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竹林,幽幽鸟语,在那片翠绿深处有一座简单却不简陋的木屋,偶尔有小鸟落在窗边讨点吃的,然后满足的飞走,这年,是百惠32年,新皇刚刚登基,天下大安!
“丑丫头你还是别糟蹋粮食了,等着安小子和宁丫头买吃的回来吧”闻了闻味道古怪的饭菜,白棂嫌弃的躲开了老远,季连绱夹起一小块豆腐放进嘴里,不服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确实不怎么样”
“你本来就不是做这个的身子,这酸爽的豆腐都在本座意料之中!”白棂捏着鼻子把饭菜一一端到院子里。
“辛爷,您能不能把白棂变回剑里啊,他的毒舌我已经不能忍了”季连绱讨好的去给辛夜捏肩,谁知辛夜轻巧的躲过了她的魔爪“他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大半,在下无能为力,望公主原谅,饭菜回来不用叫我,我去睡会”,说着辛夜头也不回的进了里屋。
郁闷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季连绱瞥了眼辛夜离开的方向“明明我是公主来着啊,为什么谁都要来欺压我!”
“那你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跟出来了?辛夜要调教安小子,你瞎掺和什么,回皇城做你的长公主多好!来这受什么罪”随着声音的结束,季连绱身边的凳子旁出现了一团白雾,最终幻化成了白棂的样子。
“你好好走路不行啊!”季连绱狠狠的白了眼白棂“要不是担心那大骗子把我皇弟带成小骗子,本公主才不来这找罪受呢!”
“这个理由呢。。。听起来还蛮像真话的”轻松的躲过季连绱泼来的茶水后,白棂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辛夜那小子心硬着呢,是不会被你个小丫头感动的”
“你!给我滚!!!”看着白棂离开的白雾散开后,季连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隐隐能听到'大骗子'三个字。
众人吃过午膳后,小睡的辛夜也起了身,季连绱见他从里屋内出来,起身迎了上去“饿了吗?”
“不饿,谢谢公主关心”说罢,辛夜便去院内教导季连安习武去了,就在此时,白棂的声音悠悠传来“比起你这姐姐,安小子倒是深得辛夜厚爱啊,一日宠幸三次,绱美人这可是在想着如何争宠?”
“你是不是一会不刺激我,嘴里就长疮啊!”季连绱心烦的摆了摆手“别烦我!想正事呢!”
对于白棂平日里无关痛痒的嘲讽,季连绱向来保持着积极顶嘴的状态,而面对辛夜,她是真的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自搬到竹林木屋后,辛夜就这么一直冷淡且不失礼数的与她相处,面对她时不时的舌枪,辛夜一律采取哑巴政策——不予理会,这让她很是郁结,身边虽然有一个看起来就很了解辛夜的白棂,可白棂的嘴巴里却是吐露不出半点对她有用的信息。 虽然心知辛夜有异,但却一点探听不出内情,这让季连绱怎能不郁结!于是,她便换了个目标。
这晚,季连安在辛夜屋里刚上完课出来,就被自家姐姐揪到了后院,季连绱神秘兮兮的与弟弟蹲下去“小安啊,你是好孩子,你看哈,这搬到竹林也有半年的时间了,每天你与辛先生相处时间最长,你可知他为什么不愿理我?”
“先生知会过我,什么都不能说”说着季连安站起身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
“嘿!小兔崽子才刚满15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啊!谁才是你姐?”季连绱气愤的揪住弟弟的耳朵“快说!不然今天肯定不放你去睡觉!”
“别揪耳朵啊姐!皇子的形象很重要的好吧!”季连安逃脱姐姐的魔爪,委屈的揉着耳朵“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只给我授课,也不讲他的私事啊!”
“哦?”季连绱心念一动,转了话题“那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为人处世和一些诗词歌赋嘛”季连安
“那。。。他给你第一次授课时都讲了什么”季连绱
“还真被先生料中了”季连安敏捷地后退,与姐姐保持着安全距离以便保护耳朵“姐,您就别费心思打听了,在先生那里,您的这些套路早被他看透了,他甚至都算到您会挑在今晚找我询问,还有啊,都说了先生提前知会过,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反了你了!”说罢,季连绱拾起一块石子抬手就向弟弟飞去,可这季连安是辛夜一手调教的,怎么可能被小小石子打中?飞身上了屋顶,季连安抱歉的看着姐姐“姐,先生说过,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守不住,还能成什么大业?”说罢便不见了。
越是这样,季连绱就越想知道辛夜出宫后性情大变的原因,越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让人想要知道,离开后院前,季连绱盯着辛夜的窗子看了好一会,离开时那略有深意的一笑,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夏至之初,榕城的天气还很凉爽,明媚的阳光照在竹林里,清雅的景致看的人心旷神怡,季连绱决定在院子里吃饭,辛夜也难得的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看着白宁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季连绱这才开口“来来来,咱们今天喝一杯!”说着就给所有人倒上了酒。
看着杯中的清酒,白棂笑着说道“丑丫头,你想庆祝什么?”
“没什么庆祝的啊,难道喝个酒还需要理由?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毛病多”说着季连绱把酒杯举在辛夜面前“辛爷,你不是爱喝酒吗?今天天气这么好,难得我来了兴致,陪你喝个够!”
“好”辛夜举起酒杯,与季连绱碰过后一饮而尽,季连安自知昨晚惹到了姐姐,此时不献殷勤还等什么?于是,也开始帮她灌辛夜,反正知道辛夜喝不多,送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连绱开启了酒鬼模式,菜也不吃一口,一直和辛夜喝酒,辛夜倒也是来者不拒,酒过几巡后,辛夜倒是没什么,季连绱却微微有了些醉意,季连安看差不多了,随便捏了个理由,就带着白棂和白宁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