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岳伪降大清的时候,韩威却在松山寻觅着柳岳的踪迹,他没有马匹所以行的很慢,等来至松山时柳岳已在被押往盛京的路上,韩威藏在暗处看着松山到处飘扬的清军旗帜,知道洪承畴也已经战败,松山堡内不断的抬出明军和汉族百姓的尸体,清兵把这些尸体投进了一个大坑中,草草的埋了。因为覆土甚浅,所以尸体有些部位还露出地面,不时的有野兽过来啃食,
韩威看的很是痛心,不过他更担心柳岳的安全,但是寻了许久都不见踪迹,不知道是给押走了,还是随着众多尸体被埋进了大坑,韩威得不到柳岳的音讯,只能返回宁远在做打算,不过韩威觉得柳岳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死,这种感觉没有什么原因,就只是心中的一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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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威在四处打探柳岳消息的时候,盛京一场盛大的宴会也正在举行,松山一战明军精锐死伤殆尽,皇太极知道明朝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大清入主关内指日可待,松山之战意义非凡,为了庆祝此次胜利他不但破天荒的免了国内汉人农户半年的税收,更是大宴群臣,举国欢庆。
在满人看来欢庆的时刻比喝酒吃肉更重要的是比武,这不但是对武士的证明更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演出。此次比武的场地定在盛京南面正白旗用的校场,四周搭建高台作为官员观赏的坐席。
“此次比武获胜者将授予巴图鲁的荣耀名号!”坐着看台正中央的皇太极吩咐身旁的太监说道。巴图鲁是勇士的象征,自从努尔哈赤开国以来,获得此称号的不过寥寥数人且都为有军功的满族人,此次巴图鲁称号的竞逐竟然会让柳岳这位汉人参与,这次极少见的,台上的八旗贵族顿觉不满,但他们也无勇气挑战皇权,只能暗自嘀咕。
到是耿精忠 尚可喜等一些汉人暗自窃喜,他们极度希望柳岳能够获胜,这些年来他们这些汉将一直被八旗子弟瞧不起,要是柳岳能获得巴图鲁的称号,那么也算是给汉人降将扬眉吐气了。
皇太极此次给予汉人机会,目的是想做戏给这些汉人降将,以及洪承畴和明朝的将士看,用来显示自己的宏大与包容,好让这些汉人真心的投诚,为自己卖命,当然除了这些政治的原因外,皇太极对巴彦极力赞扬的柳岳也心生好感,他想试试柳岳的本事,看看是否真如巴彦所说。
皇太极给了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命令宣布比武开始,几声号角和鼓声后几十名勇士依次来到擂台前,这些勇士基本都是八旗子弟,柳岳站在这群人当众甚是突兀。
“没有膝盖的汉人也想成为巴图鲁,真是天大的笑话!”正黄旗的一名勇士望了柳岳一眼讥笑道,虽然这些年汉人降将立了不少功劳,但是这些八旗子弟一直觉得他们没有骨气。
“要不是我们这些没膝盖的汉人相助,你们说不定还在白山黑水间靠挖棒槌度日,要是那样这个巴图鲁也不过是挖棒槌高手罢了!”棒槌不但是人参的代称,在北方一些地区也是傻子代称,柳岳话中有话暗自嘲弄这些八旗勇士。
“你..”这名正黄旗的勇士听出了柳岳的话意准备发作,却被一旁的巴彦拉开,巴彦走到柳岳面前道:“逞口舌之快是那些文人秀才做的事,我们既然为习武之人,那就应该擂台上决定胜负,看看谁是真正的巴图鲁。”
柳岳早就迫不及待给这些自视甚高的满人一点颜色瞧瞧了,见巴彦这么说于是立即向擂台走去。
“嘿,你以为你是啥人,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懦弱的汉人血液!”这些八旗勇士显然是在说巴彦,固然巴彦从小在此地长大,这些人依然不认同他的身份。柳岳回头看去,发现巴彦虽然没有吭声,但是眼中充满了愤怒。
比武实行的是淘汰制,柳岳先上台和其中一位八旗勇士比试,输者下台然后换另一人上,这样的弊端就是若一人连胜,那么他面对的情形就好比车轮战,以一人轮番抵抗数十人。柳岳击败了十几个八旗勇士后,才发现这种比武的不公平,但是既然上台岂可言退,况且柳岳此时有种为国出战,力挫敌国的感觉。
“好,好,好..”当柳岳又一次放到一位八旗勇士台上的汉将同时发出呐喊,而那些八旗贵族见精心挑选的八旗精锐,竟被一个无名的汉人降将打败无不颜面扫地十分愤怒,看台一旁的正白旗旗主多尔衮在见到正白旗勇士的到底的刹那也是眉头一紧,虽然在战场已经见识过柳岳的身手,但是此时见柳岳连续击败二十余名八旗勇士,心里也是十分惊讶,顿生收为己用的想法。
巴彦故意排在最后上场,他知道柳岳武艺高强,所以想让这些目中无人的八旗勇士先尝尝苦头,当然这里面也有消耗柳岳精力的想法,毕竟巴图鲁的称号他巴彦也是十分想得道,但是柳岳是个强劲的对手,只能施点小计。
巴彦见那些八旗勇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心中很是解恨,心想无论此次比武成败,柳岳这个朋友交定了。巴彦走上擂台,没有选择武器,上次吕洪山一战,他知道自己的刀法和柳岳不分伯仲很难取胜,而自己从小苦练摔跤,说不定可以以此战胜柳岳。
满族人的摔跤又称布库摔倒着地即分输赢,除了技巧之外更多考虑的是双方的力量,而此时柳岳鏖战数人力量早已耗掉大半,观台上的人都认为柳岳必败无疑。
柳岳知道若是真以摔跤来比确实不妙,好在此次比武不限定招数,他用摔跤技巧我就用擒拿之术,他用力我用巧,四两拨千斤未必会输。想到这柳岳信心满满。扔掉手中的刀,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巴彦见柳岳神色不乱心中也是十分佩服,暗自赞叹后,一脚撩出想要放到柳岳,柳岳收回跨出的左脚,然后一个转身用膝盖抵住巴彦腿弯,巴彦顿时单膝着地想要起来,但是被柳岳顶住关节处无法动弹,台上的八旗贵族都十分惊愕,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武艺手法,耿精忠等众汉将虽然感觉柳岳的擒拿手法和大明的一些技击手法有些相似,但又不甚相同也是十分奇怪。
“啪”柳岳用手反折住巴彦的胳膊把巴彦放到在地,此次比武徒手相比者以倒地为输,巴彦见柳岳三招就赢了自己,相比刀法比试自己输的更惨,心想除了对柳岳武艺的好奇外,也心生些许敬佩,这才输的心服口服。
“甘拜下风!”巴彦站起来抱拳说完然后缓缓的走下台去。
看台上的皇太极见柳岳获胜心中也甚是欣喜,虽然这些八旗子弟武艺不精,但是毕竟今日得到了柳岳这位武艺高强的将领,皇太极兴奋的站起来对着一旁的几位亲王说道:“这柳岳果真是壮士,巴图鲁称号当之无愧!”
“巴图鲁,巴图鲁,大清第一勇士!”皇太极发话后,一些汉人卫兵开始吼道,声音在台上台下蔓延,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