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超子我也随之走入那地洞之中,顺着地洞走下去下面竟然还有一座地宫,只是这地宫及其简单,普通青石堆砌而成的甬道并没有什么讲究,让人看来倒像是随便垒起来的一样。
“跟紧我,不要乱动,”踏入这地宫之后刘基的精神立刻变得集中,连平时那张棺材脸都紧绷起来,而且破天荒的主动提醒了我们一句。听到他的话我和超子下意思的集中精神随后观察着四周,按照之前的经历,能让刘基紧张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我们开始徐徐前行,我不时地扭头看着鼠头同时眼神提醒他注意,在我看来这一行中除了我也就是鼠头最容易出事了。
这青石甬道并没有多长,但是不知道这里靠低处还是说建筑时没有考虑到,整个甬道之中充满了潮气,脚底下甚至偶尔出现了青苔。如果这墓主真的葬在这里的话那他的地位也一定高不到哪去,亦或者她是一个自虐狂,爱把自己藏在这黑不溜秋阴暗潮湿的地方。
一行人持续前行,最后在一个甬道之中停了下来。这甬道倒是要比之前的宽很多,于是我们后边三人全都靠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靠上去一看之下我的面色一惊,在这甬道的转角侧弯处俨然存在了一个大洞,那洞古圆近方,洞壁入眼处的铲印一铲挨一铲,这分明时一个高手打的盗洞。我之前看到外公的笔记和一些古籍中记载过有关打盗洞的高手的手段,起初我并不相信,但是看到这盗洞我才明白所言非虚。
曾几何时我想,依那些盗墓贼学这一身本事的能耐他们其实随便选择一行其它的什么职业都行,建筑历史,工程测量,甚至土木工程,我想他们稍微用点心都完全可以胜任的。
这并非我夸大其词,见到这个盗洞之后我第一感觉不是人打的一个洞,这简直就像是专门做的艺术品。后来我逐渐明白,有些事不是人干不了,干不了的时候是利益不够大,欲望不够大,只要这些都够,付出性命也趋之若鹜。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盗洞要打的这样规范堪比建造艺术,在之后和刘基熟络之后才明白,这盗洞是万不得已盗墓者才会用到的手段,其中若有意外,比如万一因为挖的不太坚固发生塌落或者是有突发事故无法退出,那完全等于在送死。
刘基用手摸了摸那盗洞的洞壁感觉了一下,随后他皱了皱眉起身接着走下去,看着他的样子我们三人完全什么都不懂,紧跟着他继续走。
大概又走了一二百米之后甬道旁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盗洞,这个盗洞比之之前的那个打的就次了一些,但是也还凑合。刘基同样走过去摸了摸那盗洞随后又是一声不吭的往前面走。这一次倒是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甬道的尽头。
甬道的尽头让我更是为之费解,因为在这甬道延伸的尽头出现的不是什么墓室或者是冥殿而是一个偌大的石洞。
你无法想象一下下墓之前研究过各种古墓构造以及盗墓手法和传闻的人在墓中看到一个石洞是什么样的心情,最主要的是这石洞看起来并没有人为加工和修筑过,就像是在地底巨石之中硬生生掏出一个石洞一般。
“这是,”看到面前的石洞鼠头他们也愣住了,随后他和超子都习惯性的看向我等着我来解释。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问他,”我摊了摊手向刘基看了看道。
“地中有天石,天石化墓而藏气其中,真的只是这样吗?”看着眼前的石洞刘基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给我们解释还是说自己在猜测些什么。
“小心进入,见事不妙掉头跑,千万不要回头。”刘基如此开口,之后毫不犹豫地走入石洞之内,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问他,既然这么危险我们走就好了非要进去干嘛,但是显然刘基根本就不给我提问的时间,事实上依他的尿性就算是我问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听着刘基连续提醒这么几次之后我们三人都极为忐忑,毕竟能让这家伙主动对我们说这么多话简直就是奇迹,以此推论现在的情况一定是异常凶险的。
转眼之间走到了甬道的断口随后踏入石洞。不知为何,第一步踏入石洞之时我感觉脚下似乎传来了一股凉气,这凉气透过鞋底从脚心透入我的全身,一时间我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
“怎么这么凉,”我扭头对着鼠头开口,但是就在我开口之后刘基蓦然转身,他的眼神平静中透着一股锐利死死地盯着我,那架势看起来像我再说话他可能用眼神杀死我。看到他的眼神原本准备回应的鼠头立刻将到口中的话咽了回去顺带哆嗦着表示他也很冷。
在这石洞中又走了几步,越走我的感觉越不对。在我的脚下时而坚硬时而柔软,可是我拿灯光打到地上却发现地上都是一样的石地,这就让我难以理解了,可是想到刚才刘基的眼神我也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下去。原本我以为这石洞看样子又会走多远,但是估计走了一二百米左右我们就隐隐看到了这石洞的尽头。
又向前走了几步我们终于可以看清前面的状况。石洞前由两侧向中间收缩,最后收缩成一条一人半左右的裂缝,因为角度的关系我们无法看清那缝隙之间的状况,只是刘基在看到这裂缝之时眼神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茫然和不可思议之色,最为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抖了几下,显然情绪波动极大,这样的状况我根本就不相信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就是这里,我记起来了,就是这里,”刘基喃喃自语,随后他怀着激动地心情走向前方斜侧面的那道缝隙旁。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刘基的表情鼠头和超子和我的反应一样也觉得不可思议,不同的是他们以为刘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及其罕见的宝贝或者是奇物,但是我感觉他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些,不知怎得,此刻我的心里竟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但是却也不知道这不安的源头在哪里。
跟着刘基走过去,灯光打入那缝隙的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咚的一声,仿佛心脏一瞬间停顿了那么一下一样。
那缝隙之中是一具赤裸的女尸,那女尸的样子倒是并未有多恐怖,论保存程度恐怕要比刚才外面的那汉朝女尸还要完整,简直就像是活人一般。但是就在这面容柔美的女尸身上竟然弯曲盘旋了两条被剥了皮的大蛇,那两条大蛇绕女尸盘旋而上,在胸部的地方不知道是时间太长还是蛇身绕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蛇身上长了两个身体一样,最让人恶心的是那蛇头竟然硬生生的钻在了那女尸的嘴了。不但如此,此刻让人悚然无比的是那被剥了皮的蛇身之上存在里很多像是瘤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些瘤快现在竟然还有些在动,随着这瘤快的动弹那蛇身也微微抽动着,顺带着那女尸也如呼吸般动了几下。
“这,这尸体是死是活?”现在我早就忘了刘基之前的警告,恍如无魂般倒退着吼道。
嘘……就在我惊恐倒退时刘基猛地扑上来用力捂住了我的嘴,这下子我顿时无法出声但是恐惧还在,我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刘基的束缚,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确实把我吓得够呛。
“不想死就不要出声,千万别吵醒它,不然,我们都得死。”刘基在我耳边小声开口,听到他的声音我刹那间愣了一下。
“该死,这尸体真他娘是活的,”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反应。