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竟然没撕破,负气的扔出去,又吼了一嗓子:“说了偷蛇怎么还不去!”
“喂!是偷蛇啊,姑奶奶,您能小声点吗?”周曜辰暴汗,心虚的朝西山寺的方向看了看,没见动静,这才飘身而起,化为一道淡烟没入枫叶谷中。
云凰忽然有想笑的感觉,心情也变得好多了。她慢悠悠的晃进枫林谷,踏着林梢,朝林叶摇晃最厉害的方向掠去。
周曜辰估计是没少干偷蛇吃的勾当,等云凰追到蜿蜒流过枫林谷的溪水边时,他不仅捉了十四、五条筷子粗的红蛇,还摸出一堆装调料的瓷瓶和紫砂锅,在溪边平坦的坡地上摆好。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头也不回的说:“拢一堆火。”
“不会。”云凰很干脆的说。
“会剥蛇皮不?”周曜辰又问。
“也不会。”
“那你会什么?”
“会吃。”
“好吧。”周曜辰嘴角抽了抽,冒出一句:“你比沈炜那混蛋至少诚实。”
“什么意思?”云凰大感兴趣,感觉周曜辰跟沈炜的关系可能比她想的要复杂。
周曜辰撇撇嘴,说:“那混蛋就会抢东西吃,还坚决不承认不会做。”
“你们……以前也经常来这里偷灵蛇吃?”
“也不是经常,一年之中总要来几回,来一次总要偷一些吃,不然这枫叶谷的蛇就要泛滥成灾了。本皇子这也是为了这片山区的百姓安危着想。沈炜就比较无耻了,单纯的只是为了打劫。”周曜辰恬不知耻的解释,手上很娴熟的剥掉蛇皮,又从溪边摸出一块平坦的石片,灵力透指而出,把蛇肉削成寸许的小段。
云凰在下流水边坐下,脱了鞋袜,光脚在浅水的鹅卵石上踩着玩,还不忘损周曜辰:“可我觉得吧,你的无耻程度比沈炜高出一个境界了。”
从周曜辰的角度,一回头就能看到清浅的水中那双完美的玉足,心一阵悸动,刚想看得更仔细点,一道强烈的杀机漫来,他偏头一看,不是沈炜那货又是谁?
“你来干嘛?”周曜辰没好气的喝问。
“少打小凰儿的主意。”沈炜杀机腾腾的警告。
“你就能打她的主意吗?沈炜,你可是背了一身的风流债。”
“帝都的人谁不知道,三皇子府门口的母石狮子都未必干净了。”
“绝对是诬蔑!”周曜辰义正辞言的说。
“你俩能再无聊一点吗?再吵,信不信本小姐打爆你们的头!”云凰恫吓道。在她身后的水面上,有一道水纹正朝她迅速接近。
沈炜回首,恰好看到那道水纹,忙叫道:“快上岸!”
“凭什么听你的!”云凰本来心里不爽,听到周曜辰说他背了一身的风流债,心里更是堵得慌,不仅没上岸,反而朝深水处掠去。
“回来!”沈炜大急,飞身扑去,刚到水面,却被一道水浪击飞……
不好!沈炜暗叫。
等他落地,云凰已消失无踪,
“混蛋!为什么不告诉她溪里有水怪?”沈炜怒吼。
“谁知道真有水怪啊!”周曜辰讪讪地说。
“该死的!快去叫人来找啊!”沈炜吼罢,飞身跃入溪水中。
“喂,有水怪啊,你下去找死啊!”周曜辰大叫,回应他的是飞溅的浪花和轰然水响。
沈炜入水的时候,云凰已被水怪的触须缠成肉棕,拽向深水区。那冰凉滑腻的触须渗出汁液,如水银漫过她体表隔绝空气,让她无法呼吸。射入水里的阳光也迅速远离她的视线,黑暗与死寂的静谧迅速淹没了她,跟方天画戟的联系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