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玉薇走到门口,突然有一个人影走过来,定在夏侯泽钰面前,有礼貌地施了个礼,介绍自己,说道:“在下是伦氏世族的伦将军的二公子,略懂医术,若四公子不嫌弃,在下可以帮她一看。”
夏侯泽钰低头看看玉薇,那脸色白如纸张,如死人般的脸孔,却又十分安详,让他心疼,也好,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大夫探看是什么情况,这么想着,也冷冷地点点头。
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地下,让她的头倚靠在自己的怀里,伦琮有些讶异四公子对女人的这般举动,传闻,四公子不喜女人靠近他身,如有女子不知好歹靠近他,便是死路一条,所以大家都认为他也喜好男子,但如今看来,是对特别的人例外,除了玉姑娘,估计没有哪个女的可以享用四公子的怀抱
伦琮看清玉薇容貌时,心下一喜,果然是那天晚上湖中女子,然后又想起夏侯泽钰说的那番话,心中的喜悦倒是降了几分,有些失落,原来她早已为人妻,不过,他也会衷心祝福他们,他们,看起来,是十分地般配,况且,四公子似乎也十分爱护她。
先查看她的脉相,有些混乱,然后再示意夏侯泽钰把玉薇拉起来,好让他查看她的伤口。
“冒犯了。”伦琮说道。
割开衣服,背后的伤口似乎有扩大的趋向,血虽然已经是少量冒出,可是,伤口却有渐渐变黑的倾向,波及的范围慢慢扩大,形成一个拳头之大,如海中漩涡,不断翻滚着黑色之水。
“中毒了。”夏侯泽钰此刻拢了拢眉,眸子出现少见的焦虑。
“看来刀上有毒,而且,解这种毒需要花几天时间,”伦琮神情凝重看着伤口,又迟疑看看夏侯泽钰,道:“这种毒,名叫同欢,虽说是毒,却也不算是。”
“我要的是解毒方法。”打断他长篇大论,冷冷扫了伦琮一眼。
“这•••••,”伦琮的脸有些红,唯唯诺诺说道:“很简单的解毒方法,四公子和玉姑娘交欢三日,毒便可慢慢解去,只是事后的几天,你会有股噬骨的感觉传遍全身。”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这种痛,如千刀万剐,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
同欢,这种毒,也是一种很烈的媚药,之所以称它为毒,那是因为,两人一旦交欢,会一次比一次疯狂,让他们沉醉其中,所以叫毒,如果三天内不解,伤口便会变得更黑,毒扩散到全身,到时候,那种毒,便不是媚药那么简单了。
夏侯泽钰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毒是皇上使唤别人下的,好狠毒的招数,让玉薇中这种毒,如果还身在狱中,那么,皇上必定会派人去和她交欢,且不管是玉薇是男子还是女子身份,这对玉薇来说,是件极大羞辱的事情。
想到这,夏侯泽钰的身子开始抖着,他不敢想象,玉薇被人强迫的情景,想到这种情形,他那冰冷多年的心,就立刻沸腾起来,几乎是要爆破的状态。
宁愿,玉薇恨的是自己,心中万是不情愿有其他人侵犯玉薇的情况发生,如果有那种情况,他会发疯,把那些胆敢对她做这种事情的人千刀万剐,他决不允许。
压抑下自己的怒气,深深呼吸了一会,皇上,已经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了,他原本是可以坐这个皇位坐久一些,既然他胆敢做出这些事情,那么,他也把皇上的死期提前。
“没有别的可解的方法了?”他自是十分不愿强迫玉薇,也不想她恨自己。
“没有。”伦琮叹了口气,摇摇头。
向伦琮道谢后,事不宜迟地把玉薇抱到一间客栈,十分担心,至于玉薇会不会恨他,也罢,要以她的性命安全为前提。
紧紧抱着他怀里的女子,一路上在呼喊,千万不能有事,他心中的光亮,不能就此熄灭,如果熄灭了,那么便是他落入黑暗的开始。
“掌柜,一间房,没事,不要打扰。”一进到客栈,夏侯泽钰冷冷吩咐掌柜,怀中抱着玉薇,眉间显得乌沉。
“可是,客官,我们客栈已满人了。”掌柜有些恐惧看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子。
夏侯泽钰冷冷地一瞥,掌柜便如置冰窖,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问了好几间,都客满,而他却不想回王府,不安全。
于是,不理会掌柜,径自上楼。
随便找了一间房,用脚一窜,眯着眼,看着房里人,毫无感情说道:“出去。”
掌柜无奈,又惧怕,就向房里的人道歉,奉上刚才夏侯泽钰给他的一锭银子。
走下楼后,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眼神开始暧昧起来,叹了叹气,“还真猴急。”
关上门,小心翼翼把玉薇放在床上,凝视着她安详的容颜,高洁神圣,仿佛此刻对她下手,便是禽兽。
重重地闭上眼睛,此刻,他却要做禽兽。
“对不起了,薇。”柔声叫唤了一声她的名,挑下那玉簪,一袭青丝柔顺散落下来,即使脸色苍白,此刻却是美不胜收,少了明烈的气息,多了恬淡的柔美。
青丝铺卷开来,在艳红的衣服的衬托下,唇红如樱桃,略显棕色的长长睫毛,静静地伏下,许许发丝顺延着优美的脖子一直至里,十分诱人探看,也愈发显得妖媚起来。
夏侯泽钰深深吸一口气,想要把视线移开,不是没有美貌女子勾引他,每当她们一靠近,他自是十分厌恶,心依旧冷冷地,可,唯有对着玉薇,心才会跳动,这种心涌热浪的感觉不断上升,一种微妙的感觉。
如果,玉薇要恨就恨他吧,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中毒,也是他的一点私心,他不能看着她被别人糟蹋。
温柔地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蛋,眼眸里漾出丝丝波澜,几缕柔情,如冰冷的碧色湖面渐渐融化在那一抹阳光之下,
玉薇的衣裳件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