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我家王爷受伤了。”
精明的小厮倨傲的说道,丝毫不把眼前这个水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他以为水倾月听到他的话,一定心急如焚的赶去靖安王府,谁知倾月只是专心致志的调试着琴弦,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再无其他反应。
“水小姐,小的说,我家王爷受伤了。”
小厮以为倾月没听清楚,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倾月丢开琴弦,气呼呼的瞪着小厮。
“受伤就去找大夫,找我干嘛?我又不会治伤!况且,又不是我打伤他的!关我什么事?”
真烦人,她的琴弦音律不准,她正调试着呢,紧要关头来了个人模狗样的小厮非要求见她,瞧那一脸不甘愿的样,不喜欢相府还来?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小厮没想到倾月会是这种反应,愣了片刻后,大声道,“水小姐,我家王爷是靖安王。”
“我知道是他,难道西燕还有第二个王爷?”
西燕皇族人员凋零,没有公主没有郡主,就连王爷,除了藩王,住在燕京的只有一个,就是天子皇叔靖安王。
见小厮还要说什么,倾月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吧走吧,别来烦我,我没赏钱给你!珍珠,让人送他出去!烦人!”
小厮愕然间,已被身强力壮的仆人推出相府大门,他愣愣的看了相府的门匾片刻,转身回了靖安王府禀报。
“果真如此?”
躺在床上养伤的萧旷听了小厮的回禀,淡淡反问。
自那日败在鬼首手里,他便打算利用水倾月对他的痴迷,令她接近鬼首,寻机会下毒。
所以一回到王府,就将自己受伤的消息散布出去,以为水倾月定会心急火燎的来看望,谁知一连过去多日,水倾月一点反应也无,他只好让小厮去请她过府一聚,谁知……
小厮跪在地上,细小的眼睛咕噜噜直转,动起了小心思,“是的,水小姐不仅不关心王爷的伤势,还,还口出狂言。”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说王爷只是受伤而已,关她什么事?最好,最好伤成残废,她就高兴了。”
最后一句是小厮自己加上去的,谁让水倾月不仅不给他赏钱,还让人把他轰了出来,害他丢了面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可是靖安王府的家奴,走出去就连当官的都得给他几分面子,那水倾月简直不识好歹。
“她真这样说?”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从容的声音冷了几分,小厮不敢抬头,大声道,“是的!小的想反驳几句,却被她轰了出来。”
“是吗?”
萧旷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厮,直看得他额上冷汗直冒,才扬唇一笑,“你很好,很忠心,来人,带他下去领赏。”
说话间,朝进来的管事一个眼神示意,管事明了的点头,带着千恩万谢的小厮去了。
心腹护卫从暗处闪出,疑惑的看向门口,“这等小人,王爷还要赏他?”
“赏?为何不赏?赏他一死!”
萧旷笑容邪佞,薄唇勾起,“水倾月没咒本王残废,他一个奴才,竟敢咒本王!”
“王爷,这水倾月好像变了。”
“变什么了?”
心腹护卫小心翼翼的看了萧旷一眼,“变得,变得对王爷视而不见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变得僵冷,静得几乎可以听见细针掉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