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男人几不可查的拧了下眉,很利索的下地,这让紫宸看的一怔,和以前给淳主子输入真气的时候完全的不一样,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担忧的望向他:“主子……”
巫飒举起手,阻止他说话,看向包扎完的青龙:“你和紫宸出去,我有话和她单独的说。”
青龙和紫宸双双的一愣,可看见巫飒眼里那一抹不容置疑的态度,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两人相继出了屋子,顺势的把屋门也给关上,瞅着外面由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找了个地方去避雨。
屋子里点着煤油灯,昏花的光晃动了几下,墙上的两个人人影也跟着晃动了两下。
女人瞧见男人那气势,完全的就不像跟他主动说的样子。
女人倒也没有生气,有些事情她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多的人死的更快。
为了能多活上一些日子,还是免了他先开口,而她想知道的无非就是那两个问题,是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我一共就问两件事情,第一,解毒的药是不是就在这村子里!”
巫飒听到这问题暗自心惊,抬眸正是的瞅着她,似乎想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村姑的……样子。
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村姑,可是为什么说出话这样犀利,完全不属于这个村子里的人,看来他们还是有必要的调查下她。
男人不说话,看见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的眼神,虽然极快可还是让眼见的飞凤看见了,她现在也差不多的猜到了。
“不用怀疑我,我是完全猜测的,刚才还在怀疑是不是解药就在这个村子里,可现在看来,答案是的。”
半晌,巫飒冷冷的出口:“你很聪明。”
女人不否认,也不点头,聪不聪明,只要把前后话联系一遍也就能想的出来,刚才明明就要说出解药是什么,可张淳却打断了,虽然不知道张淳为什么打断,但是有一点她倒是看的清楚。
不论是从张淳穿着和言行居住都像富家公子,小青虽然名义上是张淳的小厮,可武功绝对不弱。
和她过招的时候,他是故意隐藏,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可一些细小的事情还是看的出来,比如吃饭的时候他先尝尝……等,这分明就是在隐藏一些什么,知识平日里那副样子就是在做幌子而已。
作为杀手,后脑勺都是张了眼睛的,更何况,他们第一时间就完全的把她当成了村姑,也就忽略了一些细小的指节,看见他们演戏,她自是也跟着演戏,人生不都是一场戏,只是这次的戏有些不一样,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第二件事情,这解药可是和我有关系?”女人不是很肯定的问着。
要说怀疑还是从他们看见大耳狐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巫飒的眼睛里闪过惊讶,可当说到这东西的时候,他们竟然知道的很全,甚至什么时候觅食,什么性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得知上面的说的解药就在这村子的时候,她才问这问题,虽然答案萦绕心头,可还是想知道这答案。
巫飒收回视线,垂眸想了半晌,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没人知道他想着什么,最后朝着女人缓缓的点头:“是,就是你身侧的那只大耳狐,它的血是解毒的药引子。”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才到这小村勾里来寻找这大耳狐,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跟了自己,她能说这是天意吗?
过了半晌,女人想了很多,只要大耳狐一点点的血就能解决到他身上的毒,这对他自是好的,可她不知道张淳要是解了毒之后……还会不会留下,估计…是不可能了吧。
“大耳狐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回头我会大耳狐给你,但有一点,你们不许伤害它的性命。”
飞凤很干脆,能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反正他们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走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拘泥这一些,走过这一个,下一个会更好。
巫飒听到这样的回答,内心里很是感动,嘴上却是嗤笑道:“要是毒解了,他要走了,难道你舍得?”
“不舍得又怎么样!难道他能一辈子留在这小山沟里?可能么!”女人翻翻白眼。
男人想了下,颔首:“也对,不过冲着你给药引子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个忙!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飞凤瞧着他那副纨绔的要,拧拧眉笑道:“还真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巫飒笑了,瞅了眼炕上已经昏厥过去的人,他坏笑的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说了半晌之后,女人的脸纯红,不可置信的瞧着他:“你……你可真卑鄙,张淳有你这样的好友真是他不幸。”
男人蹙眉:“说,到底敢还是不敢!但是要想好了,这可关乎……”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说,反正他是感觉飞凤这村姑还是不错,最起码他是看的出来,淳对她似乎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要是能撮合他们,也是再好不过。
女人红着脸蛋想了半晌,似乎打定了主意,朝着巫飒重重的点头:“敢,我就用一个月为期限。”要是喜欢上她了,那自是再好不过,要是不喜欢……那就各奔西东,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男人朝着女人竖起大拇指,两人低低的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嘴角含笑的起身走出屋子,随后掩住门,笑看漆黑的天空。
心情极好,把青龙打发出去,让他上山去找大耳狐,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是为了他的主子未来幸福着想,还是委屈他这一次,要不然留下他来倒是麻烦。
青龙以为是主子的病严重了,二话不说,飞快的冲出院子,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去山上,而屋里的煤油灯已经熄灭,巫飒笑着去了自己的屋子,就在睡梦中,嘴角也是弯的。
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天色依然很暗,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飘着,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压得很低,貌似这雨还要下上几天似的。
屋子里传出男人一声惊恐,裹着锦被瞅着身侧睡着迷糊的女人,惊讶长着大嘴,扯开胸前的被子,看着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血气忽的下上涌,脸边的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