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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后 辛苦的少爷

很多人都把少爷这个词作为有钱人家儿子的专用代名词,假如你生长在一个条件比较富裕的家庭,那你就可以被加冕为少爷。如果我说服务行业里面有一种职位也被称作少爷,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少爷”是做什么的呢?

“少爷,”它的另一种身份就是资深服务员,起源于台湾。少爷不管是在形象、气质、或是服务技能,都要比普通服务员优越很多。它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客人给的小费,所以他的服务标准直接影响到他收入的高低,服务的好客人高兴了多给你一点,服务的不好客人对你没好感你就只能拿公司规定的最低标准。

“芝麻开门,蓓蓓进门。芝麻开门、蓓蓓进门、、、。”

自从上次和蓓蓓闹别扭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在这期间,蓓蓓没找过我一次,也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唉,古人说的一句话真好,“唯女子与小人最为难养也”,还是古人有先见之明。

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心里不禁又开始惦记蓓蓓。于是盘坐在床头,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口中默念“芝麻开门,蓓蓓进门,”没念几声,门外还真有一人走了进来,可惜那人不是蓓蓓,他就连做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

张硕看着我神经兮兮的坐在床上并没有感觉到好奇,或许是因为像我这种不寻常的行为他见的太多了,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他走到我身边,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受到任何影响,继续做着我没有做完的事情,他看我没有对他尽地主之谊,心里难免有些不爽,慢慢走到我身后,屏住呼吸,把嘴悄悄凑到我耳边,突然大喊一声:“啊。”

他“啊”一声叫了起来,我也“啊”一声跟着叫起来。他的叫声充满系乜?,而我的叫声却充满惶恐,他叫过之后身体依然待在原地,而我叫过之后身体已经掉床底下去了。

张硕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得我真想往他脸上闪几个耳光。如果我真这样做了,被晓梅发现一定误以为那些红红的可爱的手印定是被哪个不良少女的嘴巴吸的,到时候他俩不掰那才叫一个怪。

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也不出那样的事。但是为了让他补偿我,我必须让他帮我做件事情,可是当我还没想好让他替我做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帮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让我在公司帮他订一个包厢。虽然说他也是一个k歌爱好者,可是像我们公司这样的高档场所,他以前一次也没去过。不是他消费不起,而是对我们这里不感兴趣,张硕虽然喜欢偷食,但他也没贱到年纪轻轻的就把钱花到那种女人身上,尤其是那种只能碰不能吃的风尘女子。

要说他把我推到地上而心里愧疚才让我订包厢好让我挣点提成,那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吧!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能要我挣钱就行,白送的钞票不要白不要。

晚上七点钟,这个时间段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站在自家包厢门口动都不能都,如果你活动一下筋骨不小心被部长看到,那他就会冷血的从你口袋里抢去五十块钱,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不过今天对我来说心情是不错的,原因是今天我帮公司订出去一个包厢,所以他们就给了我一些别人享受不到的特权,有了特权身份也就不一样,身份变了,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变了。

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自私的人做出的往往都是自私的事情,自私的事情当然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利益,我把自己的包厢订给了张硕,大家那么熟,我想他一定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而对我吆五喝六,发的小费当然也是越高越好啦。

张硕来了,可是他来的有些不寻常,当我大老远跑去迎接他的时候,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对我不理不睬的,似乎我和他从来都不认识似得。看着他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真想骑到他脖子上拉一泡尿下来,好让他尝尝我的尿是甜的还是酸的。

不过想归想,但咱也要为朋友考虑,总不能人家薄情咱就寡义吧!谁让人家是咱的服务对象?说不准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他请的那些朋友,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保不准他请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他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也没必要刻意在意他们。但是其中有一个女孩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原因是她张的太像一个人了、那个让我整天朝思暮想的人。

像是像,只是她们的发型和装扮有着很大的差别,再说我认识的那位对这里天生就带着一种厌恶排斥感,所以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以此我敢肯定眼前的女孩绝不是她。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张硕的提前到来,要不是他来这么早,我又要委屈的被罚五十块钱,因为包厢吊灯里数十个灯泡里的其中一个不亮了,假如张硕晚来一会儿被部长查房发现的话,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也照罚不误。

包厢不是我一个人的包厢,工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工作。所以我的包厢必须要有一个助手,与其说她是我的助手,倒不如说我是她的助手,因为她在客人面前属于一线服务,而我,却只能做个打杂的配角。

娱乐、娱乐,去掉女字就变成了“吴乐”,所以夜场不能没有女人,夜场女人除了小姐还有谁呢,它有一个特别好听的称呼,只是它的称呼和少爷一样起不了真实的作用。

我的搭档“公主”是一位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长得清纯可爱,做事也比较心细认真。虽然她在客人面前不能把自己当作真实的公主,可她在我面前却能把公主特有的那种野蛮霸道的气质发挥的淋淋尽致。像她这样的不只她一个,大多数公主在少爷面前都会如此,或许也只有我们能忍受她们那种刁蛮任性的性格,所以她们才能在我们面前体验到做公主的感觉。

张硕一群人在我包厢要了几箱啤酒,他们里面有女人,所以他们用不着再从这里叫女孩子陪他们喝酒。张硕第一次拿起酒杯喝酒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他特意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他的那种眼神好像在向我传达某种讯息,可能由于我的大脑分析系统出现故障,所以分析出现偏差,以为他在故意气我,着实让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年轻人永远都不注意公共卫生,尤其像张硕这种懒散惯的人。前期他们喝酒的时候还能替我着想,没有往地上扔太多垃圾,可是到了中后期,像什么果壳、纸巾、酒水、甚至连喝完的酒瓶都随手往地毯上扔,忙的我手里拿着垃圾夹不停的在包厢里捡垃圾。没一会儿我就累的腰酸背痛,和一条死狗没什么分别。

他们并不会因为我的辛苦而于心不忍,玩的依然很疯狂。工作还要继续,身体还要坚持,还好今天的公主是个勤快人,要是换做昨天那个公主,我今天非死在张硕手里不可。等他们玩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喘口气,可谁知道更糟的事情又发生了,有人竟然在洗手间吐了,而且吐进了小便池里面,为了清理那些呕吐物,我不但要忍受着眼观上的煎熬,而且还要闻着那刺鼻的恶臭,小便池搞干净了,我人差不多也快被熏死了。

他们玩累了,我也忙累了,累了就不愿意再出去站岗,为了释放压力,我决定从公主那里得到一些安慰,我刚走到公主身边准备和她情语绵绵的时候,她竟然对我说:“石小天,你今天把本小姐害惨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朋友今天小费给不到我五百,下班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哇靠,有没有搞错,我是让你给我安慰,不是让你恐吓我。一个女孩子整天就把钱挂在嘴边,哪个男人敢要你啊,做人咱能不那么现实吗?”

每个人都很现实,在现实的人也有感情。都说夜场里的女人都“向钱看”,他们那晓得夜场里的女人有多重情义,只是眼前这位公主被我害的确实很惨,所以在我身上撒撒她的公主气也是应该的。她的话被我这么一说,假的也变成了真的,火上浇油,事情恶化自然难免。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斗着,不知何时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一双嫉妒的眼神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当我转身向人群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多疑了。

歌唱够了,酒喝完了,人也玩的尽兴了,剩下的就期待着买单。张硕好不容易来一次,小费我是没脸和要他的。只要他把单买了,公主的小费给发了,他的事情也就做完了。原本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可万万想不到张硕居然没买单就带着他的朋友走了,临走时只是指着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女孩说道:“小天,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美女了吗?买单找她,不要找我,ok。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会忍心让一个女孩子买单的,至于为什么,你懂得,哈哈、、、。”

“你奶奶的,我懂个屁,你不买单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为你们买单,你以为用女人对付我我就会心软吗?想的倒挺美的,你不买单刚好我还能和她要点小费。”

张硕一群人走后,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并没有跟着离去,而是一直紧紧的盯着我看。她老看我我也不能吃亏,眼神不禁仔细的打量她。越看她总觉得就越像蓓蓓,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蓓蓓是个文静的女孩,文静的女孩不可能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夜店卖唱的舞女,尤其是她那疯狂式的爆炸头型,看着总感觉怪怪的。

奇迹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当我看着她的发型正觉得那里不对劲的时候,她竟然洞察到了我的疑惑,随手就把自己的头发用手摘了下来,当她把那顶花红柳绿的头发摘下来后,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不是蓓蓓又是何人,我怎么就那么傻,随便带个假发竟然认不出她,不晓得是现在的科技发达还是我的四肢发达。

既然她是蓓蓓,那我就没有再让她买单的理由,所以当部长走进来结账买单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刷完卡拍着我的肩膀激动的说道:“小天,真看不出来啊,像你平时扣扣索索的那个样,没想到你还会订房请朋友过来唱歌,小子,不错,继续加油!”

“没油”了,真的“没油”了,我卡里一共才这么点钱,这一下就被我加出来了,三千多块钱啊,我的天啊,三千多块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蓓蓓可真是个害人精。

我买单公主的小费自然也要我来付,虽说人家刚才跟我开玩笑,但毕竟今天人家也挺辛苦的。没办法,谁让自己倒霉呢,当我从钱包里掏出五张钞票递给她的时候,我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公主看着我手里的钱对我说:“算了吧,我一天的小费顶你三天的,你还给我发小费呢,我才不要呢,以后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公主人是善良的,最起码在我看来她就是我身边的天使,所以我要记住她的名字,记住她叫郭小柔,记住我还欠她五百块钱。

小柔走后,我对着蓓蓓做了一个抱怨的苦瓜脸,蓓蓓明白什么意思,拉着我的手嘻嘻一笑:“对不起拉,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你这么固执,死活都要做少爷。所以我只能乔装打扮混你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你如此迷恋。”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的,我也知道蓓蓓一直照顾我,我不可能生她的气,我也没有理由生她的气。但我有理由假装生她的气,我假装很生气的对她说道:“折磨了我一晚上,你对这里和对少爷这个行业又了解多少呢?”

蓓蓓“嘻嘻”笑道:“了解的还是蛮多的,看你们挺辛苦的,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轻松。以后你就在这好好做吧!我支持你。”

这些工作对于我们少爷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客人走了、公主下班了,少爷依然还要工作。我的工作要把客人玩过的包厢全部打扫出来,整个包厢打扫下来需要一个多小时,这还不算,如果第二天查房包厢有一点不干净或物品摆放不正确,那就要面临着被罚款的危险。

蓓蓓为了哄我开心,决定帮我一起搞。佳人陪伴,工作效率自然提高不少,送酒箱、小吃碟、果盘,倒垃圾、还毛巾,擦台面、洗杯具、洗马桶、擦地脚线、拖地、吸地、摆台、检查卫生这一系列我在短短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下班后我和蓓蓓吃了一顿夜宵,同样的餐馆,点的同样的菜品。同样的俩人有着和上次不一样的心情,这次是蓓蓓请我的,为了报答她,我一直护送她到家门口才回去休息。这夜,我睡的很香。

少爷这个行业其实并不向外界所传的那样不堪入耳,或许是因为这个行业主要收入来源于客人给的小费,所以少爷在服务工程中难免会巴结客人,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但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看不起这个行业,能吃上这碗饭,其实是一种本事。

有些人总喜欢把少爷和鸭鸭相提并论,其实少爷是一种高素质的群体,鸭子岂能和它相提并论,说这话的人要么白痴、要么就是喜欢吃饱撑着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