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梦寒担忧地问道。
“肯定的啊!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去逛逛?听柳婶子说王宫里可美了呢!外人一辈子都没法子进去呢!你说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吗?”夏岚答道。
“可是王宫里规矩甚多,小姐一定要小心些才好。”梦寒也替夏岚感到担心,怕这位性格率真的主在宫内惹出什么事情来。
“唠叨了半天,该送我去了吧!”夏岚一脸的不耐烦。
“行,行,行!这就走吧!”梦寒半开玩笑地说着。
宫城之外一位内侍在那里点着来探的女眷。
“柳琼儿!”
“是。”
“杜三娘!”
“是。”
“青青!”
“是。”
“银蝉!”
“是。”
“夏岚!”
“我在这儿呢!”大家都规矩地排着队,挨着点到,只有夏岚冲到了最前面。
只见一个潇洒高大的侍卫腰里别着一把长剑,正点着她们的名字。
“我到了!”夏岚站在他的内侍面前大声嚷道。
内侍被这个“主动”而又活泼的女子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惹得夏岚不断地看着这个高大的侍卫。
“你看着我干吗?还不赶快站到后面去!”回过神来的内侍仓皇失措地说道,掩饰着他的慌张。
“哼,不就是个内侍吗?神气什么!”第一次听到强制命令的语气,讪讪地走到了最后面,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梦寒急忙对着内侍笑了一下,就跟着气冲冲夏岚走到了最后。
“小姐,莫生气。您看生气多不划算啊!气着你自己不说,不也便宜了那小子么。再说,人家好歹是在宫里当差的,比我们这些下人神气些不也是应该的么您就别生气了。”梦寒连忙劝慰道。
“我才不生气呢。可不能因为这个小子的原因坏了我今天的兴致!”不知是夏岚自己想通了,还是梦寒的简单劝说起了作用。
“小姐别忘了奴婢的话啊!莫忘了!”梦寒再次嘱咐道。
“行了,你跟爹怎么一个样啊!说了千次万次,还要说,烦不烦啊!!”夏岚真的怒了,梦寒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道了个别,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看,她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单纯的小姐。
“好了,现在人已到齐,我们走吧!”那个内侍又发话了,他收起名册带领一群女子走向王宫。
路边茶店
一小生独坐木桌旁喊道:“小二,来杯茶水!”
小二依旧重复着那段老套的话,那小生自不听他的那般废话,独自探着头东张西望地张望着远处。此时一个清秀的女子疾步朝这边走来,她便是梦寒了。她刚送完小姐便来了,那位为进宫而高兴数日,早已把这些事忘之九霄之外。唯这个细心的奴婢事事替夏岚着想,生怕这位小姐被人耻笑了去。
“敢问公子可是与我家小姐今日在此有约?”梦寒试探性地问道,时隔多日她也不敢确认这人就是当日与小姐有约的那书生。
“确是在下,不知你家小姐现在何处?”那书生不用说,自是彭哲瀚了。
“我家小姐今日有事不便前来,特派奴婢来与公子交待此事。”
“你家小姐不来了?”彭哲瀚觉得得好生奇怪,但正使他的计划断了一截,又反映出他内心的不敢相信。
“是的,小姐让奴婢把这条绢帕带给公子。”说着便拿出一条粉色的手绢。手绢上绣着一片莲花塘,塘中一朵美艳而娇羞的莲花婷婷伫立,一旁的几朵硕大而肥美的莲叶在微风中荡开去,晶莹的水珠自莲叶上缓滴而下,惊得塘中的锦鲤慌乱逃开去,一边还有一些莲子随着鱼儿地游动而摇晃。
“这…”彭哲瀚将一块本就不大的手绢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手绢上除了那片莲花塘并无其它的东西。
“怎么只是这个绣有莲花的手绢?没有其他的了吗?”彭哲涵觉得甚是奇怪。
“这,奴婢就不知了。”虽是这么说,梦寒却是真的不知道。那日梦寒来叫小姐回家,只听得那男子嘱咐小姐切莫忘了,回家之后,小姐睡梦中呓呀说出什么手绢什么画,梦寒也不想让小姐因一些小事而落个不守承诺的名声,也不想那男子因此而等的太久。
在那男子的惊诧和疑惑中,梦寒说了声:“那奴婢先走了。”便转身就走。
“姑娘莫不是拿错了吧!”彭哲瀚站起身来问道。
“我家小姐说就是这张绢帕!”梦寒心中一惊,面露慌乱之情,不敢转过身去,只得背对着彭哲瀚装作确信的样子说道。
“那.....”彭哲瀚刚欲开口便被梦寒堵了回去。
“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其他的,烦请公子到时当面问我家小姐。”梦寒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禁不住彭哲瀚的再三询问,只得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内宫外
内侍把那群女眷带到了宫城的内城外的门前就把她们交付与一年轻女子。
“大王爱惜萱妃娘娘,不忍娘娘思念亲友,特将大家召集至此,为的也只是让娘娘高兴而已,若别的人企图有什么不好的行为,那时候就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回的去了。所以,奴婢奉劝各位,既然到了这,就各自安分些,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别说!好了,大家跟我来吧。”初雪用着老话对着这群女子说着,这个口气像极了宫里的老婆子们。
听雪阁
“娘娘,姑娘们到了。”初雪将那群女眷安置在了外厅,自己则进来叫桃叶。
安静的外厅突然之间变得热闹起来。
“哎,你们看,这的陈设,多么华贵,要是有一天我能住上这样的房间,死都值了!”一女子弯着腰细细看着外厅的陈设,不禁感慨道。
“唐敏,这里也就你这么没教养,人家姑娘嘱咐了我们在外厅等候,你就静坐着总没错,可偏你这么好动,没见过世面!”一名叫商芩的女子说道。
“好看就是好看,什么世面不世面的。”夏岚嘟囔了一句。
“就是,你才没见过世面呢!这屋子里随便挑一件,你说得出名字么?”唐敏看到有人帮自己,连忙反击道。
“你…”商芩此时无话可说。这边进入了无声的状态,那边却吵嚷了起来。
“今儿来的时候,你们看见了吗?那边的花儿多漂亮啊!真想摘一朵戴在头上!”关翠莲说道。
“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进王宫,以前可从没想过能进来看看。我这一生也无憾了!”一个名叫沈萍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感慨道。
“今天那内侍看了我好几眼呢!你们说他对我是不是有意思?要是他娶了我,那我不是可以常进来么?哈哈!”一个不高的老姑娘在那美道。“以后啊,你们这些人,想进宫可都得求我!”
只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烦死了,怎么还不出来呀!”夏岚心里念叨着,自己却不自觉地走了出去,只想躲个清闲。
“许久不见了,大家可好啊?”桃叶在里面收拾停当,便出来了,嘈杂的外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疾步快走,排成三排,一齐向桃叶问安。
“都坐吧!咱们自小也是认识的。”说罢桃叶首先落坐,其它人才敢坐下。
听雪阁外
“你怎么来了?还冒充认识娘娘,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要是别人认为你是刺客怎么办?再说,父亲卧病在床,你怎能丢下他呢?”霜蝉正责怪着进宫寻她来的银蝉。
“姐,父亲,他死了!”银蝉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霜蝉顿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泣不成声的妹妹她竟不知所措了,只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模糊了视线。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啊!”霜蝉呜咽着吼道,万万没了没想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霜蝉双手捏着银蝉的双肩,不停地摇晃着她。
“呜呜,就是那群贼人来讨债,说要把我卖了,父亲为了救我,生生被他们打死了啊!”说着银蝉又痛哭起来,两姊妹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子,霜蝉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那父亲呢?你可将他葬了?若是葬了,他老人家也可闭眼了。”
“恩,那群人走后我悄悄地回去父亲薄葬了。”银蝉答道。
“我同你一同出宫,在父亲坟前磕三个头,一来感谢父亲生养之恩,二来未在父亲跟前孝心,侍奉他老人家享尽天伦之乐。”霜蝉流着泪说道。
“恩,那姐姐如何出得去呢?”两人已收起了悲伤的泪水。
“妹妹别担心,姐姐自有办法。”霜蝉安慰妹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