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有同情心和爱心的人,但是眼前的场景却让我觉得无比心痛,说实话,如果他们直接把眼前这个人肢解了我只会觉得恶心,并不会有什么同情不同情,用心理暗示杀人比用真刀真枪更残忍,我现在很想揭开那个人的蒙眼布告诉他他听到的滴答声只是流水的声音,不是他的血。
我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形,和我做梦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在莫名其妙之间就进行了角色的转换,虽然我的认知还是停留在现实的层面,但是在这里别人对我的认知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如果是做梦,那么这一场本该是我自导自演的梦为什么会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在很多电视里面掐自己一下就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不过我现在有点不太相信这种说法,因为我在梦里掐自己的时候也会疼,之前我为了确认是不是在做梦就掐了自己一下,虽然感觉疼,但之后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让我觉得我还是在做梦。
你见过会吃人的猫吗?如果我现在出去说给别人听,我觉得也没有人会相信。不过我没时间考虑这些,我现在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么从这里出去。我看看被绑着的那个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惨白色,看来他就快死了。
“还有多久?”我觉得问这个问题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而且这样,我也能够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抽身而退。
“快了。”一个人说道,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计算着时间。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我还是忍不住问。
“杀人分尸,还是你给他判的死刑。”那个人费解地看着我,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怀疑我。
杀人分尸?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陈俊文给我看的那条新闻,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并不胖,而陈俊文给我说的那条新闻的主人公应该是个胖子,完全对不上号的感觉。
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问一问:“他是不是姓方?”在我问话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刚才回话的人上前检查那个人,这次他没有搭理我,而另一个人记录着东西,也没空搭理我,我觉得尴尬无比,不过也没办法。我注意到两个人互换了一下眼色,虽然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猜可能是个两人都认为被绑着的那个男人已经没气了。
果然,两个人在上前给他做了一下检查之后就松开了被绑着的那个人,而就在那个人被松开的一刹那他突然活了过来,也不能说是活过来,应该说他本来就没有死,刚才那个样子肯定是他装出来的,装得这么逼真,差点连我都相信他已经死了。他猛地蹦起来,以快到我想不到的速度击倒了那两个人,这一切来的太快,我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面朝向我,嘴角挂着冷笑:“大法官,你没想到我还会活过来吧?”
大法官?难道在说我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但是结合前面两个人的说法我隐隐约约能猜到,在这个地方我扮演的角色就是判他罪的那个法官。
“我连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有想到。”我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样的话在他听来肯定是挑衅。
幸好他并没有发怒,依旧冷笑着说:“你想以这种方式处死我,想得未免太天真了吧?”
“那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极力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说道这个你肯定不会比我更清楚,那你是想听我说,还是想自己尝试一下?”
“你说吧。”虽然我很不想听故事,但是现在他给我的这两个选项里这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那要不要一边吃东西一边听这个故事呢?”他笑着说。
吃东西?虽然我今天饿了很久,但这个时候我已经饿过头了,所以并不想吃什么东西,所以我摇摇头。
“真可惜,”他笑着掏出一把刀,在我还没有想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对着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那个人并没有反应,看起来刚才的一击已经让他完全得神志不清,“这么好吃的肉你这一辈子可都很难吃到。”
我扭过头去,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么血腥的场景我不想看见,虽然前一次猫吃人的场景也相当惊悚,不过至少是异类之间的残杀,与心理来说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即使场面血腥一点也无所谓,而现在这是同类之间的互食,我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在一阵切割声之后我嗅到了木头烧着的味道,然后是嗤嗤的烤肉声,之后是一阵肉香扑鼻而来,这种肉香味不同于其他任何一种肉的味道,虽然很香,但我却觉得阵阵的反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
“你真的不来点?”那个人已经吃上了,吧唧着嘴,即使我很饿,但他现在这种做法完全不能诱惑到我。
我转过身去,他坐在凳子上,面前时一堆火,上面架着一只人腿,而那个人正在拿手撕扯着肉吃,吃的满嘴的油光,看起来这条腿很肥,这个人也肥的可以。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即使我极力把他吃的东西当成是猪或者是别的什么肉,但显然我给自己心理暗示的功力还不够,怎么看,那也是人肉。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如果一只猪看见我们吃猪肉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在我们的印象中猪的智力虽说在动物中已经算高的,但是还是无法与人相提并论,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也许在猪的眼睛里,人的智力并不高,只不过人类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其实人,算不算这个地球上最可悲的生物呢?
“这肉好吃吗?”我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那要吃过的人才知道。”他继续吃着,看起来不等他吃完他是不会告诉我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的我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