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家小姐所受的委屈,吴嬷嬷极是难过,话语中字字带着刺。
“老夫也没有法子啊,你也知道自从然儿死后,枫儿就几乎没人照顾了。老夫整日忙于军中之事,无暇亲自照顾到她。这才忍痛,把枫儿送到边城去的。你不是不知道,若继续让枫儿呆在这将军府,枫儿活下去的机会都屈指可数。”男人也是一脸无奈,叹息。真活像那么回事。
“将军找老身不只是要说这个吧?”吴嬷嬷毕竟也是一老人,自是看得出这不是司徒泰找她的用意。
“唉——当今王上,弑兄夺位,铁血统治,实属暴虐成性。老夫有生之年,望推翻其统治,另立贤能。这才舍了枫儿,将其献给了虐王。老夫希望你,好生跟枫儿解释解释,顺带让她,明着暗着套取出那虐王的消息,最好是将另一半虎符拿到手。”
男人的野心,勃然而出。吴嬷嬷心寒至极,为了那王权,这个男人竟能牺牲掉一个女儿的幸福,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小姐不会做的。”吴嬷嬷脸色铁青。
“由不得她不做,我已给她施了独门毒药冰寒毒,毎至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冰凉,就算点着火炉,也会结成寒冰。所以她必须做。”
这个男人,好狠的心。“好,我会去做的。可是将军,老身希望这件事,还是由老身去做比较好。一来小姐是将军献给王的,必定对她有所防备。若交与老身,行动必定比小姐方便。二来,老身已是一大把年纪,不会有人会注意一个老嬷嬷的。”
“那就交给嬷嬷了。枫儿的解药我会按时派人送过去,你只管做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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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萱枫见嬷嬷发愣,似乎有什么心事。担忧地问了起来,“嬷嬷在发什么呆呢?”
“没事,没事。”吴嬷嬷回过神,急忙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情还是不告诉小姐为好。一切的不幸都让她这个老嬷嬷承受吧。“小姐,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怎么感觉嬷嬷有些奇怪呢?“好吧,咱们走。”
萱枫拉起嬷嬷便走了,留下萧浩一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就知道这位三小姐是这样的。萧浩一笑,自顾自的转身,消失在花圃中。
待花圃这边,已再无一人时,一个女人突地出现。脸色狰狞,眼中满是恨意。司徒萱枫你竟敢打我板子。今日所受的痛苦,我司徒萱瑶发誓,他日必定加倍奉还。手一用力,一蔷薇花枝脱落。血,染红了女人的掌。女人却浑然没有知觉似的,面相狞然。
“哈哈哈——今日多谢将军款待,孤王很高兴。”
将军府门外,轩辕彻搂着萱枫,正笑得极为假意。
“爹——萱枫走了,您老保重。”好歹也算是爹吧,既是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那就装好一个女儿,对萱枫来说也并非难事。
上了轿辇,萱枫与司徒泰仍是相对而坐。与来的时候不同的是,这次萱枫早已侧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去了。萱枫嗜睡,每日几乎都在睡觉状态,这个轩辕彻是知道的,如风已经报告给他了。只是亲眼再见,似乎觉得她有些不寻常。她当真是失忆了吗?
一个女人,可以时而装傻,时而威严,已是不寻常。轩辕彻开始怀疑她真是司徒泰放在他身边的奸细吗?
可是似乎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并无异动。照今日看来,她在将军府,似乎也不受待见。
那老狐狸竟说,她年少时母早逝,体弱多病,这才送出了将军府,到别苑养着。这一养,就是六年。老狐狸说的话,他会完全相信吗?自然不会。
轩辕彻闭着眼,开始盘算。若是这个女人并不知情,他便利用她,让她为自己所用,反将老狐狸一军。若是这个女人知情,正侍机而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他必会将她连带着老狐狸一网打尽,连个渣也不会留。
无论如何,他定要除了司徒泰这个老狐狸,将两块虎符全都握在自己手中。男人,霸业为先,轩辕彻更是不例外。
萱枫这一睡,便是三日。浑丝未醒的模样,小芽与嬷嬷很是担心。平常儿,小姐最多睡上一天一夜。怎么从将军府走一遭,便一下子就睡沉了三日之久呢?
“小芽,小姐还未曾醒来吗?”吴嬷嬷穿上了一身宫服,成了这昭华殿的管事嬷嬷。此时她正担忧地往床上的萱枫瞧去。
“奇怪——小姐怎么能睡这么久呢?又没烧热的症状。太医说脉象正常啊,怎么还不醒呢?”小芽更是担心,伸着小手,不断地去探着萱枫的额头,生怕萱枫是因发热不醒的。
吴嬷嬷眼见着,心里已如蚁烧,难道是寒毒在体内的原因,使得小姐更加体弱了吗?看来自己得加紧行动,偷得轩辕彻手中的虎符才行。虎符到手,只要交给那个男人,小姐就可以得到解药,将这毒彻底根除了。
殊不知,萱枫正处于梦中。
梦里的萱枫,穿着一件紧身黑色皮裙,披着乌黑的长发,正斜靠在A大厦办公室柔软地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无音手枪。
她的面前,正跪着三个女人。颤颤发抖,似乎很害怕。
“你们——”旋转着手枪,似玩非玩的模样,一张秀气的脸上略带些可爱。可是在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眼里,就像是笑着朝她们招手的女魔头。谁不知道A大厦这个出了名的千金小姐夏萱枫啊。
萱枫玩味的笑意,轻吐的音调,惊得三个女人瑟瑟发抖,“夏小姐,我们错了。我们离开夏董事长还不行吗?”
“离开???这怎么好意思呢?”耸了耸肩,萱枫遗憾地表示了不可以,枪,停在了手中,寒冷的眸子闪现,“一切忌惮我父亲的女人都该死,想做我的后母的女人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