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动静,最多到了贾似道这个城管这里,一句少见多怪就结束了。
城管好歹还是上过学的,还加入了政党。虽然学的基本都忘了,不过对女人读书做事没有感触。
女人都呆在家里,自己宅子里几百号各式各样的美女从哪里来?这些狗屁理学先生们、大臣们不一样对青楼趋之若即,这是一群狗拿耗子的家伙。
李侨明,一个农民的子弟。
父亲严重风湿瘫痪在床;母亲在生养侨明的时候,还坚持下地干活,引发了软肋炎,以后一直时好时坏,劳累过重就会剧烈疼痛,只能操持家务,照顾父亲。
地里的活多靠善良的乡邻帮忙,经济上靠着侨明自己勤劳肯干,半工半读,终于从杭州的一个三流大学毕业了。
然而,扩招的后果、金融危机的影响,李侨明半年来上午奔波于求职场,在形形色色的招聘面孔下过堂;下午晚上推着烤红薯车,出现在大街小巷,靠卖红薯的微薄收入,维持着—家生计。
一个乌云盖顶的下午,一个豪华的小区门口,李侨明例行推过这里,“烤红薯呢~又大又甜的红薯~”吆呵的越发大声起来。
在这里,侨明曾经帮助过一个跌倒老太太站起来,转身不注意碰到一个天仙般地姑娘,姑娘抿着笑,亮晶晶的眼神,让侨明的心扑通扑通地,一下就痴呆了……
几个月过去了,姑娘的影像还一直萦扰在李侨明的心头。
“城管执法,烤红薯的,没收了”,惊醒了又一次发痴的李侨明,几个城管正向他扑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正指着他。
李侨明条件反射地推着车子就跑,早有准备地肥头抬腿一脚,正中侨明的腰间,侨明摔倒在地。
看见肥头要把红薯车推走,侨明爬起来,抓着红薯车架不放,口里不断哀求“放我一次,马上就走,我们一家人生存全靠它了。”
任凭肥头的拳头、皮鞋雨点般地落在身上。
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红薯车,抓着红薯车的侨明和肥头电光缠绕。
第二天,市法制报报道,在昨日整治市容、打击无良摊贩的专项活动中,东城区城管执法员因公殉职,被授于烈士称号。
市晚报报到,我市第一道春雷降落市区,造成二人死亡,请市民注意防雷。
市生活报报到,千古奇观,一道闪电,煅造二具战斗木乃伊。
市网络快报报到,市民注意藏猫猫场所,勿必远离执法人员。
金光闪耀,五彩斑斓,又重归于黑暗……
头疼,整个脑袋里针扎一样地疼,侨明艰难地微微睁开眼睛,周围黑乎乎的。
慢慢抬起头,看见顶上有个红色圆盘。
闭上眼,头还是疼地不行,睁开眼,摸索着四周,扶着好像砖石切成的墙壁爬了起来。
眼晴渐渐适应了黑暗,发现身处于一口枯井之中。
我怎么会在枯井之中?
侨明头疼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
上去看看再说,慢慢扣着砖缝向上爬;幸好枯井不深,侨明的头伸出井口。
火光,四周都是大火,房屋燃烧的大火。惊雷阵阵,闪电连连,“闪电”!脑子里刚想到什么,又一晕,跌回井底。
瘫痪的父亲、埋头苦读的校园、招聘会上假悻悻地笑容、大街小巷卖烤红薯、城管的拳头、闪电……
一个古装小孩,整天之乎者也、调皮捣蛋,然后有父亲请了拳师,开始习练武术,接着恶霸欺门、在母亲要求下躲入井中、闪电劈来……
一幕幕影像电影般地流淌过脑海。
侨明终于从半晕迷状态清醒了过来,忍着时紧时松地头疼,哆哆嗦嗦爬出井外。
四周地房屋已成焦炭,侨明跌跌撞撞,在茫然中、本能地穿过枯门焦屋,流浪在大街上。
看着眼前熟悉又好像陌生的街道、房屋、行人,刺疼加剧,靠着墙壁,倒了下去,又晕了过去……
幸劳的母亲、自小就忙碌田间地头的自己;慈爱的母亲、一直戏弄先生洋洋自得的自己;一幅幅画面交替出现,相互融合。
自己名叫钟海峰,十五岁,父亲做生意……
听说有官员勒索强要店铺,父亲拖延反抗……
恶霸上门,母亲让自己藏于枯井之中,没有母亲叫,无论如何不能出来……
接着哭叫声、火光、闪电……
“啊~”,伴着惊叫声,钟海峰醒了过来。
“哥,快来,他醒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向外喊叫。
随着叫声,一个穿着只有一只衣袖、分不清衣服颜色,裤子到处是洞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饿了?给,吃。”小男孩看了海峰一会儿,递过来半个黄黑色的馒头。
看着这个沾满灰尘、黄中带着黑斑的馒头,海峰本能的皱起眉头,心想这也能吃吗?
“吃吧,你都睡了三天了,在不吃点东西,会饿死的。我见过好多人,饿的睡上几天没吃的,就再也起不来了。”小女孩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