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这么一转哪压抑的心情确实好多了。我深深的吸了口这里潮湿的空气,直到肺叶里再也没有多于的空间才吐了出来,似乎想把这些天饱和的压抑抽空。
我眯着眼睛看着天空悠闲的云朵,我多想自己就是哪无忧无虑的云朵,不去想目标在哪,只需要没有意志的随风飘动。可是我总归是我,又怎么会是云朵咧!
“你在想什么?”我的室友吴仪柯看着我向往又失落的眼神问道。他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在寝室出了张子龙外就和他最好了,这几天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让我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怎么找他。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变成云该多好啊,”我把我天真的想法告诉他,我知道他不会取笑我才这样肆无忌惮的说着。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怎么憔悴这么多了,”吴仪柯并没有在讨论云的事情而是迷惑不解的问我。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不想在把这位好兄弟卷进这场不可思议的事件中。吴仪柯并没有因为我不告诉他而不愉快,而是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给我鼓励。他没有在说话,而是和我一样看着天空的云朵。
兄弟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不需要太多的联系。有时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就像天空的彩虹虽然有着五颜六色美丽的外表,但是这些短暂的背后是无情的大雨。
三天后我又一次离开了学校。带着从笔记本电脑上打印的照片,我要去寻找这个熟悉的面孔,虽然很可能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我也必须去寻找。因为有些事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答案。
看着渐渐被甩远的学校,我有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心里一阵阵酸痛,中午,我买了一些营养品回到了家里。虽然他们只是我的养父,但是那种养育之情是我怎么也无法偿还的。
家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字,它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走进院子,妹妹正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这些花朵,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小时候常常拉着比我小四岁的妹妹在这小院子里数着各种各样的花朵。
这时我看着院子里一块被杂草遮挡的水泥地,记得小时候,太阳刚爬出山坡,我和妹妹就会穿过这院子去上学,每次经过院子时就看见父亲在哪里打着太极。虽然我和妹妹不觉的这太极能有多厉害,但是我们还是会异口同声的说。
“爸爸加油,希望早日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一统江湖”说完后我和妹妹就一溜烟的跑出院子。可是这句玩笑话最终成了父亲最深的伤痛。
五年前,父亲因为帮一个被一群人围攻的小伙子而被打成终身残废,最后父亲向公安局报案后因为小伙子怕那群人打击报复说成是父亲自己摔倒导致残废。
父亲住院哪几天,小伙子曾经来看过他,每次都说自己对不起之类的话。父亲叫他以后不要在和那群人来往了。
可是没过几天父亲从报纸上得知小伙子因为和一群人打架治疗不及时而死亡,知道这个消息后父亲感觉无比内疚,他怪自己没有好好的说服小伙子。
出院后父亲就再也没有从轮椅上站起来过,曾经我和妹妹问过父亲有没有后悔过帮住小伙子,他确说既然做了后悔有什么用。
妹妹看见我回来了,他高兴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虽然我们不是亲生兄妹,但是有时看起来比亲生兄妹还要亲。曾经妹妹对我说,我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用我的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对她说。
“嘿嘿,上天还会赐给你很多礼物的,所以要记得珍惜,能拥抱的时候就不要只是牵手。”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恢复了记忆,我一定不要忘记现在的回忆。不管发生什么,这些都是我舍不得丢掉的礼物。
这时母亲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她一手拿着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蔬菜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院子里,母亲好像又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岁月已经悄悄的在我生命中留下印记,小时候,好像我们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挥豁,只是长大了,岁月在我们脸上甚至别人脸上留下了他们独特的证据。
“妈”我一边喊,一边强行自己不要留下眼泪。
“回家就好,快进去吧!你爸爸还在等着你咧。”
虽然母亲每一句话都显得那样朴实,但是正是这种朴实让我感觉到无比浓厚的亲切。
家里的一切都似乎不曾改变,好像在这里时间都变慢了似的,但是看着父母那渐渐衰老的脸我又感叹时间的无情。
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报纸,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但是父亲还是喜欢看看报纸,因为一旦习惯了一件事情就很难改掉。
和父亲摆了摆在大学的生活后母亲端来了一桌子菜叫我们吃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后天已经快黑了。
我拿出从笔记本电脑上打印的照片走到父亲跟前问道。
“爸爸,你认识这个人吗?”父亲看着照片里的这个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你可以在村长那里去问问他,他认识的人多可能对你有帮助,你也长大了,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
“在爸爸面前我永远都要做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听了我的话父亲慈祥的笑了笑。
第二天我来到了村长的家里,我把一些水果递到了村长的手里,他们曾经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对于他们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你认识这个人吗?”我拿出照片递给村长,他摇摇头后又像记起了什么一样点点头的说道。
“这个人我似乎见过一面,虽然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好深,但是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让我记忆犹新,他是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很大黑痣的男人,这个男人长的奇丑无比,像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怪物一样。”
“你能说说当时的情景吗?”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继续追问下去。
村长想了想那段差点被遗忘的记忆,然后他喝了一口苦苦的茶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