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杏眸上勾,透着氤氲,睫毛长长拨动人心,侧身看着风娘,眼神好像再警告她不要在动不该想的心思,风娘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你还不是一样么想爬上公子的床,平时摆出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还不是一个万人压的妓子么,看看琴棋书画她们只是艺妓,我们则是不干净的东西!一时间,花娘解读了风娘的眼神,有些沉默。
风娘想要爬山元子卿的床,若是诞下小世子那么她就可以母凭子贵,进入到元府中,不再被万人压。风娘打的到是好主意,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公子是一个伪凰!
“这是酬劳,好好伺候天字一号上房的那个人。”话罢,便不理两人。
花娘心里有些苦涩,风娘则是风轻云淡,嘴角的媚笑放大,“我说风娘,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轻易将心给别人的,毕竟我们已经脏了……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就好。”
风娘在少年时曾经被一个深爱过的男人背叛过,所以对于情爱之事心中已冷。
天字一号房内。一袭黑衣霸气,红色镶边勾勒一丝妖艳,墨发如瀑布般垂下,凤眸深处如深潭彻骨幽寒,桃色的薄唇诱引无线遐想,再往上看,这人双手被玄铁所扣。但这人的相貌真应了那句话: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只是这人不是女子罢了。东宫长歌现在全身弥漫着一层黑雾,似有动怒之色。
隔壁房,一群女妓轻纱覆体,曼妙的酮体若隐若现,尽情挑逗着中间坐立不安的男子。有几个女子还大胆的将烈酒浇灌在自己的身上,加上视觉上的冲击,女子们娇笑着,使出浑身解数。面对如此软香温玉,纵使是金刚般的男子也低不过这女子的柔情乡,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百里封阳也亦是如此,随机拉一个女子就这样提枪上阵了。
元子卿则是在暗处观看,但这一香艳的场面似乎没有影响到元子卿,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碰了碰旁边眼睛都瞪直的人,有些无奈:“我找你来不是让你看活春宫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寒暄明这才从那香艳的春宫中回神,颇有些回味道:“放心好了,带我看这么一场好戏,我怎能会将你的事马虎呢!”说完,立即向那边活春宫看去,还在自言自语说这个姿势不到位,那个姿势太土了点。
别看这个寒暄明表面年少,实际年龄都已经是四十岁了。跟草老头一样是个鹤发童颜的老顽童,寒家以驻颜术著称闻名于世,而寒暄名接手寒家后,又素来与五国交好。只不过家主寒暄明则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癖好:收集春宫图!他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春宫图,不论男女老少!
元子卿嘴角抽了抽,又将看得正入迷的寒暄明拉到另一处房间内。刚进门,就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目光在盯着她,循着目光看去却发现是东宫长歌正一脸阴森的看着她。
怎么不见风娘和花娘?元子卿又看了一周围,这才看到风娘和花娘被东宫长歌用内力震晕绑在柱子上面,嘴里面还塞得有一双鞋子,当然这鞋子不是东宫长歌的,而是她们自己的。
见元子卿来之后,东宫长歌一脸阴沉,在看元子卿旁边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有些薄怒:“子卿可否先将药性解开?”他发现他对眼前这个人不能大意,当时一个大意被元子卿暗算,结果就是被拴在这里。
元子卿眼皮子都没抬,低首对寒暄明道:“你能一眼看出他的身份么?”寒暄明朝东宫长歌一督,这一督差点没把寒暄明冷死,那眼神跟冰碴子一样,如十月寒冰,像刀子‘嗖嗖嗖’的往你身上刮。
寒暄明很没骨气的对元子卿道:“你说他啊…我还真看不出来!我又不是我那个不肖子孙,天天调查五国位高权重的人的事情,一年到头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家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我看这个人器宇不凡,将来必定成大器,也就不知道我那个不孝子什么的时候也能撑起一片天。”
一说起他那个不肖子孙他就来气,你说他没事跑去朝堂跟那些上位者耍那么多心眼干什么!一个不小心把你脑袋给砍掉,再说了,一个驻颜世家的子孙居然口出狂言要将这五国朝堂之事记载于那个什么什么史书之上,整天跟一些权贵斗心勾角的,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啊!
五国与江湖素无来往,并且一百年前,一些江湖人士也给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个警告:江湖人永不入朝堂!只是一些隐世家族不忍生灵涂炭,纷纷出山协助帝王一统天下,元家始祖就是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