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贪官污吏。当时我昏迷了。不然,当时定把这等禽兽杀了”。朱霖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
就在朱霖和朱成礼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城西门,一个戴着斗笠垂着面纱的男人骑在马上对着送出来的叼师爷说:“本守备此去,不知何时再回,请师爷捎待。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着,催马离去。
叼师爷阴险笑了笑,朝着背影拱了拱手。坐上绿呢小轿回府了。守备大人并没有死。那天守备大人被压入大牢以后。守备大人为了活命,让自己的心腹去活动。倾家荡产的奏了万两银子。晚上就让人抬着银子送过去了。知府大人一看那么多银子。再加上平时守备大人孝敬了不少银子和女人的份上。想饶他一命。但又怕朱霖那帮人抓着不放。遂问叼师爷有何办法。叼师爷和守备大人是一伙的。人市的收入大部分都流入了叼师爷和守备大人的腰包。当然得费心救了。是夜,叼师爷就带着一个和守备大人差不多身形的流民进入牢房,换下了守备大人。但又怕被发现。把流民药哑,脸给抽的不成人形。看不出来以后。带着守备大人去了知府后衙躲了起来。叼师爷告诉守备大人,你无法在泗城呆下去了。等事一过就走。换个身份再去别的地方当守备。知府大人已经给你联系了。让你去江北府当守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回来。
知府大人第二天还去探望了朱霖。主要就是看朱霖是否参加会审。看到朱霖还在昏迷以后。当天中午就开堂把‘守备大人’叛了斩立决。郑九也没发现犯人被掉包了。只是奇怪,审也没审。怎么就叛了。问知府。知府答曰:“勿须再审,谋逆犯上,没诛九族就是轻的了”。郑九想想也是,也就没去监斩。错过了发现的最好时机。
“那天我们买的那些女人和孩子在哪?你还知不知道”。朱霖问着朱成礼。
“都在城外的守备大营里呢。知府说的,那些被强买的女子都送于少爷,就等着少爷前去接收了”。朱成礼回道。
“那些难民呢?我记得回来的时候好像土丘上都没有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过一会去打听一下。只是少爷你问流民做什么?”。朱成礼问道。
“这个。过两天朱叔叔就知道了”。朱霖笑笑不言语。只是带着鞭痕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让人恐怖。
朱成礼看见朱霖问的差不多,刚想告退。朱霖忽然问道:“朱叔,那天那个箱子呢?”
“哦,在耳房呢。我这就带你去。”
朱霖和朱成礼打开耳房的门,耳房里面收拾的很干净。箱子就放在耳房的角落里。朱霖感觉自己的心老是在颤动。朱成礼打开箱子。朱霖拿出那把朽坏的剑。仔细看了起开。耳房里很暗。看不多清楚。朱霖用布一包。拿着都走进书房。把门一关。朱霖把剑一拔。这把剑居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好像再对着朱霖诉说一样。看来还是把宝剑。但是旧了点。朱霖向门外大声吼道:“给我端盆水,拿块磨刀石来”。
不一会,王光旭进来了,端了一盆水拿了一块磨刀石。一看朱霖在那里拿着把剑瞎比划。吓呆。放下盆子就要走。但是看到朱霖拿的那把剑。有点熟悉。所以把门关上,站在门边。
朱霖一看水,磨刀石都有了。王光旭也没出去,就把剑交给王光旭让他在书房里磨剑。王光旭拿着剑在那里开始磨了。朱霖在旁边看着。也没磨几下,剑身就开始发亮起来。朱霖把王光旭赶到一边,自己拿着磨了起来。没一会,剑身的锈全部磨掉完以后。朱霖拿着剑耍了一个剑花。把王光旭吓的又站在门口,大有见情况不妙就转身就逃的样子。
朱霖耍完以后,仔细看了看这把剑。剑身上有几行小字,但是是隶书。就朱霖这文化水平,看繁体字看的都头大,更何谈是隶书了。
“王半仙,过来,看看这剑上刻的是什么?”。朱霖把剑递给王光旭说道。
王光旭把剑拿过来一看,顿时呆住了。然后就是右手不停的擦汗。“这个这个,是一把古剑。上面刻的是:斩奴剑,天子赐。下面两行是,哎呀!少爷。这个我不敢说啊”。
“说,就咱两个人在这里,你怕什么?”。
“那我说了,下面两句是:尚方宝剑 如朕亲临。这背面的小字是:斩尽贪官污吏,立剑再定乾坤”。
“我靠,还是尚方宝剑呢,我看看”。说着朱霖把剑拿过来反过来反过去的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遂把剑收好。藏在床下。王光旭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朱霖忙完了。
王光旭对着朱霖说:“少爷,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就是有没有气沉丹田的感觉”?。
“什么气沉丹田,身体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哇!王半仙,你书看多了吧,还气沉丹田呢。你气沉个我看看。无聊,赶紧去教孩子去。”朱霖说着就把王光旭推出门外。
朱霖则在屋里静静的思索着王光旭刚才的话,虽然不承认,但是朱霖自从醒来,感觉身体有点微妙的变化。难道真的是做梦的时候那白胡子老头教给自己功夫了。
这不科学啊。不过又很难说的清楚。朱霖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无所事事的那么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很早朱霖就把早饭吃完,带着郑九朱义和常钰霖等人就浩浩荡荡的去运河汊子那块地了。朱成礼赶着马车走在土丘下面,朱霖坐在车上,心里很是高兴。终于可以有自己的一块地了。
小半个中午,朱霖走到那块地,顺着土丘登上最高的一座石头山。风很大,呼呼的风声在朱霖耳边作响。
朱霖抬目望去,只见运河像一条丝带向下游流去。运河里的水很浅,可以看出来到两边干涸的印记。运河两边还搁浅了不少的小船。运河汊子和运河的交界处也已干涸。
运河汊子那里由于运河水浅流不进来,已近干枯。就是有水,里面也是星星点点的水洼。芦苇丛生,蒲子漫天都是。
朱霖看了很久说了一句:“叫运河汊子太难听了,以后这里就改名叫星星湖吧”。众人在后面欢呼叫好。说这名字好听。
哎!其实朱霖挺愁的。看着脚下那么大一块地,能做什么。土丘和石头山连在一起,石头山的一侧是运河,一侧就是星星湖。土丘的西北方向就是泗城。土丘刚才朱霖看了一下,都是夯土。贼硬实。估计长不了粮食。
再说石头山,那就够不用说了。连颗草都不长。别说树了。唯一长的就是那种草蒺藜。现在朱霖的衣服上还扎着草蒺藜的刺呢。可以种庄稼的就是那块石头山下靠近星星湖的一片滩涂地。但这地现在可以种,但以后有水了呢,估计全部都要被淹。
真让朱成礼说准了,这地真的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朱霖在山上走来走去,思索着办法。
这时,朱成礼走了过来,给朱霖披上了一件小斗篷。说道:“少爷,上面风大,我们下去再想办法”。朱霖同意,和大家往山下走去,去看那一片滩涂地。这块滩涂地可不小,最少有二百亩地。后面的常钰霖和杜芬议论着。
上百亩算个毛啊,朱霖想说后世的南四湖,那万亩方可不是白叫的。对了,万亩方。有办法了。可以围湖造田么。趁着大旱,没有水。可以发动流民以工代赈。就像后世的万亩方,硬生生从湖里造出了几万亩的土地。想好,朱霖也就没心思看地形了。就带人返回了。
西厢房沙盘前,朱霖把自己的想法提了一下。大家也都表示赞同。但还是实施不起来。比如那么多人,房子在哪里安置,怎么修建房子,修什么样的。那么多人怎么吃饭等等。这些问题,让朱霖头痛无比。
“小少爷,你看这样行吗?我们在山上顺山取石,在山上修一个堡子,作为我们住得地方。山脚下修建简易房子作为流民安置房子。反正房子要修在石山上这个一定的。石山的地势要高点,不怕水淹。就是石头山上高低不平,不好修啊”。朱成礼在那里说道。
“有啥不好修的,在俺落马凹那里,修个木架子,墙壁用木头把芦苇夹住。两面涂满黄泥就可以了,房顶用木头和芦苇搭好,上面盖层黄泥,再用芦苇盖上。还很结实的。冬天也不怕冷。你瞅瞅你们这帮大老爷们。连修个房子还那么愁”。张妈在那里说道。
也不知道张妈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看到众人在那里议论来议论去,都愁得唉声叹气,遂大声的说道。这一说犹如晴天霹雳,把众人震的是目瞪口呆。
“老婆子,有什么事。没事就出去。这不是你们娘们家能参合的事。头发长见识短,赶紧出去”。朱成礼在那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