎针输送内气,不好说太多,王家业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此时开车也无话可说,韩氏父女两人心有芥蒂,当然无话可说。
为打破尴尬局面,严乐故意问韩素琳一些初中同学的情况,韩素琳说了好几个同学的名字,可严乐都不太记得人家,因为这些都有是女同学,最后韩素琳说到一个人,严乐对之印象挺深的。
这人叫魏振华,是个身有残疾的男生,他是先天性脊椎弯曲畸形,一直弓着背,显得个子很矮小,他一直很自悲,别的同学也看不起他,但他却很聪明,学习成绩在全年级都名列前茅。
严乐同魏振华关系很好,因为两人都是受歧视对象,魏振华有时生病,严乐就去镇里他家背他上学。
后来魏振华上了高中,严乐去省城读中专,两人就再没见过。
严乐关心地问起魏振华的情况,韩素琳说她也好久没听说魏振华的消息了,去年高中同学搞聚会魏振华也没去,不过她知道魏振华高考成绩很好,但由于残疾,好不容易上了个二流大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他现在好像休学了,在县城的一家电脑商店给人家维修计算机。
听说魏振华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好象是要动手术,同学们还说要为他捐款呢。
严乐忙问有没有魏振华的联系电话,他听到这个消息,心想自己可以帮帮他,出钱出力都行,弄不好还可以用自己的医术和灵液治疗下他。
韩素琳虽没魏振华的电话,但她说可以向同学打听得到,到时再告诉严乐。
不知不觉差不多到青峰村了,严乐为韩礼成拨下银针,韩礼成连说舒服,说两腿好象有劲多了。
韩素琳有些激动,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心里对严乐充满感激。
车一直开进村到韩家门前停下,下车时韩礼成可以站立了,但走起路来还是一拐一拐的,王家业欲上前背他,被韩礼成婉言谢绝,只好扶着他进屋。
素琳妈见韩礼成竟能走着进屋,诧异地呆站在堂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韩素琳叫了一声妈,她才醒悟过来,忙搬来张椅子让韩礼成坐下,见到严乐时,她泪水中带着笑,冲严乐直点头。
韩家的人团聚了,严乐对他们说:“韩叔叔,您在家歇息着,我明天再来为您扎针,还有我化些咒语水,素琳你用开水或矿泉水、纯净水都行,每杯加一小盖进去,让韩叔叔喝,不过这是个秘密,你们别出去跟别人说就是了。”
交待清楚后,严乐同王家业在素琳妈的千恩万谢下,离开了韩家,开车回自己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