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远和陆展说道,星空对于巫师的重要性要远远地大于灵气。
陆展和殷远对于巫术的着重点不一样。
殷远的着重点是在自然,而陆展的着重点是在内心。
不或者这么说,陆展的着重点是怎么杀人,而殷远是怎么理清自然的关系。
殷远说道:“我觉得一个巫师最重要的不是有更多的灵气,而是可以知道自然的运行方式。”
殷远说完了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嗨,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古怪,我就是瞎说说的,你不要笑话我。”
殷远的理论和主流的理论很不一样。
主流的说法是,人体,是一个小自然,灵气是沟通人体和自然的唯一途径。
灵气可以用来影响各种各样的东西,可以通过灵气做到灵魂影响灵魂,也可以通过灵气做到灵魂影响自然。
灵气是巫师的重中之重。
但是陆展却觉得殷远说的也很有道理,因为他在天子山上看到的一切是那么地古怪,恐怕真的不能简单地理解。
陆展在家里很受排挤,所以没有什么高深的老师叫他一些巫术方面的事情,他也没有受过传统教育的侵袭,这个时候听殷远一说,只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陆展说道:“不会,你继续说下去,我想听。”
殷远第一次听到有人想要听自己的理论,以前在家里说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是在胡思乱想。
殷远说道:“我看现在的星空,是一丝不动的,说明了我们是在一个幻境之中。那么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呢?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幻境呢?”
殷远说完了之后,自己也迷惑起来了,似乎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但是陆展却陷入了深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到顿悟。
这个时候,殷远说的和云天桀说的以及庄无寰说的都在他脑子里回想。
做了一个让殷远继续说的姿势,殷远说道:“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世界,是没有巫术的。”
没有巫术的世界,陆展喃喃自语,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殷远说道:“所以我觉得,巫术最重要的是自然。我们并不出自然中的独特的人,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做了影响自然的事情,在另一个世界的俯视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看来,只不过是这个环境里发生的事情罢了。”
陆展震惊了,是的,也许他们并不是特殊的,也许他们都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出戏罢了。
陆展忽然相同了什么,把浑身所有的灵气都调动到了自己的明台,这个时候,他的明台其实已经损毁了,但是灵气缠绕在了明台上,似乎又形成了一个新的明台。
殷远见陆展的神色有异,也不敢打扰他。
陆展这样盘膝了许久,一直到自己周身的灵气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他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一句话,一切只不过是假象。
如果要用一个概念,制造一个无穷细节的世界,最重要的事什么?
就是规则。
规定星辰的运动,规定了会起风,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天神来安排,所以天神可以垂手而治。
那么什么是灵魂?
灵魂和真魂,和命魂真的有什么区别么?
一个人生的好看,和一个人生的丑陋有什么具体的区别么?没有,都是人。
聪明和蠢有什么区别呢?没有,都是人。
那么灵魂和真魂的区别在哪里?
没有,都是魂。
灵魂和真魂都是胎内带来的,真魂不过是一种少了一点的灵魂罢了。
既然没有区别的话,那么就都是用同一套规则了吧。
陆展心里的灵气运转,他的灵气在身体的各个部分。
如果是灵魂是在人的识海的话,那么真魂也会有一个储存的空间,和灵气一样,真魂出储存在身体的各个部位。
陆展冲天怒吼一声,一道蓝色的啸起冲天而起。
陆展有一声低吼,只见他整个人放出了淡淡的蓝光。
陆展睁开了双眼,殷远觉得他变了,但是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但是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无数的星星同时点燃,一起点燃他的世界的灯。
陆展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什么真魂体,什么命魂体,原来不过是一个谎话。
当你意识到自己的不同的时候,当你知道自己的魂魄散布在身体的何处的时候,你就可以激发自己的真魂。
殷远觉得陆展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陆展什么都没有说,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灵气立刻就缠绕了上来。
灵气的吞吐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想象,甚至有几百倍,几万倍之大。
陆展拿着树枝轻轻地一扫,那些红眼睛的“铁柱”就屁滚尿流了。
殷远看着惊呆了,说不出一句话来。陆展拿起树枝,又是一扫,一动不动的星空忽然列开了一道缝,然后整个星空就好像碎裂了一样。
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一点一点裂了开来,陆展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巨大的幕布一点点散开,毫无畏惧。
……
他们醒过来的时候,铁柱的脸色不能更难看。
屋子里飘来了怪香,他们还站在门边,根本还没有出去呢。殷远一脸的暴怒,一个擒拿手,就把铁柱擒在了手中。
铁柱还是要狡辩,说道:“两位,两位,有什么话好好地说也不用就这样和小的撒气吧。”
陆展到是笑嘻嘻的,但是殷远很生气,脸色一黑说道:“你还想不认账是不是,我告诉你,姑奶奶我的脾气可不好,快让后面的那个缩头乌龟出来。”
陆展和殷远心里知道,这个铁柱不可能是斯辰的。
据说斯辰有非常美丽的外表,几乎美的动人心魄。
说道动人心魄的话,陆展一下子就想到了天神,天神的确是美的动人心魄的。
知道现在他还是无法忘记天神的美丽。
铁柱一听到两人这么说,立刻吓得色变。
不和他废话,陆展和殷远对视了一眼,殷远就往屋子里走去了,这股异香此时已经不能影响他们了。他们两个完全不会被异香迷惑到了。
铁柱想要追上去,但是被陆展拉住了胳膊。
殷远走到屋子里去的时候,脸色一边,急忙又出来了。陆展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担心得不得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屋子里的人已经走了而已。
人已经走了没事,只要殷远没有事情就好。
殷远和陆展商量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如果人鼎啊什么的都是假象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困住两人呢?
陆展和殷远觉得两人还是先在这里住下好了,把铁柱绑好之后,两人就安心地住下了。铁柱一直在他们的屋子里,垂头丧气。
陆展看他的样子,心情反而好了很多,也许自己一直被人设陷阱害了那么多回,终于又一次,他可以摆脱这些陷阱了,所以非常地开心。既然是这样的,不如审一下这个铁柱吧,反正也无聊嘛。
这样想了之后,殷远竟然也是这样想的。
她奸诈地一笑,然后拿起一条布带子。
铁柱看到殷远笑得那么可怕的样子,吓得差点都要叫了出来,他两腿发软,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殷远:“你……你要干什么?”
殷远坏坏地一笑:“嘿嘿,你说我要干什么?”
铁柱本来就有些沮丧了,殷远拿着那根绳子把他的嘴巴绑了起来,然后到处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一罐子辣味。
殷远向陆展展示,还是朝天椒嘞。
陆展不知道殷远要做什么,小姑娘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道:“嘿嘿,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殷远这个人,不得不说,在折磨人上面,是有些手段的。不说以前殷远对陆展做的那些恶作剧了。
铁柱也不知殷远要做什么,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殷远找了一根小棍子,把这些朝天椒都捣碎了。然后她又用小棍子把这些辣椒都塞到了铁柱的嘴巴里面。
这一下子可好,铁柱一下子拉得翻白眼,他想要合上嘴,用口水稀释一下,奈何嘴里有布条。屋子里都回荡着铁柱诡异凄厉的嘶吼声。
殷远很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铁柱几乎是涕泪横流。
殷远的眼珠子又是一转:“是不是很辣啊?”
铁柱流泪点头,殷远又说道:“那你是不是非常地想要喝水啊?”
铁柱几乎要跪下了,又拼命点了点头。
殷远装出衣服清纯可人的样子说道:“是么?这么想喝水的话,我就成全你吧,免得你说我不是一个好人。”
陆展不知道殷远要做什么,事实上他也不想阻止殷远做什么。这个铁棍,是要给他一些教训看看的。
过了一会儿,殷远从厨房端了一碗水过来,渗透着布条倒到了铁柱的嘴巴里。
铁柱此时已经口水横流了。
谁知道,这些水不但没有解除铁柱的痛苦,反而让他双目圆瞪,一副几乎要跳起来的表情!陆展看着铁柱的样子,都忍不住别过头去。
铁柱狠狠地尖叫着。殷远露出了一副很清纯的表情:“你自己要喝水的啊,你有,没说是要和开水,还是凉水,这个水是有点烫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