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在剑与刀之间炸裂开来,剧烈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膜。魏伟业的刀与格尔丹的刀拼了个不相上下。
是他,那个在铁匠铺修理大剑的人,只是看到那把剑,他就知道是那个人。凌无双暗自庆幸着自己的止战刀不必用在这么危机的处境里,就算是止战刀,也会被这把大剑斩断吧。想到这,凌无双越发的感到庆幸,至少死的人不是我。
说是不相上下,实际上魏伟业的双腿已经被那大剑的力量推动往后好几步才站住身形,他引以为傲的宝刀也被这一剑的劈斩出现硕大的缺口,显然已经是不能再用了。
格尔丹冷笑一声道:“凉国之武,不过如此。”说完,他竟是毫不犹豫的从马背上骗身下来,要知道,麻萨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马术,他跳下马来,可以说是扬短而避长了。另一方面,这也是赤裸裸的蔑视。
“反贼!受死!”魏伟业气的脸色通红,抓紧手中的刀,双腿发力冲向格尔丹。魏伟业是御龙班直总编,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可来到格尔丹面前却连几个回合都走不到就被格尔丹一剑拍翻在地。
别人与格尔丹的手下缠斗,根本腾不出手去救魏伟业,就在格尔丹举起大剑准备一剑刺死他的时候,他猛然觉得后背恶风不善,低头闪躲,在抬起头时,地上魏伟业已经挣扎着站起身去捡自己被打飞的刀了。
格尔丹回头看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他脸色一变道:“是你!”
“咱们又不熟,少套近乎。”凌无双冷笑一声,攥紧了不知从哪捡来的骑枪道:“小子,出招吧。”
在格尔丹眼里,这个年轻人的威胁还没有刚才被自己一剑拍的半死的魏伟业大,他却不答话,既不管凌无双,也不去追魏伟业,反而是提剑向韩云冲去。韩云和一干将领被这几十个骑兵团团围住并且包围圈还有越来越厚的架势,格尔丹一道,包围圈立刻给他让出一条道,他怒道:“还等什么,一群骑兵无法冲溃这几个站着的?”
一个骑兵弱弱的说:“格尔丹,敌人凶狠,马儿也上不去。”
“哈哈,废物!”
格尔丹到时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当挡住战马的冲锋,走到包围圈里,他立刻闻道一股怪异的气味,问道这种气味的马竟然都翻倒在地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整个场面又臭有怪异。
一个面如黑炭,身高八尺的大汉哈哈笑道:“孙子,看看爷这个烈马半步倒!”格尔丹看着这些奄奄一息的战马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虽然这些马是韩硕给自己的,但在麻萨草原马一直被视为一声的伙伴。他撕开上身衣服,露出比那个黑脸大汉还要壮硕魁梧的身躯怒吼道:“下马,跟我上!”
话音甫落,三十多把长刀呼啸着像韩云跑去,韩由掣也在韩云身边,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站在韩云身边,只要安全逃出,同生死共患难,表忠心的亲子之情传达到韩云的心里,那太子之位肯定是自己的了!韩由掣的算盘打得很好,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成功逃出生天的前提上。
之前,他对自己的护卫很有自信,然而看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格尔丹他的心脏又抽紧了。
格尔丹脚下催力,一个纵越向挡在韩云面前的沈开疆,沈开疆目光虽然锐利,但也没想到格尔丹会如此之快,他的刀法厉害脚步也是一绝,可跟这个身材魁梧却出奇灵活的格尔丹相比却是望尘莫及了。
格尔丹冲到沈开疆眼前时,沈开疆还没来得及架起刀,眼珠子里尽是迷茫之色。格尔丹冲到离他五尺的时候,左脚狠狠踏了一下地面,地面上血水侵透的红地毯被他踩出一个大洞,整个身体大鹏展翅一样飞到沈开疆眼前,他手里的大剑也毫不留情的劈下去。
这一剑瞄准了沈开疆脖子,他单手握住剑柄猛地挥了出去。几乎是贴着沈开疆的身体掠过,只听得一阵锋刃破开皮肉的声音,沈开疆惨叫一声,身体一下倒了下去。
沈开疆终究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出于本能的反应,他在看到格尔丹冲过来的时候身体往左侧了侧,多亏这一个侧身让他躲过了死神的钩镰,尽管如此,这一剑依然在他的脖子处割了道大口子,血液喷出很远,韩云的脚边上也被溅上了鲜血。这伤虽然不并不致命,但也让他丧失了还手之力,格尔丹怒吼道:“冲啊!”
看到首领如此威武,身后的几十号士兵都叫喊着冲了过来。身后的士兵都已经冲到,将领们被格尔丹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把沈开疆奄奄一息的身体拖到后面就抽刀抵挡。
前面的几个士兵吃到了些甜头,让效节军几个偏将身上挂了彩,但之后那些士兵却没那么好运,等众将领站稳脚跟后,他们的反击仍是凌厉之极,
“啊!”
一声惨叫在高贺芳身边响起,自己的一个偏将被一刀扎在肚子里,眼睛睁的大大的还没有死,嘴里流淌着粘稠的血水不住的抽动。高贺芳怒吼一声,正待上前,一把长枪突然从那麻萨士兵身后出现,紧接着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士兵连同那个偏将刺了个透心凉。
高贺芳定睛看去,却是刚才护驾有功的凌无双,凌无双求战不成便跟着格尔丹冲进包围圈,那些麻萨骑兵之前是秘密渡河,身上穿的都是寻常便服。他一个士兵,穿的又是寻常服装,这些人都把他当成了友军,没想到他突然出手,一枪刺死了一个什长。这些人不由得怒火上涌,哇呀呀叫着:“还我什长命来!”
从凌无双身后斜刺来一个麻萨士兵,一刀向他的手臂砍去,凌无双的长枪还挂着两个人,一时抽不出兵刃,枪尾猛地一甩,“当”的一声响,这个士兵的刀正砍在枪杆上,凌无双手一甩,枪上的尸体被甩的飞了出去,血也漫天飞溅。
那士兵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竟是已经被这一震的虎口流血不止!
凌无双手上用力,嘴里也没闲着,他冷笑道:“怎么着,就许你们杀人,不许别人杀你了?老子也是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