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跟大伯母发生过争执,才会连夜带我离开。所以,我想查查大伯母以前的情况,或许能查到什么也说不定。”
“嗯。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可以让人拿这块玉牌到王府,本王能办的都会替你办。”沈炜拿了块白龙玉佩塞在云凰手里。
云凰见这玉佩雕琢细腻,带着羊脂般的光泽,精美无暇,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没客套的留下了,算起来沈炜欠她的太多,以后要一笔笔的和他算完。
沈炜回去没多久就派暗卫送来一摞资料,足有半人高,云凰严重怀疑沈炜早就派人监控舒家了。她坐在桌边,粗略的翻看了舒家情况后,最后抽出舒大夫人的资料,一页一页的仔细查看。
从舒大夫人及笄直至如今事无巨细都有记录,包括她曾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兄,家里要攀附舒家棒打鸳鸯,各自成亲后依然藕断丝连,在帝都的权贵圈里并不是秘闻。只不过,舒家父子都性烈如火,只是没人敢把这种没凭没据的事情捅到他们面前。
云凰看到一张发黄的信笺纸。信笺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嗅了一下,云凰露出疑惑的表情:这香味是血云皇朝国花紫玉兰的幽香。
迎着光,看到信笺右下角一枝紫玉兰,幽姿淑态,淡绿色花瓣上紫红色斑点清晰可见。云凰可以肯定这纸是血云帝都墨林斋特制。
这种有紫玉兰暗纹的香笺价格昂贵,且不公开销售,专供皇族与顶级豪门,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能随手用这种特制香笺当便笺的人,至少跟血云皇朝的某个权贵能扯得上关系吧?云凰思忖着,目光很快扫完信笺上的字。
信笺上既没称呼,也没落款,语句也极不通顺,字迹潦草,有多处涂抹的痕迹,看得出写字的人当时心乱如麻。不过,能看出写信的是个女人,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丈夫的,写这封信的目地一是通知情夫,二是问计于情夫。
这封信上没有时间,但整理资料的人在信纸背面注明时间,推断得出是二十八年前。云凰抽出长房子女们的资料,按时间推断,舒大夫人长子舒云飞是那个私生子……假如那封信是舒大夫人写给情夫的话。
舒府长房嫡长孙不是舒家的种?云凰想笑,心里却有怒气涌出。看来,这具身体的血脉之情仍能影响她。可想而知,这身体的原主该是多么的恨舒云飞。
忽然碧儿在门口叫道:“大少爷,老夫人交待不让人打扰小姐的。”
“祖母是不让外人打扰凰妹妹,我是大哥,照顾弟妹是我的责任。闪开!”随着油腔滑调的一声,一个人直闯内室。
来者细眼薄唇,长得还算清秀,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一见倚在床头的云凰,色咪咪的走过来,笑着说:“凰妹妹,大哥看你来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摸她的脸。
这人就是前些时候调戏自家妹子,害的舒云凰父母惨死的舒家大少爷舒云飞。
云凰凤眸微眯,无形的气势张扬而出,瞬间形成一片强大的气场,骈指一戳,挡住那只欲行不轨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洞穿他的掌心。
惨叫一声,舒云飞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的舒云凰竟有如此毒辣心肠,他顾不得反击。捂着手仓皇逃出门,又被一拳轰得砸倒在门槛上,门外同时响起一声怒吼:“混蛋,你又来骚扰小凰儿!”
舒云飞像是怕极了外面的人,爬起来,一声不吭的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