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帝昕一行进了公孙府,将极阴老魔关入秘牢,令人好生看守,便向东转弯,走近一处十分别致的院落,院中房屋似宫殿模样,四通八达,轩昂壮丽,走过一条大甬道,便进入堂内。
曲径通幽,堂内几转,光线被主人特意调的比较暗,时时可闻到一种淡淡的兰麝之香,外界难求的奇花异草竟被植种在两侧,甚是风雅。
“小弟眼拙,看不出公孙老哥还是个性情高雅的人。”帝昕见了这一路的装饰,顿时调侃道。
“老弟见笑了,这确实拙襟先前的些许喜好,只是自从为歹人所害之后,便荒废了些。”
众人虽是说着,脚下却是未曾停歇。
一方别致的小屋内,透着一股特别的香味,细嗅之使人顿觉心神安宁,灵魂舒泰,帝昕自然之道这是养魂木的气味。
床榻前,侍候着几个身着粉色轻纱的年侍女,二八年华,个个都是蹁跹袅娜,白皙美貌。
见众人来,为首的那个眉间有痣的女子上前来:“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这几日,气息竟是有些减弱之象,这,这可怎么办呢?”女子说着,竟是掩面而泣,甚是着急。
“天无绝人之路,我已找到救治夫人的方法。”公孙罪看着一众侍女道。
“兰馨,你们几人且先下去吧。”公孙罪公孙罪说着,大手一挥,欲遣散众女。
“且慢,你们可去准备些洗浴之物,你家夫人醒后要用的。”帝昕淡言道。
“是!”众女虽不知帝昕身份,但想来却不简单,当即退下准备去了。
“如此,我便去外边看看你这府内风光,一切待嫂夫人醒后再说。”帝昕说着,便走向外边,人家卧房之内,他待着,确实多有不便。
帝昕走后,公孙罪一脸激动地拉开帷纱,那白衫女子此刻面色苍白,眉心隐隐透着几丝黑气,虽在沉睡中,却也是眉头紧皱,显然是痛苦无比。
“菲儿,你受苦了。”公孙罪说着,一脸深情的看着床上女子,眼角一滴热泪滑下,当即将女子扶起,拥入怀中,将那“还天丹”小心喂服。
“还天丹”入体,磅礴的生命精气当即化开,女子的曼妙的娇躯之上,竟散发出一阵浓郁的绿光,体内的魂毒,此刻已经无处不在,充斥在女子体内,一步步摧残着女子的身体与灵魂,这开始在得到遏制的情况之下。
但就在“还天丹”药力化开的那一刻,体内蛰藏的猛烈的魂毒,如临大敌,纷纷退缩,充斥着浓郁生机的药力所到之处,先前体内的各种组织被尽数修复,更胜先前,原本遭受摧残孱弱不堪的灵魂也在这一刻,得到滋养,灵魂之光大盛。
片刻功夫,便见女子的身躯之上,不断冒出黑气,腐蚀的空气都嗤啦作响,若非这上官雨菲本就是皇境巅峰强者,灵魂强大,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
一个时辰后,帝昕还在院中散步,美丽的风景之前,帝昕的嘴角却时不时的浮现几抹冷笑……
一粉纱侍女莲步轻移,很快走到帝昕面前,盈盈一礼道:“公子,我家老爷已备好盛宴,请公子移步。”
“啥?哪有吃的?原本不远处跟着帝昕昏昏欲睡的赤化顿时扑了过来,口吐人言,将那小侍女吓得一身惊叫,躲在帝昕身后,惊魂未定的拍着不断起伏的小胸脯,甚是可爱。
“你这憨货,一听见吃食便这般无头无脑,罢了,迅速缩小了身躯,随我来吧。”说着,阔步向前,一头紫发被风吹起,看的后面的小侍女一阵脸红。
堂中,一张大桌精致无比,是用一种极为名贵的木料制成,除了几只装着美酒的寒玉酒壶,桌上摆满了那些罕见的佳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还有几种珍稀灵药,尽是用些精巧的玉盘盛装,一时间灵气氤氲,热气蒸腾,酒气迷人,各种浓郁至极的香气一个劲儿的往人鼻子眼里钻……
帝昕见之,微微一笑,他前世乃是绝世帝君,什么珍馐佳肴没品尝过,这些显然是小场面而已,倒是身后的赤皇,嗅觉灵敏,老远就闻到了这香味,一进门,看见这些,顿时虎眸中放着亮光,不断用爪子擦着嘴角的哈喇子,看的几个侍女不断发笑。
帝昕正欲训这憨虎,便见公孙罪携一女子从堂外走来。
那女子,宛若二八年华,一身白纱,蛾眉轻卧,靥若春桃,云堆翠髻,唇若樱颗,榴齿含笑,纤腰楚楚,如同仙女临尘,当真人间绝色,正是上官雨菲无疑。
“见过恩人。”上官雨菲欠身一礼,音若莺啼。
她自是从丈夫出听说了前因后果,也知晓帝昕为人,救命之恩,故此行了个大礼。
“嫂夫人见外了,我与公孙老哥兄弟相称,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切莫再这般。”说着给公孙罪使个眼色,意思很清楚,把你媳妇儿扶起来。
众人客套了几句,便都坐在餐桌上,赤皇那货,竟也化作狼狗大小,蹲在一把椅子上,一脸期待的望着帝昕,嘴角哈喇子不断。
上官雨菲见之,不由笑的花枝招展,当下满上三杯酒道:“帝昕兄弟,此次全凭你聪慧无双,识破阴谋,又救我性命,我们夫妻无以为报,先以这薄酒一杯,聊表感激……”
众人觥筹交错间,不断谈笑,也不去说那危机之事,似乎并未放在眼中。
赤皇那货,不知从何处找来个酒坛子,叫旁边的小侍女不断地倒酒,夹菜,听人家一口一个“赤皇大人”的叫着,时不时的打个酒嗝倒是十分自在。
忽然,正欲饮酒的帝昕,目光一凝,放下酒杯,上官雨菲心思玲珑,马上发觉了异样。
“客人来了,在据此地三万里处。”帝昕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公孙罪知晓帝昕神识强大,却也暗自一惊,他可是什么都未察觉。
“老弟果然天生神人,你吩咐便是,老哥我全听你的。”
“委屈嫂夫人,此时你应当是一脸病态,孱弱之象,而且,那贼人此时定会以为你已服下那蕴魂丹,定会以神念驱使丹蛊,到时,我会以神念夺舍那丹蛊,清楚感知一切,你要装作木讷之象,听我神识传音,迅速做出举动便可。”帝昕胸有成竹,含笑道。
“就是不知,公孙老哥打算如何处置这丹藤子。”帝昕看着一脸恨意的公孙罪,询问道。
“竟敢害我妻儿,谋我城池,我恨不得吃其肉,吟其血,将这贼子碎尸万段!”公孙罪寒声道。
“你呀,还是这副暴脾气,帝昕兄弟既然问你,那定是有原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上官雨菲见之,不由嗔了丈夫一眼,劝道。
“我看,此事一切都听帝昕兄弟的便可。”上官雨菲显然十分聪慧,显然是考虑到了很多事情。
确实,当即杀了丹藤子,固然能解心头只恨,但却会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