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痛感袭卷全身的蝶姬费劲力气的抬头想狠狠的臭骂眼前正对自己鞭玳的人,谁知道喉咙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只能勉强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微微抬眸却看见了刚刚不久前拿着血鞭还趾高气扬,对她肆无忌惮挥着蛇鞭的死太监正一脸煞白,眼睛里满是惊恐颤抖的看着自己。
她美眸微闭,嘲弄的笑了。可是谁知道这微微一笑竟扯到了伤口,牵动着了全身的伤痛。你大爷的,好痛!
她狠狠的咬了咬唇,不由得对他的恨意越发恨了。然后咬紧牙关,唇边努力的扯出了一个微翘的弧度。满是讥讽,嘲弄的望着早已吓得尿了裤子的小连子。
她的笑意的越来越深,冷漠的看着他。不由得觉得可笑,不过是喉咙痛而发出的怪异声音和她那布满笑意的眸子竟然让他吓得如此。
然后转过头将视线定格在寒窗的那一轮冷月,任由冷冽刺骨的阴冷透入早已不堪入目身心。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为何紧闭的木房门此刻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噶吱噶吱的响声,冷风狂妄的侵入,给这个本就阴森可怖的密室镀上了一层刺骨的寒。
而不知为何,原本动弹不得的小连子突然获得了解脱,本来就被灌了铅的腿现在突然可以动了!
他连多余的思考的都没有直直的往门外跑,却在门槛处摔了个狗扑屎!
这个时候的他如同过街老鼠,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站起身扶着额头,仓皇可笑的逃脱出令他怕的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的炼狱。
蝶姬本无心这些事情,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显得特别的凄凉与阴寒。谁料到却听到很响亮的哐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可是一扭头便看见早就吓跑胆的小连子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毛骨耸然的地方。
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平身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如果平常没有做伤天害里之事,如何能这么怕呢?
然后又摇摇头,垂眸看了看身上的伤。然后失落的无奈一笑,看来今天是被他打毁容了,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让他吓成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推进来了。
蝶姬闻声向前看了看,却只能发现一个娇小的黑影。待那个黑影缓缓上前,她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只见眼前手拿长笛的是一位看上去还未满八岁的稚子。
稚气未脱却依旧肤如凝脂,漂亮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小小的嘴巴不点而红。
身穿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领口饰有灰色罗纹刺绣,铁红和砖灰两色相拼宽腰带,砖灰色蔽膝。
虽说是青年才子年龄才穿的款式穿在他单薄幼小的身子上却一点不显得突兀与不雅。
这不禁让蝶姬心中深深疑惑,他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只见眼前的稚子咬咬红唇,缓缓开口我是笛岚,你说我是男是女?
原本还满心疑惑,纠结于此的蝶姬陡然抬起了头,乌黑清亮的眸子里满满的不解,声音有些沙沙的问不会吧?笛岚?
开什么国际玩笑?拜托,笛岚怎么可能这么小?
笛岚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会有这么白痴的主人。
他闭上了桃花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发作。然后,睁开眼睛缓缓道来我原本就是这副稚子模样,玉帝见我生的太漂亮,于是贬我下凡的时候硬是把我变了另一个模样。说完,忿忿的冷哼一声。
蝶姬挑眉,祸害,果真是祸害,连玉帝都嫉妒啊。只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连我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
笛岚听着蝶姬的心声,有种想要撞墙而且绝对不回头的冲动。但是,他忍下了,怎么说也救了他一命,而且注定还是他主人。
这是秦王府,我刚才无意之中看到你的。笛岚一边说一边上前,站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解开她。
蝶姬皱了皱眉,秦王府?她跟本就不认识姓秦的好不好?秦府,我看是禽兽!
笛岚听着她的心声,不由得觉得搞笑,别过脸偷偷忍住笑意。
痛!这是笛岚小小的手碰到蝶姬脚踝的绳子她的第一反应,由喉咙里发出的痛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呜咽。
弯腰的笛岚看着蝶姬脚踝上布满醒目的伤痕和那血迹斑斑,掺杂着血腥味的绳子,不由得皱起了小小的眉。
为何会这样,她的脸一点伤痕都没有,为何仅仅只是脚踝就是这么伤痕累累?那么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