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一盘踞在自己的脑海中,失去了意识。
山洞中保持着打坐的灵魂头啪嗒一低,双手一摊,好像圆寂的和尚般。
随着意识的失去,观想幻化而外力也失去了控制,消失于无形之中。只剩下经脉撕裂,愈合,以及魂力僵硬地流动。
极端地撕裂,激进地愈合,扮演着双重身份的魂力麻木地混迹在经脉中,遵循着某种规律蠕动着,缓缓地......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行天一依旧像个死人一样,而魂力在僵硬流动下,也渐渐趋近平稳,撕裂也不再激烈,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不再撕裂。所有的魂力都统一着行径稳稳当当地朝着一周天迈进。
时间是把杀猪刀,可以磨灭一个人的一生,却也可以莫名地创造一个人生。
在不知在磨坏了第几把杀猪刀的大背景下,行天一的魂力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走遍千山万水,终于坎坎坷坷地完成了一个周天的循环。
但行天一依旧没有醒来,杀猪刀依然,循环了一周天的魂力仿佛是忍耐不住了这长久以来的摧残,“轰”地一声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破坏地干干净净,凝聚成14股洪流逆流直上,直冲百汇,洪流带着巨大的声势浩大地前行着.....
“啊...”
哀嚎从行天一口中爆裂而出,痛苦硬生生地把他从昏迷中粗鲁地托了出来。
行天一的灵魂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地夹着头,狰狞的面容上遍布着恐惧,低沉地闷吼不断在耳边炸响。
十四股魂力奔腾在经脉中,融合于脑海,而那一瞬间,一股庞大的厉气疯狂地从魂力中张扬地透出。
“吼...”明明只是一团魂力,没有自主的意识,行天一却是清晰地听到了源自深处的怒吼。
伴随着吼声,集十四股魂力为大成的巨大的魂力球体奋力一弹,如同炮弹般疾射而出,巨大的躯体,强大的冲击力,浩大的声势,却是朝向一片空白......
“轰隆”
巨响声中,暴走的魂力球被反弹而开,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凹坑。明明没有地面,却仍是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凹坑。“吼..”魂力球在深坑中不住地咆哮,扭曲着自己肥硕的躯体想要脱身而出。
空白中缓缓地伸展出斑斑涟漪,但又恢复了平静。
淡淡的涟漪似乎是刺激到了魂力球,它不甘地咆哮了起立。它不再挣扎,反而是静了下来,庞大的身躯猛地朝内缩了一圈,从坑中一跃而起,再次发起了攻击,落地,再攻击,如此反反复复轰击空白的存在。
“轰轰轰”连绵不断的炸响,一声声毫无间隙的狂吼,涟漪在不断扩张,扩张,扩张。
“喀拉拉”
似乎是承受不住魂力疯狂的攻击一般,那片空白竟然像一面镜子一般碎裂,碎渣在不断往下掉,世界也在碎裂中一下子诞生了出来。而这个碎玻璃制造的世界中显现出了幕后的真正凶手。
碎渣落地,化作白雾,迷漫而起!
一座高大到离谱的古朴大门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两扇厚重的朱色门扉死死地紧闭着,门上挂着两只狰狞异兽的金属质感的头,而它们的嘴里却是叼着两个巨大的铜环,两个铜环正发出铮铮的巨响。
白色的云雾遮住了大门的形体,却是遮不住大门的深邃,在两只异兽的头之间有一个古朴的符文在耀眼地闪烁着,流动着,单薄的符文没有异兽头颅的立体感,却是散发出飘渺的气息,凝聚着洪荒,扩散着深邃,掌控着睿智,让人恐惧,让人敬畏。而流动的符文正好构成两个字“封脉”,一个封字狠狠镇压着两扇巨大的门,而脉字则是利用白色的雾气抵挡着魂力疯狗般的攻势。
“唉,这小子的方法也太极端了,他就不怕自己爆体而亡吗?”
苍老的身影慢慢地从空气中穿了出来,白了一眼正在用脑袋砸地的行天一。
“罢了,我要是不帮你一下,你注定是死了,你死了就死了,但我就知不道要等多久哦,算了,老夫就破例出手救你一次,希望你好好珍惜。”说着他伸出枯槁的手指,直直对着行天一的头一点,喝道∶“凝”。
行天一脑中那团巨大的魂力球,堪堪地停止了胡闹的攻击,老老实实地停留在空中,一点点地开始缩小起来。
手势陡然一转,冷喝道:“化”。
脑海中那刚凝结成的魂力又是化成一团“烂泥”,不断地扭曲变化...
雄壮的魁梧的身躯,强劲有力的四肢,尖锐锋利的利爪,虽还成型,一股股彪悍凶厉之气却是散露出来。
“成!”
随着老人的爆喝,几近成型的魂力急速凝结,狮头化形而出,狮子霸气十足地站在空中,铜陵般的狮眼煞气十足地地死盯着面前的大门。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