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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百醉 第八章:调戏未遂

小小对桑楚楚说估摸着还有一炷香的时间,长琴殿下才会露面。

喝了小半会的茶,桑楚楚便跟蓝芷说关于那即将露面的几位大人物事。

长琴殿下,乃瑶山之主,帝俊之后,据说出生时四海翻腾,百鸟和鸣,天地间奏出祥和之音,从孩童起就精通乐理,是为乐神,主管人界及其大荒的音律乐理。

至于流岸和他的未婚妻唯姬,大约是近几百年来南荒最热门的话题了,大到九重天的天帝上神们,小到南海之底含珠子的蚌壳,在这几百年来都有意无意的拿这件事来当饭后趣闻或者是睡前故事。

本来嘛,凤凰一族与鸾鸟本身就是同根而化的神鸟,说门当户对都还有点不够恰当,据说这桩姻缘早在七千年之前就定下了,奈何当年流岸少主年轻气盛,一口回绝,惹得唯姬公主撞柱自尽。流岸老子一怒之下将流岸赶到凡界的去悔过。唯姬公主为表忠贞,毅然跑到凡界去,本来两家人认为这好事成了,可是当流岸少主带着只剩一口气的唯姬进到天门时,众人齐齐傻眼了。

当时不光是唯姬,流岸也受了很重的伤,几近断气。为了疗伤,丹穴山的那些飞禽们更是将流岸丢入惑泉汇集的池子里阵阵三年,将他一段记忆给生生的封印住之后,伤势才有所好转,于是大荒的人包括流岸殿下都不知道当年在凡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流岸少主的身子是好完全了,唯姬殿下的身子骨一直没大好,后来就有流言说唯姬和流岸在人界时都成了亲,奈何被凡界的一只狐妖坏了好事,可是即便回了大荒,两人都很默契的避开成亲的事,虽然两家人频频暗示,也只是干着急。

于是这件事就搁了下来,有知情人士说,这件事怕是成不了了

蓝芷又大喝了一口茶水,感叹着,这情字不光折磨人,还折磨神。

而她俩在八卦的时候,小小不知跑去了哪里,这会儿大汗淋漓的突然出现,二月份的天气,这孩子却一直冒汗,惹人心疼,桑楚楚拿出一块帕子,递给小小,小小却凑上去在她耳朵边说了句什么,桑楚楚的脸色变了变。

“公……姐姐就在这,切勿乱动。”小小细声说了句,闪到了人群里。

桑楚楚本想喊住小小,却又叹了口气,扒拉着喝空了的茶碗。

蓝芷一肚子的疑惑:“方才小小去哪儿来着?”

“我爹爹叫人来寻我了,之所以昨天没去叫姐姐,就是被我那老糊涂的爹爹禁足了,这下子又叫人来追。”桑楚楚撅起嘴,一副孩子的模样。

蓝芷正要安慰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沸腾了起来,接着就安静下去,帷帐后边传出了琴声,却又不单单是琴声,还附着玉箫的润音。

“是长琴殿下。”人群中发出阵阵的感叹:“长琴殿下当真好琴艺。”

蓝芷则撑着下巴觉得这琴声好生熟悉。

待帷帐渐渐拉开,蓝芷看见那一角青衣时,觉得她的预感还真是不错,而看到长琴身边站着的那一位白衣俊才,她拿在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摔了粉碎。

人群里发出长又大的吸气声,脸上尽是一派难掩的激动,桑楚楚也是睁大了眼睛,约摸她也是满心的期待。

那白衣翩翩的俊才便是人们口中的流岸少主。

蓝芷眯眼瞧了会,电光火石之间,她就已经飞身上了戏楼之上。

人群中又发出长又大的吸气声。

琴声和箫声戛然而止,长琴似笑非笑的看着蓝芷:“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蓝芷没理他,而是站在流岸跟前,定定的瞧了他半会,厉声问道:“好一个面具黑衣人,将我挟持来这有什么目的?小川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蓝芷花可是在你手中?”

这样厉声的问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又道:“小川子就是那个跟我一起的银发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流岸皱了眉看蓝芷:“姑娘,劳烦你离得远一些,流岸脸上,尽是姑娘的口中之水。”见蓝芷没有离得远一些,他倒是略微的往后退了一步,蓝芷丝毫不让,又往前进了一步。

“我知道姑娘思慕我,但我早已有心上人,我看姑娘生得颇好,却不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姑娘还是放弃对我的想法。”流岸说着又往后退了退。

戏楼之下的人已经不是吸气这么简单了,早就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那个女人是谁?怎么那般纠缠流岸殿下,好不要脸。”

“流岸殿下不生气么?真是大气得很。”

“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去接近殿下呢?”

“流岸殿下的心上人是哪个?唯姬公主么?”

“……”

一时之间,人们的议论之声愈发的大,愤然之色也愈发的强烈,甚至还有几位搭起了弓箭,黑铁打造的箭头冷森森的指着蓝芷。

蓝芷打了寒战,但看见流岸那一张脸,就又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袖子:“是啊!奴家思慕殿下已久,只盼殿下不要将奴家拒于千里之外才是,奴家都这么主动了,子都曰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殿下说,是也不是?”蓝芷看见流岸本身阴沉的脸更家的阴沉了几分。

一旁的长琴干咳了两声道:“流岸兄,你这番倒是遇见了个主动的,别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这姑娘做菜,嗯,挺美味······”蓝芷瞪了他一眼,他住了嘴,有点好笑的看流岸。

“即使这样。”流岸嫌弃的扒开蓝芷抓着他衣袖的手:“姑娘等等可好,我好去准备准备,即刻便洞房花烛如何?”

洞房花烛?蓝芷惊了一惊,手不由得一用力,刺啦一声,流岸半截白衣袖子就被她扯了下来,徒留他一节光溜溜的手臂在蜮民国国民的目光中凌乱。

戏楼下众人的下巴齐齐的掉到了地上,蓝芷耳朵尖听见了桑楚楚的声音:“姐姐着实,能耐。”

流岸整张脸由绿转黑,蓝芷意识到可能有点儿过了,挥着手里面的白布干笑道:“这个质量,好像有点问题,待我去问清楚做衣裳的裁缝再来?”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流岸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别,咱们还有洞房花烛……”

戏楼下的人终于将下巴按了回去,城里的侍卫已经冲了上来,被逮住的时候,蓝芷瞄见了长琴殿下拿着一块手绢在默默的擦汗。

半天的功夫,全蜮民国都传遍了一个消息,就是从丹穴山远道而来的流岸少主,被一个不要脸的女子,调戏了。

蓝芷也不负众望的为关进了蜮民国的监牢里。

这监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任她试了万把次,丝毫不能动它们。

在蓝芷被关了十天之后,桑楚楚踢翻了一干的狱卒,来瞧了她。

想起来她在大荒,举目无亲的,非川雪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连那个黑衣人,都没有在出现过,在凡世的时候,至少她还可以跟土喽那个伪除妖师混混。

“姐姐,你在这儿莫要担心,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桑楚楚向蓝芷保证似的拍着胸口。

蓝芷惊讶:“你就这么肯定?”

桑楚楚有点儿心虚道:“反正,他们动不了你就是了,别瞎操心。”

桑楚楚还说调戏流岸的罪名在大荒非同小可,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蓝芷出现状况,毕竟是她带着蓝芷去瞧热闹的,这桩事,她也有一份。

走的时候还甩了一坛子蛇胆泡的美酒给蓝芷,好叫她在这监牢里不寂寞 。

说起来,被关在监牢里,蓝芷觉得着实无聊,却也不全是坏事,除了喝酒打发时光外,偶尔与狱卒哥哥聊聊外边的发生的新鲜事,也掏出身上值钱的物件与他们赌赌。

这日几个狱卒哥哥摆了两坛酒,一碟瓜子,又押上了注。

狱卒甲道:“我觉得唯姬公主会将小尘叫出去问罪,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屈尊到这监牢来啊?”

狱卒乙不服道:“唯姬公主是位公主不假,但是这是在咱蜮民国,亲自来也说不定,据说唯姬公主刚到蜮民国时,与我们公主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

狱卒丙沉吟半响:“我压甲的。”

……

唯姬公主?

蓝芷押上了身上的一块玉珏,知道了这件事。

原来流岸被调戏的消息传到了北海,正在养身子的唯姬公主耳朵里,流言胜于毒药,唯姬公主顾不得瘦弱的身体,赶到南荒,想来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还没进到城中,就被一个女子拦了去路,两人差点打起来,而那个女子,正是蜮民国唯一的公主。

公主见面,这完全是好戏即将上演的样子,蓝芷思量再三,押了乙。

也个赌局过了三天以后,就没了意义,因为唯姬公主离开了蜮民国。

蓝芷想着那个蜮民国的公主也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主。

转眼她就在监牢里呆了一个月。在监牢里的一个月,蓝芷总喜欢在油灯下想想被那黑衣人挟持的事儿,其实流岸抓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她就知道黑衣人不是他,但又何故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

因一次想得过了头,打翻了油灯,就认识了经常来监牢串门的沙老鼠留留一家。

当时留留跟往常一样来监牢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囤积的东西,恰好看见蓝芷打着盹弄到了油灯,眼看着那油灯摇摇欲坠的就到倒下来,他赶忙爬上来,将油灯扶正,而此时我换了个姿势,胳膊压住了他的尾巴,一压就是一夜。

第二日蓝芷醒来的时候,可怜的孩子气得胡子都变了形,而蓝芷瞧着这老鼠都不像是普通的家鼠,于是问道:“你还好么?”

留留就大声道:“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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