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我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而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我也听得清清楚楚。我已经忘了窗外那喧闹的大街,那热情呼喊的人群,还有那被称之为战神的人。此刻,世界里只有我和摩梭两人。
我用力将摩梭推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他刚才着实抱得太紧,我连出了好几口大气。
“你......你......你想怎么样?”我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头脑开始发胀了,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 脑子到底还有没有转动了。
“你刚才很紧张。”他还是那个样子,答非所问。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装镇定地对他说:“那是突然被你遮住了视线,我以为是匪徒,自然紧张。”
“是吗?那你可听明白我刚才说的话。”他露出一点邪气的笑容。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我还是先回我的房间了。”他一提到刚才的情景,我的脸就唰地一下又红了,赶紧找了个借口想要躲出去,装作没事发生。
刚走过他身边,他一只手又将我拽住,然后把我拉回到他的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得在我眼前,不准离开我身边。”他命令般地对我说到。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拖着我往桌子边走去,一把将我按在了凳子上。不知为什么,我也没有反抗,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把药喝了吧,你的伤寒还没好。”他端起桌上的碗,递给了我。我却把头扭到了一边。
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了,或者是狠狠地训我一顿。没想到,他却拿起了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勺碗里的药,喂到了我的嘴边。
“这是对你好。”他认真地对我说到。
我捏了捏鼻子,张开了口,只好硬生生将那黑漆漆的药吞到了肚子里去。吞下去后便是一阵作呕。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温柔地排着我的后背,嘴里却不说任何话。
我刚恢复一下,没想到勺子又到了我的嘴边,我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他却是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微笑。看着他洋溢着笑容俊俏脸庞,我瞬间感觉自己被他的笑容所融化了,心脏跳得更加厉害了。
我正捏着鼻子,张口准备吞下另一勺药的时候。青玄和白虎却走了竟来,他们二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青玄竟连手中的东西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这,少......少爷,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青玄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一见有人来,慌忙站了起来,没想到却打翻了摩梭手中的药,那黑色的药便顺着我的脖子流到了我的外袍上,白色的外袍被染得黑了一圈,我连忙撩起袖子就擦起了外袍,可是却越擦越脏,袖子上也全是黑色的药液。
而我却还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红了,还发着烫。摩梭见我这般囧样,却咯咯笑出了声。我带着仇恨地眼光盯着他,示意他不要再笑。可他却越笑越大声,我转眼一看青玄和白虎,他俩看看我们,然后看了看对方,更为惊讶了。
我对着摩梭大喊:“摩梭,看你干的好事!你还笑!陪我袍子!”摩梭见我真有几分生气,便收起了笑,然后清了清嗓,“你一个女孩子家干嘛老穿男子的衣服。日后你便穿女装吧。”
“我之所以穿男装,是怕......”我差点把自己的秘密说出了口,还好及时打住了。
“怕什么?”摩梭问道。“没什么,是怕你们惊讶于我的美貌。”我颇有些得意地对摩梭说着。
摩梭又是噗嗤一下笑了,然后忍了忍笑声,缓和了一下才说:“天下间美女我阅览无数。就你这容貌,我敢保证,我们是不会感到惊讶的。除非奇丑无比。”说罢他又笑开了怀。
见他这么说,我气得直跺脚,转身便出了门,回了我自己的房间。坐在铜镜前,我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越想越生气:什么,奇丑无比?还阅尽天下间无数美女?刚才将我在窗边抱着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想到这,我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好啊,你不是说阅尽无数美女吗?你不是说我奇丑无比吗?今天本小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绝色之姿。
没多久,我装扮完毕,便出了房门。我没有等他们,径直出了客栈往大街上走去。
看来那端王的迎接仪式已经结束了,街道两旁的侍卫已经撤了。可是街道上仍然到处都是人,比往常热闹多了,那些小商小贩也突然多了好多,到处都是卖东西的地方。
我被这热闹的景象深深吸引,原来融入于人群中也是非常快乐的事,这是我以往不曾经历过的事。
我跟着人群,来到了一个竞技场一样的地方,圆圆的竞技场还有看台,看台上挤满了人,就连看台下,也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今日到底是什么节日?怎么那么多的人都挤在了这个地方?”我连忙问了问旁边的一位姑娘。
“今日端王撤军回城,端王特意挑选了一批珍贵的战马于场内,若有勇士驯服其中一匹,便会将此战马赠与他,权当是馈赠白姓对端王的支持。这些马匹都是骁勇善战,屡立战功的,所以大家都挤在这儿看有没有勇士能够驯服这些战马,获得端王的恩赐。
场地中央的确有很多激动的马匹,它们往后仰着,抬着前蹄,一直扑腾在半空中,还发出“嘶嘶”的长鸣。
我和我哥哥自小便被祖父教会了骑马,骑马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项运动,我也一直接受着专业的马术训练,马技依然很是纯属。但驯服一只彪悍的马匹,为我所养,则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
正准备往那中间的场地走去,那位姑娘拉住了我的衣袖:“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尽量不要靠近那驯马场吧,烈马彪悍,你如此柔弱的身体,是不能和那烈马相提并论的,当心马蹄无情,弄伤倒还好,勿要丢了性命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因为摩梭的话,一时生气换了女装不说,还描了精致的妆容,虽用薄纱遮面,但这女子的姿态,任谁都能看出啊。
可是,听着那马匹的嘶鸣声,内心却是异常激动的,驯马场,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