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城。
现在的高阳城已经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一击建功,主将岳托与悍将萨尔顿、苏克哈毙命,卓布泰重伤,清军落荒而逃,这是大胜,继上次之后,又一次大获全胜!
明军俘获清军两百余人,击毙清军六百余人,各种物资堆积如山!
整个高阳城中再也没有了对满洲鞑子的恐惧,也不过如此嘛!袁大人略施小计,连续三次击溃了清军的进攻,而且是打得清军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袁啸手下的两三千兵力,现在经过了三次战火的洗礼,一个个也开始由青涩变得成熟起来,接连的大胜,是他们开会显露出虎狼之气,杀气腾腾,现在如果有一个人对袁啸说句难听的话,这些人就会挽起袖子去跟对方玩命!
这就是精神的力量,现在他们已经将袁啸奉若神明,甚至远远超过了阁老孙承宗!
高阳县衙,孙承宗居中而坐,袁啸与郭有道左右相陪,孙承宗现在兴奋至极,自己算是真的淘到宝贝了,闭门家中坐,都能够捡到一个盖世悍将,于己、于家、于国、都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孙承宗已经再次派出了七百里加急,向着京城报捷,虽然这次给清军带去的伤亡不大,但是死的人物太过重要了,悍将岳托,这可是皇太极手底下一等一的悍将,贵为贝勒!
仅仅一个岳托的人头,就顶的上成千上万的满洲鞑子,自从宁远之战以来,大明朝还从来没有有过给敌酋造成巨大伤害的战例,这一次,算是真的要震动朝野了。
只不过,袁啸与郭有道却是兴致不高,郭有道有些担心,毕竟右翼清军主力现在已经到了三十里外,那可是两万人的兵力,随时可能碾压过来,这么雄厚的兵力,绝对不是高阳县,一个小小的县城能够抵挡的住的,可以说,现在的高阳县已经是危如累卵,被大胜冲昏了头脑的军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大胜背后的危机。
郭烨也是在担心这个,一旦清军继续进攻,高阳城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抵挡的住的,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郭有道沉声道:“阁老,现在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清军的主力仍在,随时可能向咱们发动进攻啊,这可是两万兵力,即便是袁将军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郭烨一阵苦笑,这哪里是四手?这简直是双全要抵敌十几个手啊!
孙承宗沉吟道:“应该不会吧?毕竟岳托一死,清军群龙无首了,短时间内,他们绝对不敢再次进攻高阳城,他们可是不知道咱们的虚实,贸然进攻,一旦再次出现大的失利,他们的将领绝对难辞其咎!”
郭烨苦笑道:“老爷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毕竟要以防万一,万一清军逼迫过甚呢?这些鞑子向来狠辣,一旦这些人发起疯来,还真的不好对付……”
孙承宗问道:“袁啸,那依你之见呢?”
袁啸昂起头,想了想,答道:“疑兵之计,我们故布疑兵,现在清军军心不稳,咱们只需要摆出足够的气势,倒是可以吓阻住清军,嗯,可以在高阳城上遍插旌旗,让他们看不出咱们究竟有多少兵力,然后,高阳城东方与南方的两块高地之上,驻扎部分兵力,做出进攻的态势,总之,我们显露的越强横,他们就越不敢向我们发动进攻!”
孙承宗赞赏的看了袁啸一眼,他也早有此意,光是这样等待着清军上来进攻,肯定是不行,必须要凌之以威,才能够真正的吓阻住将要进攻的清军!
袁啸接着说道:“城中多插旌旗,派出四百人来回巡防,其余的兵力,我们全部调到城外去。我率领一支精锐,径直向着清军发动进攻,向他们施加压力……”
孙承宗皱皱眉头,答道:“袁啸,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袁啸咬牙道:“富贵险中求,我们现在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够真的震慑住清军了,完全打掉他们的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郭有道有些忧虑的看着袁啸,发动进攻?就咱们的这么点兵力,还不够给人家填牙缝的呢,人家可是两万精锐!
袁啸狠声道:“我率领一千最为精锐的将士,选择在后半夜进逼清军,他们不明虚实,必定会大军后撤,疑兵,所谓疑兵,我们就要摆好了迷魂阵才行,仅仅多插旌旗,只怕难以吓阻住这些清军。再派出六百将士迂回到清军的侧翼,多燃火把,他们绝对不敢贸然接站的,只要是他们后退,那高阳城至少在十几日内,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后面,那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袁啸说的不错,仅仅凭借着一些旌旗就要吓阻住明军,那实在是太冒险了,清军又不是傻子,万一被勘破虚实,高阳城玉石俱焚就在眼前了。
孙承宗沉思片刻,点点头,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这一步棋,那也由得你,不过,必须保重有用之身,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轻易犯险,大明得一虎将可是不易……”
袁啸笑笑,傲然道:“老爷子放心,天底下能够带走我袁啸性命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夜袭而已,我绝对会让清军摸不到头脑的!”
袁啸说完,转身出去准备,事不宜迟,等到清军的斥候看出破绽之后,那个时候再行动可就晚了!
袁啸来到了校场之上,命令孙登峰与孙昌浩集结了所部的所有精兵。
“弟兄们,今天后半夜,我要领着你们再去干上一桩大买卖,夜袭满洲鞑子,你们之中,有怕的吗?”
袁啸喝问道。
“不怕!不怕!愿追随大人一生征战,虽死不悔!”
一千余精兵一个个齐声高呼,声震四野,经历了三场大战,这些士兵们再也不复原来的青涩模样,一个个气势高昂,战意盎然!
袁啸点点头,答道:“好,那就立即准备休息,养足精神,今夜三更,我们准时出发!要让满洲鞑子再次饱尝失利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