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细舞,寒风萧瑟,市郊别墅内一片漆黑,偶尔一道闪电划过,在空旷的客厅中勾勒出一张三十多岁的刚毅面孔,闪电过后残光却只留下苍老的佝偻。任凭屋外雷雨交汇,男子都无丝毫动静,像一座自上古就存在的雕塑,世间再无外力可以动摇。
再一道闪电落下,照出了他脸上痛苦的纠结,仿佛要竭尽全身力量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打破了雨夜的宁静。男子快步走到窗前,借着雷光,一个熟悉的号牌映入眼帘,让他从纠结中走了出来。他知道,“他”已经等不及他的决定了,他也知道,他再也不用为这事烦心了。
“砰。”男子一脚踹开卧室房门从床上拎起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快,带你弟弟藏起来!”
夜,无尽。
雨,不休。
雷声滚滚却迟迟不见电光,仿佛老天也不忍看到这场杀戮。黑暗吞噬了刀光,闷雷掩饰着呼喊。
雨气氤氲,拂过屋檐,企图为这地上的墓室挂上两道挽联。凛风一过却再也看不出痕迹。
小男孩紧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眼睛死死盯着血腥飘来的方向,一滴泪珠滑过脸颊,滴落在被他亲手打晕的弟弟脸上。
即使杀戮早已结束,男孩也不能出去,看不见的结果,有太多不确定。他必须等,等到曙光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